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那种显山露水的、明着摆在面上的傲。他像一柄窄刀,收在鞘里,出鞘时反出泠泠的光。
她摆了摆手:“我带他上去再听会儿相声,你俩聊好了过来。”小少爷显然还有别的气要撒,陈禁不准备帮祝行生解围,拉着顾纵先走。
牵着顾纵的那只手一直没放开,从后台出来,绕过观众席,上楼,一路上陈禁都很平静。打帘子进包厢,前边帘子刚撂下,后边陈禁就把顾纵按在了墙上,动作很急。
顾纵的个子高,陈禁穿了高跟鞋还得踮着脚才能够到他的唇。她用了点力气拽顾纵的领子,他低下头,变成一个合适的高度。
她轻咬着他的下唇,含糊说道:“还会打架?”
顾纵低低应了一声,“坏学生都会。”
坏学生是不是都会打架,陈禁不知道。只是在后台,顾纵打架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吻他了。
会为了她打架的小朋友,还会为了亲吻她而低头。
“你不是。”陈禁反驳道,她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在他面部的肌肤上轻轻蹭着,感受着手下良好的触感。
顾纵不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好学生,这件事陈禁是很明确的。抽烟、做爱、上夜店,哪个也不是老师家长眼中学生该做的事儿。
但在陈禁这里,这些都不是衡量他的因素。
他是个学生,他很好,这就可以了。
一楼是看不见两人所在的这一侧的,唯一存在的问题,是包厢角落的监控。他和陈禁换了个位置,让陈禁靠着墙,用自己的身体挡着监控的视野。
这一层的天花板比平常楼要低,顾纵伸直了手就能够得到摄像头的位置,扬手把摄像头拧到了拍摄不到两人的角度。
“待会儿会有人上来。”监控里发现画面不对,工作人员会上来检查情况。顾纵的唇稍微离开一点,说道。
陈禁伸手摩挲着他后颈的位置,说话时的声音不太稳:“没事儿,祝行生会拦着的。”
顾纵便不再说什么了,两人之间只剩下彼此可听见的喘息。
她的吻重新落下,轻轻地触碰,再舔舐着他的唇角。厮磨着,彼此都沉浸在这个吻里。
陈禁的手顺着顾纵的裤腰,慢慢地往里钻,隔着里边薄薄的布料,指尖轻抚着那物件的轮廓。它还未被唤醒,尺寸就已经不小了。
她手上的温度总是不高,冷冰冰的指尖触碰着,纵使隔了一层,也给他不小的刺激。
“我在和它打招呼。”
可能骨子里就没有几分正经,说着不着调的话,也不让人觉得厌烦。好似她只是真性情未收,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没过一会儿,她又说道:“它在给我取暖。”
到底是落了点道行,顾纵感觉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热,脸颊也开始升温。陈禁还在温声解说着,顾纵的呼吸重了些,他想堵上陈禁的嘴,却又想听她的声音。
小小顾彻底扬起了头。
到底是场地不合适,顾纵艰难地把自己从陈禁手里放出来。
陈禁的指尖勾在他内裤的边缘,手指一只一只的撤开。陈禁张口,顾纵潜意识的以为,这个时候她的话题,大概和之前属于一个类型。
她的声儿还没出,他的已经感觉耳廓更热了些,可陈禁话里的内容,却出乎他的意料,“冬天要到了。”
顾纵一下子没能转过弯来,脑子里还有点懵,没想到她之前说的话和这一句有什么联系。
陈禁对着他歪了歪脑袋,眉眼弯弯。
“宝贝,要给你的鸟找个窝吗?”
10
原以为会逐渐变得正常的话题,再度拉回原点。
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厘米,稍微的一个动作就能吻上。他站在陈禁面前,光线在他的背后,Yin影便落在了陈禁身上。
她那双眼睛却很亮,眼眸的颜色很浅,眼白的部分泛着淡淡的蓝。巩膜颜色改变,通常是缺铁贫血反应在身上的症状。
即使是明白这个道理,依然让顾纵有片刻的恍惚,就仿佛有摄人心魄的作用。
顾纵少有回应陈禁这类话题的时候,这会儿仍旧沉默着。陈禁意外地没有磨着顾纵要回答,随手帮他把裤子上的系带重新系好,转身坐回位置上。
陈禁用矿泉水冲了冲手,边问他:“今儿的票可不好买,来听谁的呀?”
陈禁慢悠悠擦着手,斟了盏茶推到顾纵面前。
她不论手上是什么事情,总是不紧不慢的,透着股懒散的劲儿。捏着茶盏,微微侧过脑袋去看台上的演员,台下的观众乐着,她稍稍勾了勾嘴角。
好似她本就该过着这样慢节奏的生活。
“祝行生。”顾纵相声听得少,对大多角儿们都不了解,只对现在的班主略有耳闻。
陈禁倏地笑起来,放下茶盏,伸手隔着茶几摸了摸他的脸,“祝行生今天可不上台。”小朋友撒谎不打草稿,看来连节目单都没提前看过,不知道是被谁强行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