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巨震,双
手死死扣在矮桌边沿,眸中更是气得有火在烧。
一吻罢,顾千帆餍足地摸了一把嘴角,道:“就连滋味也不减当年。”
明溦眯着眼,瞪着他,一言不发。就在顾千帆以为她又将给自己泼上一壶的时候,明溦拉过他的衣襟,狠狠反吻上去。如此一来,倒不知是谁在轻薄
谁。
茶杯落地,冷风徐徐,片刻后,明溦推开他的肩。她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嫌恶地往唇上点了点,她的唇色本就偏浅,经过一番摧折后竟也有了几分玫
瑰色泽。
“你同那人的气何必撒到我这?”她冷笑道:“你我早就一别两宽,如今不过世殊时异……”
“你的小徒由待霜阁往京师,一路危机四伏,光持刀闹事的就有两拨,还不算伪装成山匪要他性命的。如此步步紧逼,胆大包天,你猜,这是谁的手
笔?”
明溦不料他怎么提起了这茬,放下手帕,静待他的后文。
“容氏在朝中一手遮天,这时候搅入的一条红龙鱼,你猜,他们会不会将这一条胖头鱼炖了吃?”
明溦沉下脸。她的面色波澜不惊,眼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而她的怒视却仿佛换来了顾千帆更为高昂的兴致。
在许久之前,在明溦还未修炼出如今八风不动的淡然前,他也还未生出这些折磨她的癖好。却也不知是因着世殊时异,又或是因为二人几年不见,顾千
帆念起明溦的时候,却多是她在宫里傲然的模样。
她自小便一脸写满了生人勿近,连修成一朵妖花也是之后的事。
“师兄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顾千帆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这叫做……盛情相邀。”
明溦冷笑一声,一瞬不瞬回看着他。就当顾千帆以为自己又将这小祖宗惹毛了的时候,明溦推着他的肩,又照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如此一来,事情便
再无转圜余地,便是连他算算计多时的京中之事,或者她此行的目的都变得无关紧要。
他将他推到回廊跟前的木柱子上,右手探向她的衣襟,左手捉住她的手腕。明溦咬了一口他的唇角,血腥味从二人口中蔓延开。宽阔的屋檐挡在二人的
头顶,她的衣衫大敞,竹绿色的抹胸露了出来,而那光滑流畅的锁骨和肩膀线条一半露在数九寒冬的大冷天里,一半藏在衣襟之中。
“唔……”
猝不及防地,明溦将他推离开,扬了扬下巴。“让你碰了么?”
顾千帆被她变脸如翻书的速度搅得目瞪口呆。
“师妹这是要……坐地起价?”
他抵在她腿间的硬热已有了昭彰的意思,但偏生在这呵气成冰的冬日,在二人的对峙之中,他假意端着,假装自己成竹在胸,运筹帷幄。明溦嘴角带
笑,眸光微冷,道:“为何竹青的解药只有一年,为何信中对京师的形势只字不提?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大祭司又在何方?”
提及祭司二字,顾千帆的脸色也有些黑。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胸口。顾千帆心知若她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就算再是兴致冲冲也只能jian尸——甚至连jian尸都不如。
她说不准还能坦坦睡过去。
“我不知道。”他果断道。
明溦挑了挑眉,摆明不信。
“我只负责将解药带给你。其余之事,你若实在好奇,何不自己往宫中看一眼?”眼看她的表情由嘲讽变为生吃了苍蝇一般的嫌恶,顾千帆忽而心下苏
爽,懒洋洋又撩了一把她的头发,道:“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你师兄想Cao你想得很,这才把你喊了过来。反正你每每来往我这里的时候,不都正是春
宵一刻……”
“啪”地一声,明溦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
顾千帆坦坦受了,不闪不避,他的脸上刹时多了一个掌印。他毫不介怀,偏过头哈哈笑了两声,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师妹,你若有气,何必又撒
到师兄我的头上?迫你的人不是我,让你远离故土的人不是我。”
他一面说,一面将手指顺着她的额头,鼻尖,嘴唇,脖子一一点过,最终又停在了她的锁骨上。明溦并不算瘦弱,她的锁骨线条十分流畅,手臂向后伸
展的时候,凹下去的部分仿佛可以掬一捧水。
“将你调教成这幅模样的人也不是我呀。”
“……顾!千!……”
顾千帆好整以暇,Cao起一旁的水壶往明溦的身上浇了下去。如此一来,二人衣衫尽shi,她的肚兜上晕开了一片深。
他俯下身,隔着里衣咬上她的ru头。
小院中的桂花树只剩了空荡荡的枯枝,树梢上挂着白霜,小院里冷得入骨,院后的回廊中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明溦一手撑着身子,将另一只手到了嘴边。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压抑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