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被扎了两针。
苏姝很是无语,陆文雅也被女儿的成品丑到不忍直视,最后只干巴巴地丢出了一句:“没事,娘每天看着你,咱肯定能学好刺绣。”
苏姝:“……”
求放过!
“你们娘俩在忙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道温和的中年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苏姝欢快地放下了手中缝得歪七扭八的花布,迎了上去:“爹,你怎么来了?”
苏青致眼神飘忽地回了一句:“自然是想来就来了呗。”
最近杨景年宠妾灭妻的事情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苏青致也有些吓到了,他一琢磨,他虽然没有帮着小妾欺负正妻,可是自从妻子病了,这么多年他也的确是冷落了她。
他就想着,来亲近亲近妻子,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能告诉妻女。
“爹,喝茶。”
苏姝殷勤地给苏青致倒了杯茶,倒不是她有多喜欢渣爹,纯是因为他来让她逃过娘亲抓着她绣花那一劫而高兴。
“姝儿真乖。”
苏青致搓了搓手,这事儿他熟,不论是哪个儿女问他要钱时,总是对他格外的殷勤。
他在袖袋里掏了掏,然后掏了一张银票出来,塞进了苏姝的手中,“拿去买糖吃吧。”
苏姝定睛一看,卧槽,一百两,便宜爹果然是人傻钱多的人设。
虽然不明白苏青致为什么要送她银票,但是送上门的钱,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苏姝笑眯眯地收了,一边叮嘱道:“爹你平时少喝点酒,我不是要管你的意思,我是听沈大夫说喝酒伤身。”
“爹您一定要好好的,女儿还想长久地承欢您膝下呢。”
这话苏姝也不算撒谎,比起对个小妾情深的杨景年来说,苏青致虽然渣,但渣的明明白白。
他对女人孩子都出手大方,这么个移动的ATM提款机,多活几年也挺好的。
而且有他在,陆文雅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苏青致不在了,娘亲今后就只有看庶子的脸色过活。
“姝儿真乖。”苏青致一脸感动,“下回看中了什么只管告诉爹,爹都给你买。”
陆文雅:“……”
他们父女俩,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古怪地瞥了一眼一旁笑得眼角满是褶皱的男人,陆文雅第一次发现,她其实从未了解过这个她不喜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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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悲喜,映照在了万家灯火中。
随着夜色渐深,哪怕收了便宜爹一百两银子,苏姝的彩虹屁也快要吹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苏青致的屁股像是黏在了凳子上一样,苏姝都灌他三盏茶了,他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是陆文雅了解丈夫,嘴角抽了抽,她强忍着羞臊,面无表情地赶人:“天色也不早了,世子爷早些回去歇着吧。”
苏青致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瞥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语气含糊道:“我今晚就在这歇息。”
苏姝:“……”
闹了半天,原来便宜爹是想睡她娘亲。
等等,他们俩两是夫妻,睡一睡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但她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就在苏姝想着,她要不要识趣地离开时,紧皱着眉头的陆文雅,已经冷声开口:“我身体不方便,侯爷还是找别的姨娘伺候吧。”
咦,不方便是指大姨妈吗?
苏姝深觉这个话题,她一个小孩子没有办法参与。
苏青致也有些傻眼,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特意来亲近妻子,却遇到了她每月的那几天。
“咳……我想起还有点事儿,下次再来看你们娘俩。”
轻咳一声,苏青致双手背在身后,挪着微胖的身体,灰头土脸地走出了汀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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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叫厨房备好热水,我等会洗澡。”苏青致走后,陆文雅立刻对王嬷嬷吩咐道。
苏姝瞬间明白,刚才不方便那话是娘亲在撒谎,她有些纠结地对了对手指:“娘……”
陆文雅瞥了她一眼,好笑道:“有话你就说。”
“嬷嬷们总说,女人要有个儿子地位才能稳固。就像姨母一样,一直心心念念想生个孩子,你不想跟爹生个弟弟么?”
陆文雅被问的呼吸一窒,良久才叹息一声,挥退丫鬟,这才拉着女儿的手,沉声叮嘱道。
“娘知道你不傻,相反,你很聪明,今日我跟你说的话,你烂在肚子里。”
“娘跟你姨母不同,她对陆景年有感情,想生个孩子是对那人还抱有期待。而娘,心早就死了。”
“我们家跟杨家也不同,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苏家太富了。生意从南边做到北边,几乎掌握了一半大晋朝的银钱。哪怕你祖父每年捐了一半的银钱给皇上,还是有不少人眼红。”
“你爹懦弱心软,撑不起家业,这反而是件好事,如果你爹Jing明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