?”
“表哥这话真令我伤心,我明明一直记挂着你。”苏姝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皱巴巴的东西,“你看,你要的荷包我都给你做好了,丑是丑了一点,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明心心念一动,黑眸缓缓划过她手中的东西。
布料选的还不错,是那种素雅的天青色,但是歪歪扭扭的缝在一起,就像是个麻布袋子,压根看不出是个荷包的模样。
缝在一起都这么勉强,就不要想着她还会绣个花呀草呀的美事了。
明心叹了一口气,表情微妙地问:“你确定只是难看了一点?”
苏姝:“……”
“我估计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缝成这样我的手还被扎了。”想到自己还有求于妖僧,苏姝乖巧的开口,“不过表哥放心,我会努力的。”
扎到手了?
明心突然伸手,把苏姝的手拉了过来,果然见她左手食指指腹上,有两个极细小的孔。他顿时蹙眉道:“荷包缝成那样都能扎到手,可见你是笨的无可救药,趁早放弃,不用再学了。”
苏姝:“……”
她越来越想捶爆他的狗头了。
明心觉得小丫头的手有些凉,把她拉到了烤炉边,漫不经心地问:“说吧,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我姨母流产了。”苏姝郁闷地垂着脑袋,“表哥上回说的对,她不离开杨家,我怎么折腾都没用。”
自从陆文雅的事出来,她心中就堵着一口气,不知道该跟谁说。
她莫名就觉得,妖僧是懂她的,下意识就想向他吐苦水。
“她要用一腔热血去融化坚冰,就不要怪冰刃伤得她遍体鳞伤。”
明心眼中并无多少波澜,毕竟这一世陆文馨还活着,上辈子她更惨,莫名其妙的死了,连正室的位置都拱手让给了那位小妾。
苏姝闻言,更加气闷:“这个世间,总是对男人宽容。从小的教养告诉女子,要以夫为天,可姨母的天非但不庇佑她,还要偏帮着别人,你说姨母能怎么办?”
她虽然也气姨母对杨景年那狗东西还抱有期待,但她更恨的是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苛刻,但凡对女性宽容一点,她们也不会过得这样凄惨。
就像这一次一样,明明是有人害姨母流了产,到头来院里的婆子们会私下议论纷纷,大多说的是姨母没用,当家主母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这天底下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
明心不以为意地丢出一句:“这块天底下不好呆,那便换块天,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哪有活人被天困死的?”
苏姝闻言顿时满脸错愕,妖僧这是让姨母改嫁的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在古代遇到,站在女性角度说话的男子。
明心淡淡地扫了苏姝一眼,突然伸手把他腰间一直佩戴着的那枚随身玉佩摘了下来,然后拉过她的手,把玉佩放进了她的掌心里。
“给我这个干嘛?”
苏姝定睛一看,这玉佩通体翠绿,上面雕有Jing美的龙纹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佩戴的东西,她赶忙塞回去:“我不要。”
“当朝长公主丧夫,为丈夫守孝已满三年。过段时间她定然会大摆酒席,宴饮宾客。”
苏姝听得一头雾水,明心继续说道:“长公主还不到而立之年,定然会改嫁,她喜好体魄健硕的男子。如果你姨母愿意和离,你又想报仇的话,拿着这枚玉佩去长公主府,到时候可以给她跟杨景年牵牵线。”
苏姝一怔,妖僧的意思是,让姨母把正妻的位置让给长公主?
杨景年尚公主,真是件好事吗?
有些朝代男人尚了公主,仕途也就到头了,也不知道大晋朝有没有这规矩。
她摸了摸脑袋,狐疑地问:“长公主性格怎么样?”
“爱憎分明,眼里揉不进沙子,她的上一个驸马,被管束的身边连一个小妾通房也没有。”
咦,这么彪悍,也就是说,胡姨娘到时候就要倒霉了?
明心笑的一脸慈悲:“长公主容不下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但她自己却极喜欢养男宠,个个孔武有力,还时常换新。”
也就是说,如果她嫁给了杨景年,杨景年未来会收获一片青青草原?
长公主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女人,她之所以守孝三年,不过是为了名声而已,私底下在她的公主府,和男宠们酒池rou林,整日寻欢作乐,只是没有让外人发现而已。
这一次她摆宴席,定然是为了选夫,而且长公主虽然私下里不堪,但她却是一个怜惜弱小的女人。
姝姝拿着他的玉佩,长公主会单独接见她,到时候她把姨母的遭遇一说,长公主定然会对杨景年感兴趣。
苏姝有些傻眼,卧槽,妖僧这一招果然坏到流黑水,但不得不说,她听着就觉得好爽。
“表哥,你太好了。”苏姝主动抱住了明心的胳膊。
她第一次发现妖僧是如此的顺眼,等会她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