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拐了一个大弯?
江祁一字一句道:“你不用谢我,你与他根本没有可能,我不过是喜欢看人犯蠢。”
“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文椒很想问问他,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江祁嘴停不下来:“你若赢了你便是世子夫人,不正和你意?”
文椒不感兴趣,但还是问他:“我若输了?”
江祁Yin恻恻地笑了,“我会把你卖进青楼。”
文椒本不欲搭理他,但江祁这句话实在恶心得她有些难受,这种嘴欠又自视甚高的人大概就是不知道要把人当人的道理,一个玩笑一个不顺眼便能说出这样的话,嗤。
文椒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不齿,摇摇头回他道,“换一个。”
江祁以为她怕,正要讥讽却被她打断,“我若赢了,你要保我做不了世子夫人,还有,你要去做小倌,接一次客。”
江祁气极反笑,“好,好得很。”
卫戎策马归来,才进屋子便朗声打断了屋内的诡异氛围:“哎,文三小姐,你还在这呢。”
文椒正不示弱地瞪着江祁,未来得及回他的话。
卫戎倒了满满一杯茶,饮尽后才道:“别的小姐小娘子跟阿祁呆没有半刻钟便被他气跑了,我这跑了这么久的功夫你还在这,也算了不得了。”
文椒闻言笑了。
江祁,总有你求我的一日。
///呃,反派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立flag
小江,你的flag已经插得快满掉了- -
btw我们椒真是能屈能伸顶天立地的好女郎^^
第十九章:去留
文椒闷在房里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文泽辛拍了几次门,都没得到回应。
摆在她面前的是早晨吴青送来的信,不过寥寥几句话,提醒她赌约的事情,以及透露出卫戎将启程回淮南的消息。
这是一个契机。
文椒从前就想过离开京都,但她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贸贸然去外地太过危险。眼下可以说是她离开的唯一机会。
她有离开的理由,但原身的一切都在京都,到了淮南如何生存、不适应淮南又该如何,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还有文泽辛和文昭两个,他们愿不愿意走?
文椒还是决定先问问他们两个的意思,她唤了两人进屋,试探道:“泽辛和昭儿喜欢京都么?”
两人互望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文椒不解,看向文泽辛问,“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京都,不喜欢这儿。”这儿,自然指的是文府了。文泽辛瞄了一眼文椒的脸,见她面带迟疑,赶忙道,“我们永远跟着姐姐。”
文椒眉眼弯弯,弯下身子揉了揉他们俩,“我再想想,你们回去先将行李收拾收拾。”两人领命退了下去,文椒还是决定先见一见江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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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都一处食肆。
江祁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来人,初时以为她是来道歉反悔的,毕竟她惯做得柔弱可怜的模样。谁知竟是来让他帮忙的。
-胆子还真是大得很,久居深闺怎么养出这样的性子,文铮该不会真不是她爹吧。
江祁沉默,文椒也不再开口。
江祁凝视她一会儿,指尖触上瓷杯,见茶已经有些凉了,才开口道,“这些事吴青会去办,你的东西自己留着便是。”
文椒得了承诺,终于放下心来。原身嫁妆铺子的营收是够她花销的,几个月来也攒下不少,就连掌柜的也被她换成了自己人。尽管要走,她还是不敢轻易变卖,总要留条后路才是。而想离开京都,眼下便只能先跟着江祁一行到淮南,至于到了淮南是去是留,该做什么,只能到时候另想法子。
至于文府么...无论以后还回不回来,大概都不会再见了。
文椒回到府中,很快着手准备离开。文泽辛和文昭两人虽有不舍,但对未知新环境的期待还是占了上风。
落叶纷纷,寒意渐生。金橘色的阳光笼在城墙上,像一只无形的手包裹住了这座城。文椒收回目光转身踏上车,右侧并驾的马车车帘被折扇挑起一角,露出半张脸来,“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文椒朝他笑笑,转身进了车内。江祁抿唇,侧过脸去放下了车帘。
马车紧紧缀在淮南大军后头,除去出发的第一日以外,文椒没再见过卫戎。她也无暇顾及这些,长时间坐车实在不是一件舒坦的事,她尚且能忍,文泽辛和文昭就有些难受了。
持续的枯燥消磨掉了两人对淮南一行的所有热情,好在吴伯手艺巧,又乐得哄小孩儿,这才让一路的乏闷消减了几分。
但饶是文椒这样自认沉稳的人也被闷出几分烦躁来,偏偏越往淮南越冷,疾驰的马儿带起一阵阵凛冽的寒风,稍稍掀起车帘一角肌肤便被刮得生疼,她只能在大军歇息时下车透透气,一张脸被冻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