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唇上的血腥味,复又恢复压制。
姜妩偏头躲开他,大喊:“顾覃川!”
“我在。”顾覃川的声音又冷又沉。
“你发什么疯!”姜妩趁顾覃川不备,挣脱被他桎梏的双手, 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但身体无力,也没找准目标, 手掌打在顾覃川的左侧脖子和肩膀的交接处。
顾覃川偏了偏头,不痛不痒道:“你的力气不够大。”
姜妩再次挥手,却被顾覃川准确抓住手腕。
顾覃川吻着她微凉的手说:“厮打是种情趣,但你不要往脸上来,我明天要参加剪彩仪式。”
姜妩冷喝:“你有脸吗?”
“有,别的女人觉得很帅。”
“那你去找欣赏你的女人,跟我耍什么狠。”
“你不就是欣赏我的女人么?”顾覃川的唇离开姜妩的手,覆在她细腻柔滑的脖子上,低喃,“我已经退让到悬崖边缘,你为什么还要狠心将我推下去?女人的身体和心分不开,你装得再冷漠,身体已经暴露出你最真实的情感。”
姜妩隐忍道:“你觉得你很了解女人?”
顾覃川说:“我不了解女人,但我了解你。”
姜妩:“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为什么像个失败者用暴力侵/占我?”
这个问题一出,顾覃川久久没有说话。
姜妩很厉害,总能抓住对方弱点一击即中,顾覃川无法否认自己被她身上隐约可闻的男人香激怒了。
晚上,顾覃川早早回家,他为安抚姜妩做了很多准备。他知道姜妩不会在工作上对他有任何请求,他的女人骄傲又固执,姜妩不请他帮忙,他可以放下面子,给她其他女人求之不得的照顾。
然而,他等的女人一直未归。
顾覃川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关了灯,左手拿着烟盒,一根接一根地点燃。
他没有抽半口,全夹在修长的手指间,看着明灭的烟头自己燃烧殆尽。
夜静寂寥,顾覃川的心空荡荡的。
顾覃川很想给姜妩打电话,又怕打扰她工作,只能消磨耐心等待。
结果等来一条信息,有空再约。
顾覃川没空,姜妩能见到他,是他牺牲休息时间送上的温暖。
顾覃川等了这么久不可能不见姜妩,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终于来了,深夜两点带着其他男人的气息出现在他面前,撕碎了他绘制好的美丽画卷。
姜妩以前会和男人保持安全距离,便是陆泽那样和她患难与共过的男人她都能尽量避开,今晚她却一反常态,和所谓的新客户聊得乐不思归。
顾覃川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约谈客户不计其数,从未和谁聊到忘记时间。真正对项目感兴趣的人只需要了解项目重点,然后把剩下的工作交给相应的部门做。就算客户难搞,谈判僵持,也不需要近距离接触,除非客户是个聋子。
“我是失败者,谁又是成功者?”顾覃川一手覆盖在姜妩的柔软上,一手掰过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那个成功者像我这样碰过你吗?”
姜妩直视顾覃川隐于黑暗中的双眼,只要让她说话,她慌乱的心就能得到平静。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无耻!”
“我无耻?”顾覃川笑了,笑声很轻入耳却显得悲凉。
顾覃川一声叹息,埋头在姜妩凉软的发丝旁说:“你在报复我,报复我以前没有珍惜你。姜妩,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忘记以前的不愉快?”
顾覃川伏低的姿态拨动了姜妩心上紧绷的弦,姜妩不想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他。
姜妩闭上眼睛道:“顾覃川,我们交往过,你对我根本不来电。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地方吸引你,我想大概是抓不住的风让你起了追逐的心,风一旦停止,你便会失去兴趣。你是个成功的商人,选择项目是你的强项,在错误的项目上投资,你很难难获得回报。”
顾覃川没想到姜妩会把感情当成项目来说,以前的她天真烂漫,表情特别丰富,开心会咧嘴笑,眼睛里装着星河。生气时会鼓起腮帮,像只可爱的小河豚。
她很喜欢眯起眼睛仰望着自己,充沛的热情似乎挥洒不完,从樱花飞舞的春天持续到落叶满地的秋天。也许是冬天太冷,她的热情需要冬眠,在一个飘雪的夜晚,她眼眶泛红,嘴角却倔强地上扬。她看着顾覃川,很认真地说:你走得太快,我追不上你的脚步,我知道你不会蓦然回首,在这个路口我们分手吧。
说完那句话,姜妩送给顾覃川一个蓝色的礼盒。
她走后,顾覃川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白色的羽毛风铃。
女生送风铃不外乎两层意思,一层是想念随风送到耳边;另一层是分离,她的心累了,要秋收冬藏。
顾覃川没到姜妩沉睡的时间这么长,长到身体复苏,心却未醒。
怎么办?强占她,只能拥有她美丽的躯壳;放开她,自己只剩空荡的躯壳。
聪明自负的顾覃川钻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