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吗?”杨景年奇怪地问,“为何不用产婆,反而要用男大夫。”
杨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苏姝却冷笑道:“自然是产婆已经黔驴技穷,只能等死了,男大夫尚有医治的一线生机。”
杨景年双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小厮只是告诉他妻子流产了,可没有跟他说过这么严重?
“杨老夫人,不解释一下我姨母好好的,为什么会流产吗?”
杨老夫人更加尴尬,别过了脸,气哼道:“我跟你个小丫头说得着吗?”
“你不说,那我找个人来说。”苏姝的目光落到了一旁一直被吓的抹眼泪的丫鬟身上,“珍珠,你来说。”
“今日天气好,难得有太阳,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五个月了,会动了。大夫说要多走动,她就想去院子里散散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奴婢们害怕夫人摔了,都一左一右地护着她。”
“哪能想到,在花园的台阶处,小少爷和小小姐突然从花丛中窜了出来,他们撞上了夫人的肚子,夫人摔了,然后就这样了……”
“住嘴。”杨老太太厉声吼道,“乱议主家是非,你信不信我把你发卖出去。”
虽然杨老太太也可惜儿媳妇这一胎没了,但是已经没了,总不能因为一个没能出生的孩子,就毁了承欢她膝下的孙子孙女吧。
珍珠被吓得浑身抖了抖,苏姝淡淡地提醒了一句:“珍珠,你的卖身契在姨母手上,别人可没有资格卖你。”
咦,瞬间有底气了是怎么回事?
珍珠不怕了,更加利索的开始讲述:“他们是故意躲在花坛的台阶处,身体小,又有树丛遮挡,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也是故意撞夫人的肚子,撞倒后小小姐还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没有人跟他们抢爹了……”
谁说小孩子,就一定纯真无邪呢?
在大人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们恶毒起来,有时候远超成年人。
苏姝去看杨景年,只见他紧皱着眉,脸色铁青,眸中的神色很复杂,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是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她姨母的孩子已经死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杨景年跟杨老夫人,他们还有别的孩子,但是她的姨母只有这一个孩子,无比期待着他的到来,他又走的如此撕心裂肺,猝不及防。
苏姝厌恶地吐出一句:“杨将军和杨老夫人还是滚吧,不觉得你们站在这里,都脏了我姨母的地儿,也脏了那个被你们害死的孩子,轮回的路吗?”
“凭什么让我们滚,别忘了,这是杨家,要滚也是你们苏家人滚。”杨老太太闻言,顿时不乐意了。
苏姝简直气笑了:“杨家当年穷成什么样,杨老夫人心里没数吗?说起来这将军府,还是我姨母花嫁妆银子修葺布置出来的。”
当年洪元帝进京,闹的人心惶惶,许多宅子先一步从家里乱了起来。
打了那么多年仗,洪元帝也穷的一批,虽然赐下了什么将军府、国公府、侯府,但是许多都是残垣断壁,就一个地皮在那,还得自掏腰包整修。
杨家人这么快就忘了,脸皮还真厚。
杨老夫人顿时一脸的尴尬,杨景年却冒火地吼道:“我杨家当年是穷,但我每年寄了一半的军饷回京,她花的那些嫁妆早就补给她了,还想怎样?”
“少碰瓷,我姨母一分钱也没有收到过。”苏姝皱了皱眉,“她花光了所有的嫁妆补贴杨家,你的钱到底是被胡姨娘扣下了,还是进了老夫人的腰包,是你们杨家人的事,不要把脏水泼到我姨母身上。”
“杨将军怎么说也是从三品的官,但凡你用心地查一查,就不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杨景年心里更是冒火,陆文雅每年都写信来问他要钱,他想着她Cao持家不容易,前几年他日子不好过,有时候为了凑钱,他还会向别人借银子寄给她。
这也是他为什么渐渐厌恶她的原因,别的女人对丈夫都是嘘寒问暖,可是她只会要钱。
既然她只认钱,他给她钱就是了,夫妻恩爱她就不要再想了。
明明拿了他的银子,现在却不认,真是令人生气。
就在杨景年濒临暴走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道哽咽的哭音。
“将军!”
胡姨娘带着一双儿女,噗通一声跪在了杨景年面前,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都是妾身不好,妾身没有管好月姐儿跟宁哥儿,让他们闯下弥天大祸。”
“他们以为姐姐生下嫡子,将军就会不要他们了,本想捉弄一下姐姐,没有想到却害得姐姐摔倒了。”
“是妾身没有管好他们,将军,看在他们还小的份上,要罚就罚妾身吧。”
说完,胡姨娘重重地磕起了头。
一旁的两个孩子,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不要罚姨娘,爹爹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们,就放我们回边关,我们走了,就不会惹嫡母生气了……”
杨景年动了动唇,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