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道:谈行止,你听天由命,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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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温晞“嘭”一声关上了门,谈行止难以置信地坐起了身。
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真的抛下他走了吧!
这和他想象得不一样啊!
念念,你回来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啊喂!
为了把自己弄发烧,他可是煞费苦心。昨天他不仅自觉主动地掉进雪洞里(他当然老早看见那个雪洞了),还故意不换下他的shi衣。趁温晞入睡以后,他还偷偷摸摸地冲了一个冷水澡,再悄咪咪地摸上她的床。
虽然不敢对她动手动脚,但只是看着她,他也十分满足。
他满心以为,等天亮以后她发现他发烧了,一定会非常心疼地留下陪着他的。
一般而言,为女孩子受伤、生病一定能激起她们内心的母性,打破她对他的心防。
温煦也是这么教他的,还对他进行了深度指导:“大神,你一定要装得特别特别脆弱,脆弱中带点坚强,就像林黛玉那种快要吐血,又坚强忍住不吐血,楚楚动人的感觉。演技一定要到位,拿捏得当,再加上一点真情流露,保准管用。尤其是像我妹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最是心软不过,一见你这样,恨不得把命都给你。”
他一定是疯了,才信了温煦的鬼话。
谈行止口干舌燥,拿起温晞留下的水杯,一个劲猛灌。没想到水还滚烫滚烫的,一下就把他舌头烫起了泡,疼得他“嗷嗷”叫了两声。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都是把水放凉了才端给他喝的!
她变了!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他了!
谈行止忍泪含悲了一会儿,想要下地喝口凉水中和一下水泡的痛苦。但他头疼得要命,脚刚触到地,就双腿一软地栽倒下去。
他头晕眼花地撑住了地,自强不息地正打算起身,却又听见门轻响了一声。
一双熟悉的雪地靴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愣愣地抬眼去看,便看见温晞正快步朝他走来。
果然!他就知道她还是不忍心丢下他的!
他故技重施,赶紧痛苦地干嚎了一声,按住了他的太阳xue扮憔悴:“头……头好疼啊。”
折返回来的温晞将背包一扔,把地上的谈行止架上了床,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谈行止眯缝着眼看她,心里放起了烟花。
对不起,迪士尼在逃王子,错怪你了,还是你懂你妹。
他还没缓过神来,温晞就粗暴地“呲溜”一下拉开他衣服的拉链,将他的羊绒背心大力地拉扯下来,解开他内衬的衬衣扣子,露出他轮廓分明的胸膛。
这……这么刺激,这么生猛的吗?会不会,进度有些太快了?
谈行止期待地暗暗看着温晞,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已经开始想入非非。
但温晞扯开他的衣服后,就走去了厨房,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把他一个人干晾在床上。
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温晞没有让他的好奇心持续很久。
她已经从厨房和自己的行囊里已经找到了她所需要的的东西——几个高脚杯,一个钳子,一个火柴盒,还有酒Jing棉球。
她将这些东西往床头柜上一搁,麻利地将谈行止翻过身来,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脊背,在他耳边淡漠道:“谈总,为了帮您退烧,得罪了。”
刚刚还在期待些什么的谈行止全身僵硬起来,嘴角也紧接着抽搐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在溪东镇的时候,他有一次偶然发烧时,温晞对他所做的“治疗”。
让他痛不欲生的拔火罐!
他还没回过神来,温晞已经做完了所有准备工作,娴熟地将第一个被火熏烫过的高脚杯倒扣了下来,紧紧吸住了他背上的rou。
“嗷!!!”
木屋里爆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里不断回响。
***
傍晚,温晞将煨好的小米粥端到谈行止床前,朝他露出甜美的微笑:“谈总,您饿了吗?我给您炖了粥。”
谈行止迟疑着,不敢从她手里接过那碗粥,生怕又有什么幺蛾子。
温晞却反常的主动,端着粥坐在他身边,用手先探了探他的额头:“咦,退烧了耶,土法子果然有用嘛。”
谈行止只觉得背上像被滚刀千刀万剐,火烧火燎的疼,欲哭无泪。
他不用再扮虚弱了,是真·虚弱地嘶哑着喉咙道:“Sissi小姐,谢谢你了。你会的东西,可真多哪。”
“害,现在21世纪了,大家都争当斜杠青年了,我当然也要不断充实自我啊。”温晞给他舀起了一口粥,用铁勺撬开他的牙齿,往他嘴里猛灌,“谈总,我粥也炖得很好的,您尝尝。”
谈行止还没愈合的水泡又被粥给烫了。
她怎么又没给他吹凉!
他无力地低低叫了一声,忍住了眼里的泪花:“不用了,我不饿。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