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几乎要把牙齿咬碎:“Sissi小姐倒从没在我面前提过你。”
“她向来不会和外人多提什么私事。何况她才第一天为您工作,没向您提过我也很正常。”
你来我往间,争锋相对,彼此胶着,暗流涌动。
“子骞,你怎么光说话,不给谈总检查?”
温晞的声音突然传来,谈行止敛起眼神,装作无法视物,只低头盯着地面,错开她望来的眼神。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用余光看清了她正披着聂子骞的外套,款款走来,尽是焦灼的神情,声音打颤:“谈总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大碍吧,”聂子骞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宽慰她,“谈总不想让我检查,但看样子,他应该没什么事。”
看着两人双手交握,谈行止怒火中烧,当即喊痛:“嘶,我的手好痛,是不是摔骨折了?”
“哪里?我看看?”
温晞正打算上前瞅瞅,却被聂子骞拦住了:“如果伤员骨折了,千万不要上前随意移动伤员。我的车就在附近,我送谈总去医院吧。”
“你先去看看那两只导盲犬吧,”温晞指了指他们身后,“它们好像受伤了,你先去送它们治疗。我有车,我会送谈总去他的私人医生那儿。”
谈行止心chao澎湃。
正中他下怀。
聂子骞瞟了一眼谈行止,迟疑着,并没有松开温晞的手:“那你先答应我,不会再逃走,不会再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也不会再躲着我。”
温晞也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谈行止,凑近聂子骞,在他耳旁道:“我答应你。不告而别是我不对,等忙完了,我会立刻来找你。”
聂子骞总算放开了手,将谈行止碎裂的墨镜放在了她手里:“谈总的墨镜,你替他收着吧。”
然后,他毫不避讳地当着谈行止的面,又亲了亲她的面颊:“一会儿见,宝贝儿。”
“哎,你的外套!”
温晞的脸微微醺红,想要脱下她身上的外套还给聂子骞,却被他拒绝了:“衣服留给你,这样你就不敢带着我的衣服再逃了。”
目睹所有的谈行止气得想将聂子骞千刀万剐,但在温晞面前,他自然不能表现出他强烈的妒意,只能趁聂子骞走了以后,又假装站不稳,在温晞面前东摇西晃。
温晞只得扶住了他,恰好这时叶渺开着她的车,飞奔到了她跟前,喊她的名字:“晞晞,怎么样了?谈总还好吗?”
温晞忙搀着谈行止过去,把他送上了车后座。而叶渺却下了车,把驾驶位让给了她:“你先送谈总去他私人医生那里吧,我得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
“小响和那只导盲犬有子骞看着,他会送它们去宠物医院的。”谈行止浑身是血,温晞有点不敢一个人和他待着,“渺儿你陪我们一起吧?”
“不是小响。是小绵,差点被撞到的那个孩子,是小绵!”
温晞大惊失色,想要说什么时,叶渺已经匆匆下车离去:“晞晞,有事随时联络,谈总就麻烦你了。”
***
温晞上了驾驶座,惊魂未定地又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谈行止。
他双眼紧闭,面色Yin沉,声音飘忽:“你知道把我送去哪里吗?”
她急忙回应他:“知道……Fanny把地址发给我了。”
后半句是她胡诌的。
宁晚光的私人诊所的地址,她早就烂熟于心。一年前,她两点一线,在他们的家和宁晚光的诊所间不停奔来跑去的,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就开车吧。”他淡淡地对她说,然后侧转过头,陷入在车座里,久久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温晞总是习惯慢吞吞的开车,这次却破天荒地把车开得飞快。
她以为谈行止已经睡着了,却在一个红灯停下时,听他冷不防问她:“那个姓聂的,是你的未婚夫?”
温晞愣然了一瞬,没有回答是与不是:“谈总,这是我的私事,好像和您没有什么关系。”
“私事么?”他的声音蓦地沉落下去,嘶哑得不成样子,“是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你才在工作时间擅离职守,没有照看好我——和小响?”
她最清楚谈行止平素冷淡,即便是有人让他做了不悦的事,他也不会显现出来。
喜怒形于色,是商斗的大忌。
他早已学会将他的情绪伪装得很好,除了……除了那段对着她假扮成“郁星辰”的那半年。
可今天的他,话语间总是流露着强烈的情绪。就像这句质问她的话,好像都带上了刻骨的恨意:“如果是我说的这样,那究竟这算私事还是公事?”
温晞哑口无言。本质上,他受伤和聂子骞并没有因果关系。她明明清楚地告诉过他,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和她走散,他一定要紧紧拉住小响的导盲链,等她折返回去找他。
可是他居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扑过来救她。
她本想因为他为她受伤而道歉,但她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