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瞻仰一下我们的女英雄。”
明心把床上的小丫头扯的半坐起,茶盏递到了她的嘴边,“喝吧,女英雄。”
苏姝岂会听不出妖僧话里的挖苦,但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能埋头喝水。
“谢谢表哥……啊……”
喝完了,苏姝乖巧道谢。
话才说到一半,胳膊处的伤口却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尖叫一声,垂眸便看见妖僧白皙的指尖竟然心黑地压在了她的胳膊上。
拍开他的手,苏姝撩起袖子看了一眼,见没有伤上加伤,她才松了一口气。
明心看清她胳膊上伤势,手一抖,茶盏从他的指尖滑落到了被子上。
她皮肤又白又嫩,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样,那道红得狰狞的鞭痕却生生破坏了这份美。
明心只觉得,那伤刺得他眼眸生疼,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怒火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冷声道:“你又是往刀子上撞的,又是主动撞鞭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
苏姝见妖僧脸色冷的仿佛能刮下一层寒霜来,心里也有些不安。她凑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摆,讨好道:“哥,哥,我真知道错了,下回肯定不冲动,你信我真诚的眼睛。”
明心的食指尖,戳到了她笑靥如花的脸上:“少给我来这一招,你的话我是半点也不会信了。接下来一个月你都不许出府,把这本佛经抄三遍,一个月后交到相国寺来我检查。”
卧槽,无情。
苏姝随意地翻了翻,更加泄气:“这上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你不是跟着女先生在上课吗?不懂就去问,总之,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你抄的成果。”
明心这次再也不打算纵着她了,不让她长点教训,下次她还不知会干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来呢?
她不心疼她自己,他还心疼呢。
“好吧。”苏姝生无可恋地躺平,敢怒不敢言。
他一个和尚都不遵守佛门规矩,居然让她这个贪恋红尘的俗人抄佛经,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
苏姝老老实实的在安乐侯府呆了一个月,不老实也不行,她的胳膊和后背伤了,当时还不觉得,第二天第三天愈发的又红又肿,疼得她动一下都难受。
她连着一个星期,穿衣服上身都是一种磨难,半个月后那些血红的痕迹才渐渐消散。
抄佛经也真是件折磨人的事,在现代她也算是认识了不少繁体字,但是这佛经上的字大多生僻,搞得她像个文盲一样。
她的毛笔字也仅限于学校里教的书法课,拿着印好米字格的毛边纸写的也只能称为工整。拿着古代这没有格子的宣纸,她写出来的东西丑的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偏身边的丫鬟婆子们知道她抄佛经,看过她的字后还一脸惊叹她写的好,要不是她有自知之名,早就被这些彩虹屁吹飘了。
如果妖僧也能像她们一样好糊弄,那就太棒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苏姝虽然没有特意打听过杨家的事,但是家里的丫鬟们都知道她关心后续,每天都会给她汇报杨家的情况。
洪元帝并未册立太子,前面六位皇子除了三皇子早早地死在了战场上以外,其他的皆以成年。
大皇子二皇子,皆由皇后嫡出,再加上兄弟其心,是最有希望上位的潜力股。
皇后是王家女,王家是传承了两百多年的世家望族,素有清贵之名。再加上王皇后端庄有手段,母子三人在朝中赢得了许多拥护者。
但这样的清贵之家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无钱,亦无兵权。
大皇子体弱,无法从军。好在二皇子比较争气,这些年在军中表现还不错。
但是洪元帝态度太过暧昧,迟迟不立太子导致后面成年的兄弟,也都开始野心勃勃地觊觎皇位。
这其中能与大皇子一脉抗衡的,便是四皇子。
四皇子的生母是梁贵妃,位份只比皇后低一点,梁家本就是洪元帝手下的心腹大将,家里的儿郎们个个骁勇善战,再加上四皇子也能征善战,在军中的威望极高。
五皇子的生母只是昭仪,外家只是普通的京官,他跟四皇子走的极近,两人似乎已经形成了一脉。
这两派,这些年斗争的愈发激烈。
汪公公把杨新月偷凤钗,苏姝受伤的事禀报给容妃的时候,宫里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杨景年是二皇子的人,他很快被叫到了二皇子府。
而四皇子自然找了御史台,第二天果不然参杨景年后宅不宁,宠妾灭妻的折子便摆在了洪元帝的桌案上。
与此同时,容妃也赐下了教养嬷嬷,让宫里教规矩的嬷嬷去杨将军府上,好好地教一教他的姨娘儿女们规矩。
为了补偿苏姝受的委屈,又或者是要给她撑腰,容妃又送了她许多首饰。
杨景年那边一口咬定,他跟陆文馨举案齐眉,回府这么久之所以不亲近夫人,是因为夫妻分隔多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