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鼻尖, 然后是唇瓣, 接下来是下颌, 最后停留在他的喉结上。
她动作很轻很轻, 像是一片羽毛掠过, 却让江秦柯忍不住呻-yin出声, 挺了挺胸膛,好像想把更多的皮肤送到万鲤手下,一双眼睛沁着一丝泪意,双眼迷蒙得发红。
万鲤被他一声腻人的呻yin勾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暗骂一声, 也懒得再去思考别的什么东西,俯身过去,对着他那双暗暗咬紧,红得滴血的唇压了上去。
这个吻仿佛是什么信号一样,江秦柯本能一般昂起头,勾着她不让她走,长驱直入,不住地加深了那个吻,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样,不夺走万鲤唇间所有的氧气,不罢休。
万鲤被他铁壁一般的手紧紧禁锢住,还不断往他怀里压,一时间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哪里再管什么江秦柯对她的算计不算计,怀疑不怀疑,只想按住他的头,和他好好比上一比。
就比这唇舌的功夫谁先认输!
想到这儿,她五指伸开插-进江秦柯的头发里,不甘示弱地回吻他。
她不容拒绝地且称得上粗暴的力道似在发泄,把江秦柯的嘴角都咬出了血色。
把江秦柯咬到泪眼涟涟,喘气连连,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动作,只是微张着口,任她驰骋。
万鲤坏心眼地咬了咬他脆弱的喉结,一双手煽风点火一般到处游走着,却就是不给点好处。
直逼得江秦柯不住求饶:“万姐姐、疼!”
“万姐姐、难、难受······”
直到他实在受不了了,猛得捉住万鲤的手,反身把万鲤压在身下,喉结克制不住地上下滑动。
“万姐姐······你别、别、······”
“别什么?”万鲤哑着声音轻声问他,一双大眼睛好似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一般灵动地望着他,右手勾着他的后脖,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后颈的肌rou。
直摸得他一丝麻意从尾骨麻上头皮,再也控制不住理智,低身压了上去。
实验证明,千万不要随意惹一个原本就浑身是火的男人。
万鲤一副好嗓子被这样一个浑身是火的“狗男人”烧干了,干到到最后连些许破碎的呻-yin声都发不出来。
只能用鼻腔发出似是而非的哼哼。
这一夜简直是场灾难,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到最后只留下疲惫。
万鲤醒来的时候,浑身痛的不行,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艰难地转过脑袋,看着一旁抱着被子还在熟睡的江秦柯,他睡着的时候还在皱着眉,一副愁绪的样子,和他平时愿意展示出来的乖巧开朗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万鲤轻啧一声,眼里有些恼意,等他醒过来,她一定要问问他:你每天背着我都在愁什么?有什么好愁的!
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
得了,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了,原定的航班也错过了,这个时候赶过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也不可能了。
就是不知道江秦柯今天还要不要去拍戏。
万鲤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xue,到底是没忍心叫醒江秦柯。
江秦柯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安安静静的,安静得吓人,安静得害怕,他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好久,才想起所有的事。
他一个翻身坐起,也顾不得穿衣服了,下了床,在套房里一扇门一扇门推过去,找过去。
没人。
空气仿佛一瞬间被凝结了,热空调“呜呜”的声音格外刺耳起来。
他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
万鲤走了。他迟钝的大脑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走了。
走了好。
别再来找他了。
这段感情,在这里停住,打住,已经够了。
他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
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美的不真实的梦。
现在梦醒了。
有点怅然罢了。
江秦柯脑袋一片空白。
“叮咚——”一声,房间门被房卡划开,万鲤提着电脑推门进来。
一抬眼就看到光溜溜的某个男人直挺挺地站在房间中央。
她愣了一下,怀疑地后退一步看了眼房间号,愣了两秒。
然后一股恶气横生,她狠狠地关上房间的大门:“我是没给你钱买衣服吗!你这个天不穿衣服到处遛鸟干啥呢!”
寒冬腊月不穿衣服在房间里遛-鸟的下场是江秦柯像个小媳妇一样裹在被子里喝感冒药。
“再眯一会儿吧,”万鲤没好气道,“你们导演把戏延到晚上了,夜里冷,你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以后不管什么天气都别再不穿衣服遛-鸟了,我万鲤就算再没钱,给未婚夫买条内裤的钱还是有的!”
江秦柯羞愤难当,连忙低头,试图用装感冒药的玻璃杯挡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