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并不常出门,继续道:“这边是猜对多少灯谜得什么礼,那边多是些射箭、赛马的比试,彩头也多是些兵器一类的物件。”
卫戎看向文椒,猜她大概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文椒也看他,想起在京都时从文泽辛处听来的关于淮南王世子的传闻,其中一条便是爱比武。
“倒很新鲜,我们也去瞧瞧罢?”文椒指了指前头。
卫戎眼睛弯弯,点头道:“好。”
演武场并不大,因而比得并不是骑术,而是射箭。毕竟是面向普通百姓,只为着热闹,规则便也十分简单,比射箭的准头。
卫戎只瞥一眼便失了兴致。果然,上台的也多是些平民百姓,大多人连弓都不曾拿过,临时请教台上的武师傅几句便去尝试,这样一个接一个地,能射中靶心者寥寥。
台下群众看了几眼也瞧出门道来,武师傅不愿冷了气氛,敲一下锣吆喝着什么。因着旁边太过吵闹,文椒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匕首、难得、小巧...
卫戎却听得分明,略低头凑近她耳侧:“没什么意思,华而不实,只刀柄上镶了几粒宝石罢了。”
卫戎话音才落,便听见一道女声:“都这么久了,能中靶心的一人也无?”
这是句算不得客气的话,有些才下了台的汉子面上挂不住,闻声望去,见是一胡服女子,气焰盛了几分:“你去试试?”这是看准了她连弓都拿不起。
文椒也听见了这动静,身侧的卫戎直起身子来,目光炯炯向台上望去。
那胡服女子却点点头,慢步上前:“我来。”
台下顿时一片喧哗,有瞧好戏的,有鼓励她的,也有喝倒彩的。
女子却仿若未闻,从武师傅手中接过弓箭,脚退至黄线后头,右手搭箭,左手拿弓,直直地望向前头的靶子。
弓被她一点一点拉开,台下人也不自觉屏住呼吸看她,众人尚在猜测她要将弓拉到何等程度时,女子 突然松开右手。
正中红心。
爆发的喝彩声和打趣声似平地惊雷,一下子将气氛燃到最热最高chao处。文椒也忍不住拍拍手替她叫好。
卫戎余光瞧见她的动作,转头看她一眼也走上台去。
“你倒聪明,蒙着脸输了也不丢人。”
卫戎不理会胡服女子的鄙夷,自顾捡起地上的弓,又同那武师傅道:“箭。”
他接过箭矢,侧头去看台上人:“输?”
卫戎无声笑了,同样站到黄线后头,瞥一眼靶子的方向,闭着眼睛。
动作一气呵成,同样正中靶心。
卫戎又睁开眼,走到台前拿起那把匕首,径自走下台去,并不管旁人是什么反应。
文椒只能看见他灿若星辰的一双眼。
卫戎将匕首放到她掌心,又捏了捏她手背,颇有些骄傲:“我比她厉害。”
他顿了顿,声音带了点笑意:“送给你的。”
文椒仗着衣袖的遮掩回握住他的手,点头笑道:“嗯,你最厉害。”
卫戎突然有些口渴。
耳朵也有些痒。
-还好蒙着脸。
卫戎暗自庆幸,收回的左手忍不住挠挠头,又看向四周。
-还好还好,吴青他们还在外头。
“这是你的侍卫?”台上的胡服女子也走下来。
卫戎思绪被人打断,略有些不满地转身。他为着不显露身份只穿了一身玄色长袍,衣料也不如何,站在文椒身侧确实有几分普通。
卫戎看了看自己和文娇娇,顿时皱起眉头。
见文椒摇头,胡服女子又道:“哦,我还道这侍卫身手不错。”
她打量一眼文椒,劝道:“那匕首好看是好看,到底不实用,玩玩就算了,真要防身还得另选。”
这话卫戎也说过,文椒便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谢过她的好意。
待胡服女子走远后,卫戎俯下身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她:“文小姐说说看,我不是侍卫又是什么?”
文椒稍稍后退半步,也低声回他:“是意中人。”
卫戎愣了一瞬,才笑着追上她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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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群渐渐散了,一行人才回了茶馆找江祁。
江祁看了卫戎好一会儿,忍不住刺道:“你嘴角是裂开了不成。”
卫戎飞速略一眼文娇娇,见她也看向自己,不由笑得更欢了。
“阿祁,”卫戎转头看他,语调欢愉:“要开春了。”
江祁径自上了马车,隔着帘子丢下一句:“有病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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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一
卫戎:我是你的什么?
文椒:你是我的优乐美?
卫戎:?
剧场二
卫戎:我射箭很厉害
文椒: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