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第一次应邀前来,青年还是带着几分新奇,仰头打量这栋位于CBD地段、却十分奢侈地只建了三层的大楼。
也许应该称之为“花房”才对,方方正正的玻璃屋设计,仿佛是从苹果专卖店借来的设计灵感,全景式的落地玻璃窗,从外面就能清晰看见里头的一举一动。在挑高两层的大堂中,从上头直垂下来的、仿佛瀑布一样的水晶灯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大门,身旁竖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
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衬得那人窄肩长腿,线条利落,因着微微低头的姿势,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后颈,在灯光下明晃晃的,看得青年喉头发紧,更是加快了步伐。
他抬起手腕,将上头的黑色细带往门上一扫,厚重的玻璃门向两侧分开,声响让那人瞬间回头,轩朗的面容带着几分长途跋涉的疲惫,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青年有点暴躁地走上前去,伸手将人拖进怀里,急急的语气里是几分自己尚未察觉的怜惜。
“不要命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那人自然是聂允和,刚经历了五天的出差,一到国内连家都没来得及回,飞机还在跑道上滑翔之际便拿出手机来,给青年发了个定位。约在了这家他常来的高级会所,虽然地段和设计都很张扬,但却是私密的会员制,不久前他给青年也办了张卡,方便两人在外头私会。
起初青年是抵触和鄙视的,聂允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矛盾和挣扎,一方面被声色犬马撩拨得不能自已,一方面又深陷道德谴责。也许是年轻冲动使然,在初次的僵硬和震惊以后,青年现在表现得比他还要全情投入,纵然他所了解到的青年并不是什么乖乖款,但如此轻易投入也着实让他掉了眼镜。他为自己残存的魅力而沾沾自喜,纵情享受着这无上的rou体欢愉。
青年似乎是跑过来的,额上蒙了一层汗,条纹上衣泛shi,紧紧贴住了饱满的胸肌。聂允和用手抚着那片结实的肌rou,十分想念地按压了几下,换来青年的一记紧搂。
“干什么!问你话呢!”
“小河……” 他笑了,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额发,直白地嘴角一勾,“我八点就要走了,你确定……”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因为期待而眼角shi润的模样更勾得青年呼吸粗重,只见青年猛地将他压到怀里,用力在颈边啃咬了几下,仿佛是猛兽在确认到手的猎物,一点点地挨到了耳畔,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
“呵,才四个小时也敢叫我来?”
“嫌长?”聂允和从裤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ID卡,“2308,走不走?”
回应他的是青年的一记噬吻,月白的颈侧,顿时多了一个健康完整的牙口。
这会所的设计是前栋后栋风格各异,前头是漂亮Jing致彷如艺术品的三层水晶宫,除了好看和识别度之外别无它用,走过一段露天花园后,便进入到后头隐秘的会所,高三十多层的建筑物彷如泛着银光的利刃,气势凌人,青年还是有点不惯,加上心急如焚,几乎是半抱半推地将人带到了23搂。
房间依旧是刷卡进入,安静私密的走廊里他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倒是身旁的始作俑者很是恬淡,还争分夺秒地拿出手机来处理工作!
“都有我了,还看手机?是瞧不起我呢?”
一关上门,青年便夺了他的手机,手臂一展,拍在厚重的门板上,借着身高体型将人壁咚在下头。
“嗯?乖,让我再回一句,就差一句了。”
聂允和好脾气地笑,故意用哄小孩的语气。他知道青年最烦这种态度,但为了之后的“性福”,他不介意先把人惹恼了,再好好享受怒火交集的激烈性事。
毕竟,许久未见,他也对青年十分念想。
他不同以往的放肆态度自然惹怒了青年,只见人眉峰一动,脸色沉了下来。
“乖?我亲爱的姐夫,你十万火急地叫我来,就是让我乖?”
说到最后,声音都仿佛带着实质性的怒火,聂允和眯了眯眼,下颚被紧紧捏着的确不好受,他轻哼了声,被迫垂下眼眸藐着青年。
“嗯哼,你说呢?”
这回轮到青年眼眸眯起,不断逼近的脸庞上挂着被他故意挑起的愤怒,也不知有几分真假,呼吸灼热地喷薄在脸上,让他不禁侧头闭眼,露出了脆弱的引诱姿态。
他听见青年骂了句粗口,几乎是撕扯一样扒开他层层衣衫,腰带坠着西装裤沉沉地跌落在脚面上,他特意换上的纯白蕾丝内裤打破了最后一道防线,青年狠狠地骂了句“sao货”,箍着腰身将他提了起来,货物一般扛在肩上直往里间冲去。
“唔!小河……啊!”
顷刻之间,聂允和已经被狠狠地摔到了大床上,青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踢了鞋子就猛扑上来,浓烈的噬吻堵住了他细小的惊喘,大手顺着久违的腰线,掌心的热度让人不住发出舒服的低哼,迎合地扭动着腰身,两腿一分,将人夹在其中。
“别sao!”
换气的间隙,青年沉沉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