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儿看不起别人,总是嘲讽周围的同学,因此没有朋友,在如愿以偿回到豪门后,又开始大肆花钱,争抢家产,更是惹得人人厌烦。
所以在生生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交到了好朋友、名字叫许清清的时候,她惊讶了。
不仅是惊讶,她甚至担心、迷惑、怀疑、生气,那个风评那么差的女孩儿心机得有多深啊,居然能收服一向对私生子恨到极点的生生。
可是,电话那边,分明就是开心得不得了的声音,那么久违的喜悦之情,自从她姐姐也就是生生的妈妈不在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现在听得几乎让她落泪。
“我看人很准的,姨姨你相信我,清清真的很好,我下次带回来让你看哦!”
嗯,她看到了。
夜风阵阵,除了已经先走的载着翟生的医护车,其余车辆排好队列正在路边等候着,苹姨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往过走,嘴里轻声慢慢复述着——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与其终日恐慌,倒不如享受当下,开心过好每一天……呵呵,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传言的那样。”
她摇头叹息。
感慨一番后,正要加快脚步上车离开,突然,她顿住了脚步,向远处另一个小的路口处看去,脸上是藏不住的骇然。
他怎么在那里!他什么时候来的?!莫非……一直都在吗?
是他,她不会感觉错的,独属于那个人的森然感……Yin冽……
挣扎片刻,苹姨终究是收回了视线,当做没看见一样,低着头离开。
没办法,那个人不能招惹,太过于可怕。不管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总之暂时他们两家并没有冲突。
黑色的车门利落关上,车辆依次离开。
月亮一点一点落下,朝阳生辉。
天色渐渐亮起来,清晨的空气仿佛带着露水气,有一点chao,有一点shi,还有一点冷。
许清清躺在别院的大门外,头枕着自行车的轮胎(自行车被她放倒了),正在熟睡中。
或许是感觉到了清晨的凉意,她翻了个身,改成了侧躺着,胳膊抱住自己,蜷了蜷身子,继续睡。
“呵,还挺舒服。”一旁,Yin冽正抱着手臂冷眼看着。
看着看着,他莫名很不爽,于是伸脚过去踩了踩许清清的小腿。
某人没动。
“哼。”Yin冽加重了力度,又踩了几脚,直到把人踩得叫了一声。
不过叫出来也没醒,许清清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腿,仍然闭着眼睛,然后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没办法,太累了,几乎一晚上没怎么睡,又是在路上狂奔又是连番受惊吓,终于解决完问题,她自然是倒头大睡。
Yin冽蹲下身去,歪着脑袋看某人的睡颜,看了半晌,从旁边的草地上拔了一个狗尾巴草,开始在许清清的脸上“画画”。
左一下,右一下,扫一扫,打个圈。
许清清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痒,皱起了眉,却躲不开,于是伸出手去挠。
Yin冽看得有趣,玩儿个没完,直到手里的草划过粉嫩的嘴唇,他动作一顿,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Yin郁。
冷哼一声,Yin冽捏住了某人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然后,许清清终于被折腾醒了。
与此同时,Yin冽松开了手,冷眼看着她。
睡得好好的却被搞醒,某清很不爽,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了她梦里最讨厌的人。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穿着浅蓝色休闲衫、头发没有梳起来而是软软垂在额前的俊逸男子,就蹲在她的眼前,手里转着一个狗尾巴草,表情似笑非笑。
在梦与现实中徘徊了好一会儿的许清清,终于在某牲口站起来踹了她一脚后,彻底醒来。
艹,踹得好疼!
许清清捂着腰坐起来,一言不发,不太高兴。
困意还没过去,痛感反而从各处袭来,她这一晚上过的,怎么这么惨。
而衣着干净整洁、丰神俊朗、Jing神饱满、与她形成强烈对比的某人,站在一旁,围着她走了两圈后,又踹了她一脚!
还是从侧面踹的,正踹到她的屁股上!
“干嘛踹我……”许清清生气道,只不过由于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导致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儿沙哑,完全没有威胁力,反而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踹她的某人理直气壮,“你挡着我的路,不踹你踹谁?”
“…………”许清清环视一圈儿平坦宽阔、别说是她、就是再放一头牛一头猪一只羊外加一个越野车、还能有空余的道路,觉得满脑袋问号。
这特么叫挡路???!!!
你从里面闭着眼睛出来绕一圈儿都特么踩不到我好不好!!!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清清懒得理他,准备回她的卧室好好补个觉。
好在今天到周六了,不用上课,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