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Fanny将谈行止带离了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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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行止的别墅内,小响正生龙活虎地在谈行止脚下撒欢,看来下午那场车祸并没有给它带来任何心理Yin影。
而谈行止显然没有那么开心了。他陷落在沙发中,正用手搓揉着他的发酸的下颌。
在一旁的Fanny小心向他道歉:“谈总,对不起,我好像来得太早了,本来按您吩咐的,我本该等夫人把您送上门以后,再劝夫人留下照顾您。我只是看您刚刚似乎有些激动,怕您在夫人面前露馅,才立刻把您带走的。”
“没事,你来得正好。”
谈行止想起温晞替他递来的那瓶聂子骞的水,就要气得血压骤增!
聂子骞,他tm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大放厥词,说他比不上他?!
要不是他当时求婚晚了一步,还能有他聂子骞今天什么事?
谈行止已经在车上忍了很久了。
他其实从没有在车上睡过一分一秒,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偷听聂子骞和温晞说话,才故意装睡的。
但聂子骞的每句话,都成功将他脆弱的小心脏一遍又一遍地凌迟。
他明明从温煦那里拐弯抹角地打听来的消息,都是说他妹妹一直都是单身,并没有交什么男朋友,根本就没想到半路竟然还会杀出一个聂子骞来。
狗比温煦!又给他假消息!
方才坐在后座上,他咬牙切齿地目睹着聂子骞对温晞动手动脚,目睹着他差点要对温晞求婚,气得他差点炸了,拳头也硬了。
正在他忍无可忍,打算向聂子骞重拳出击时,辛亏温晞没有点头同意,还将戒指退还给了聂子骞,才让即将要装瞎破功的他收回了拳头。
他在愤怒之后,复又安下心来。
姓聂的既然搞不定他亲妈,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向温晞承诺,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他把温晞当未婚妻,可现在温晞根本就没同意要和他结婚,还和他约定,这段时间只将他当作普通朋友看待。
那就不要怪他在这段时间趁虚而入了,毕竟他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咬牙切齿得久了,整个下巴都发麻。
谈行止搓揉了好一会还没缓过劲来,让Fanny担心地问:“谈总,要给您去拿冰块吗?”
“不用!”一想到聂子骞,谈行止心里的余怒未消,“Fanny,现在给我立即查那个姓聂的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父母的资料,越快越好。”
他就不信,他整不死这个姓聂的!
“谈总,刚刚扶您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拍过他的照片了,照片已经传给IT部门的同事了,等我整理一下,马上发送给您。”
“谢谢,Fanny。”
谈行止思忖了很久,才接着问她:“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他停了很久,才继续道:“她现在很讨厌我,我能感觉得到。好像不管我做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哪怕他今天为她受伤,她也没有更多的表露。倒是聂子骞短短几句话,就让她热泪不止。
虽然他自信他一定能解决聂子骞,但毕竟他已经在温晞的生命里整整缺席了一年。而温晞现在对他的抵触,他也是能感受到的。
他曾想过用很多方式去接近她,策划部的同事们在末位淘汰的人要被送去非洲分支的威胁下,日以继夜地为他出谋划策,足足写出了几千个方案。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个继续需要“装瞎”的方案。
他有很多的考量。
比如,通过这一年不断搜集温晞的资料,他才得知温晞在成年后,将温家分给她的大部分信托基金都投资在这个导盲犬基地上。这个基地对她非常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为了基地,暂时忍受为他工作。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旁。
如果不是顾虑基地,以她骨子里刚毅的性格,她甚至不会给他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比如,他知道她最是心软。如果他还“瞎”着,她必然会对他怀着更多的恻隐之心,对他宽容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她能短暂回忆起在溪东镇与他相伴的时光。
他们总共在一起三年多,不到四年。头三年,他对她视若无睹。最后一个月,他沉溺在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假象里,自欺欺人,竟以为他就能和她这样幸福地过一生。
只有中间夹着的半年,他们在溪东镇得到过最真实、最质朴的快乐,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她白天为他做饭,他晚上替她暖被窝;偶尔去镇上的集市逛逛,他偷偷为她买一些小玩意儿,藏在她枕头下,等她发现。
他只想用“装瞎”的方式,让她能回忆起那些时光,能回忆起,她还是他的念念。最后,他还是想带着她重新回到溪东镇,在那里向她坦露一切,不再对她有半点欺瞒。
Fanny斟酌良久,才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谈总,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