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场大雾,以为是天都在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攻下南阳城,却没想到南阳城尚未见到便已损失惨重,叫他更加气煞。
从靖远王眼中迸出的滔天怒火直朝容澈杀去,容澈眸光淡漠甚至带着丝轻蔑,丝毫不将靖远王的震怒放在眼里。果不其然,靖远王之怒火更加不可遏制,下令开船直直朝着容澈所在的大营杀去。
容澈的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就是为了激怒他逼他上岸若在水上他便占尽地利。靖远王亲自率领两万人马汹涌扑进了江北大营,严阵以待的将士在容澈从容指挥下与叛军厮杀,两军对垒主将交战,靖远王脚踏烈马手握长刀来势汹汹,忽的横刀一扫朝容澈砍了过去。
容澈后背紧贴马背看着刀光从眼前划过,至多相距半分,靖远王一击不中随即二击三击很快攻了过来,容澈格挡的动作有条不紊丝毫不为所乱,如此淡定从容只令靖远王杀招更猛眼神更厉,大有不取她性命不罢休的气势。
靖远王的武功突飞猛进大出了容澈的意外,不过她也来不及细想,手上的招式变幻无穷。父女俩交手不下百招尚难分胜负,靖远王招式不减怒喝道,“本王当年就该一刀砍了你个逆女,留到如今果成了祸害。”
“靖远王,你身为臣子却以下犯上起兵造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不快俯首就擒,莫要再做最后的挣扎了。”容澈招式不乱,不紧不慢说道,“若你此时退兵陛下尚能姑息。”
“她不配坐拥天下更不配登上那宝座。”王爷大怒,“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是何时收买了你这个野种?”
刀剑相击火花四溅容澈眸中少有愠色,“你若在冥顽不灵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狂妄的东西,你一身本事都是本王教出来的,本王现在就叫你还回来。”说完王爷一连十几招狂刀乱舞,刀影凛凛杀气腾腾,势不可挡。
江北大营中两军对阵已砍杀成一团,攻营的是随靖远王从南疆而来的亲兵,面色冷凝杀敌勇猛,好在江北大营的将士也不弱,挥刀砍杀利落有致也同样有张刚毅的脸。三处对战的声响已混做了一团如同山崩,震得大地摇晃江水激流。
战火蔓延至四野大地,干戈倒地满目疮痍,脚下的泥土渗鲜红的血一踩便是一个红脚印,到处是惨死的将士,有的甚至沉到了江底沦为了鱼食。后面人的踏着战死兄弟的尸体继续杀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满耳皆是遍野哀鸿。
有豫、云二州倒戈江北大营士气高涨,叛军不敌,靖远王一身力气也在与容澈对战中逐渐流失,容澈面色不改眸光淡漠招招致命,他身受几处剑伤险些要被擒住,好在叛军曹副将领了千人前来相救,容澈双拳难敌四手眼睁睁看着靖远王被救了回去。
叛军留二千人马阻扰守军追击,其余人等全数退回战船杨帆划桨撤回南岸,容澈带人追至江边便不在继续。她手持流光双眸如一汪暗涛汹涌的汪洋,望着迅速撤退的叛军,她因浴血奋战而浑身污浊,可英姿与气势却没有半分消减,依旧宛如天神。
她身后的战士以刚毅的神色面朝东江,江风吹过来黑压压的人群无法将之撼动,他们望着屹立在岸边的主将,心头满是敬畏,他们与她并肩作战他们被她的神勇所感染,这本该与寻常女子一样纤瘦的背影在他们眼中如山一般伟岸。
“容澈。”是靖远王自逃遁的船上传来的呼喊,“本王定要取你首级。”他怒目而睁嗓音因撕裂而显得Yin狠。
容澈面露冷笑神色轻蔑,她抬手取过长弓拉满弓弦,一送,长箭如同流星闪电飞向靖远王所立船头。还好靖远王身旁几位副将守护及时,不然这一箭绝非上一箭那边只钉在船头,她道,依旧不疾不徐,“那好,我便等着。”
声音随风被吹进了靖远王的耳朵里,他因吃了败仗本就怒火涛涛,此刻又受容澈这个野种的折辱怒火更加大炽,在他身边守卫的几位副将担心他盛怒之下意气用事,相互递去眼色后赶紧护送着他进了舱内。
容澈望着江面眸光晦暗不明,她不动身后的将士亦不动,直至魏长东骑马赶来,他走到容澈身侧与他并肩而立同样望着江面,江水chao平两岸宽阔,天地慈悲而平静。叛军的远帆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身后的泥土里的血尚未余温。
他终于开了口,“你在担心南岸被靖远王控制若我们进攻简直难于登天。”
“长东这些不用告诉皇姐。”她闭上双眸眼前瞬间一片黑暗,又道,“你先回吴城回禀殿下,待江北大营安排妥当我在回城。”
魏长东幽幽道,“你不回去殿下怕是担心不已,还是你回去将战况回禀我留守江北大营。”他面露一笑,宽慰温和,“阿澈,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长东,多亏你在。”容澈报以浅笑,“那我先回城晚些你带着豫、云二州的统领去殿下跟前请罪。”
魏长东说道,“好。”
容澈骑着枣红色骏马如一道光影从江岸射向吴城,在吴城外列阵的顾乘风早已得到叛军难逃的捷报,正在城外等着容澈的到来。容澈走近才发现此处有过宾临城下的痕迹,虽未能攻进城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