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驯很罕见地失了眠。
墙壁隔音很好,卧室内一派安静。新年伊始,他的手机上不断跳出消息,许思驯兴致索然地翻看一遍,一条也没回复。
他的心思全被隔壁房间的小妖Jing牵引着。像阮伶那么娇气的人,此刻一定在哭的吧。可既使哭得可怜,谢倾也不会放过他。
脑中的画面越发不堪入目,许思驯的下身还直挺挺地顶着被子。男人懊丧地咬咬牙,强迫自己翻身睡去。
第二天许思驯起的有些迟,他保持着独居的习惯,只穿了件宽松睡裤,大刺刺地走到厨房找吃的。
厨房内井然有序,阮伶正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笼蒸好的包子。
白气翻腾,阮伶被烫了一下,快速地收回手捏在围裙上。
他们都注意到了彼此,两相对视,阮伶喉结滚了滚,有些畏惧地垂下头。
此时许思驯只简单洗漱过,鬓边被清水沾shi,赤裸的上半身也挂有水珠,胸腹肌rou紧实有力,深邃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到挂在耻骨上的睡裤边缘。
像刚在风月场厮混回来的浪荡子。
阮伶慢慢用长筷把包子一个一个夹出来,对许思驯说:“我弄了点早饭,包子和豆浆……”
“我早上都喝咖啡。”许思驯很快答。
“噢……”
阮伶便只拿上自己的那份,绕过许思驯疾步走出厨房。他的神态,颇像草食动物躲避过了天敌,轻轻舒出一口气。
大理石厨台边只剩许思驯一人。他懊悔地抓抓头发,低头看了眼鼓起的裤子,觉得晨勃反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下去了。
其实阮伶不太会做饭,速冻包子是他从冰箱里找出来的,又花了五分钟研究豆浆机怎么使用。
等许思驯泡好咖啡出来,两人不尴不尬地对坐吃饭,阮伶边解身上的小围裙边说:“谢倾说让你带我去医院做体检。”
许思驯才想起来有这回事。致幻剂是他独自研究出来的,来不及做完不良反应实验就被谢倾拿去用了。他要查一查这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才行。
去医院的路上,许思驯刻意把车开得很慢。阮伶坐在他的副驾驶,安全带恰好从胸ru之间束过,绷出流畅弧度。
许思驯有些心猿意马。
小美人垂着下巴,浅浅睡去,他明显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浓密睫毛偶尔颤动一下,被阳光在下眼睑投出一片Yin影。
阮伶睁开眼时,正被男人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往他的诊室里去。
“欸,”看到周围很多护士都往他们这里瞧,阮伶轻推许思驯,“放我下来吧,我能走路。”
“就要到了。”
许思驯揽在阮伶腰间的手并不安分,偶尔抓一把衣料下的细腻肌肤,狎昵轻佻。阮伶觉得今天的许思驯和昨天嫌恶他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阮伶害怕会触到许思驯的逆鳞,所以温顺小心,心中希望谢倾能早点来接自己。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实在太不好相处了……
他被放在一张窄窄的检查床上,白色床单散发消毒水味道,阮伶脱掉鞋袜躺下去,莹润白皙的双足踩在床沿,仰头问许思驯:“我要配合做什么?”
许思驯换上白大褂,身上放浪形骸的散漫样子消失不见。胸前金属名牌闪着冷光,他面孔上也是顶级医生的镇静严肃。
“听心率。”他说。
一双瘦而修长的手开始解阮伶的衣扣,那样从容,看到了缠了许多圈的裹胸也毫不停顿。
指尖探到裹胸里,把布料的上边缘扯得松松垮垮。
阮伶惊呼:“等、等一下。”
许思驯按住他的肩膀,把冰凉的听头塞进他柔软的ru根。
“唔。”阮伶嫩乎乎的胸ru被冰了一下,难受得蜷起双腿。
许思驯食指按压在阮伶嘴唇上,阮伶便乖乖地不再发出声音。许医生显然很满意,食指沿着Jing致的下巴、锁骨一路轻轻下滑,然后掀开裹胸,不断调整听头的位置。
美人温顺躺着,轻蹙眉头隐忍不适,在他的缄默下医生愈发过火。裹胸虚虚缠在侧ru,露出玫瑰花苞一样的nai尖,花苞周围红痕斑驳,医生视若无睹,甚至用金属听头贴了贴圆润凸起的那点。
“心跳过快,”许思驯终于收起听诊器,指尖抹掉阮伶额角的汗珠,问,“哪里不舒服?”
“没,有点凉。”
阮伶双颊绯红,快速伸手想把衣服整好,可许思驯拿走了他的裹胸,随手搭在床边的椅背上。
接着,许思驯又取来一只细长的手灯:“腿岔开,裤子脱掉。”
想到今天早上谢倾叮嘱自己要听许思驯的话,阮伶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脱掉了裤子。
他对许思驯道歉:“对不起,你会觉得很奇怪的……”
许思驯理应觉得奇怪、嫌恶。他连在黑暗里摸阮伶的小xue都不愿意,更何况在纤毫毕现的灯光下看双性人多出一个器官的身体。
床上的人脆弱、难堪,但还是强迫自己打开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