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两颗门牙什么的),对方嘴里确实少了一些零件——左下方的某颗尖牙缺了个角,上颚和口腔内壁因此被划的鲜血淋漓,不得不咬着满嘴棉花球接受治疗。
苦主妈妈横眉冷对、唾沫横飞的坐在办公室里:“我们一鸣从小就是好学生,上高中之前每年都是优秀学生干部!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造同学的谣,今天你们必须给一个说法!”
年级主任朱勤奋同样一夜没睡,捏着眉心示意奚月白赶紧倒茶:“您先喝口水,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说白了还是军训那会儿结的梁子,昨天月考成绩公布,一个考了班级第五,一个考了倒数第三,正数第五在宿舍里Yin阳怪气,暗讽另一个不学无术,初中就是混混头子,不知道塞了多少钱才能进秋实;被说的那个脾气又爆,忍不了几句就大打出手。
要说都是闲的,高一课程没那么紧张,这会儿新生还没完全进入高中的节奏,换句话说就是骨头没收紧,哪年不闹点事她都要去庙里烧高香了。
“其实两个孩子本性都不坏,都是好孩子,不然您看这样,让他们互相给对方赔礼道个歉……”对面一脸‘他打了我儿子,还要我儿子给他道歉’的震惊不忿,朱女士从容换了个说法,“同学三年是缘分,男孩子嘛,感情都是打着闹着玩儿出来的,我们做大人的还是尽量不要插手。”
只字没提医药费的事,苦主母亲被各种好话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提着皮包晕晕乎乎的走了。
奚月白长舒一口气,朱主任喝着浓茶笑话他:“这点程度就嫌累啦?我告诉你小奚,有那个刺头在你们班,你以后有的受。”
刚刚钱包大出血,垫付了好几千块钱的年级主任活像没这回事似的,菜鸡老师隐约猜到刺头的家境大概不太好,有心想问前辈是怎么看出来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中午别让他午睡了,吃了饭就过来写检查,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走。还有,趁现在宿舍没那么紧张,赶紧把他们俩调开,省的又打起来。”
“……哎。”
中午阳光毒辣,行政楼被一片广玉兰掩映在中间,走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小奚老师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从Cao场看台一闪而过。
六 <八千岁(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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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托李朝东的福,李纯从幼儿园起就是班里个子最高的几个女生之一,第二性征发育时不巧赶上杜小初的事,养成了走路微微缩肩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响生理,反正从那以后长高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根据开学时的体检数据,她现在的官方身高是一米七一。
打仗似的囫囵吃完午饭,又急匆匆踩着午休预备铃回到宿舍,周大嘴已经一手酸nai一手卤鸡爪,坐在舍长床上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八卦:“太强了太强了,听说午饭都没吃,专程翻墙出去给她买的章鱼丸子,还有感冒药!”
徐圆圆人在上铺,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医务室里又不是没有药,还特地翻墙出去买,有什么毛病吗?生怕老王抓不住小辫子咋的?”
旁听了一会儿才勉强听懂,这说的是隔壁班班花的最新绯闻。李纯兴趣缺缺的洗了个手,掀开被子准备午睡。
“现在医务室里只有退烧药,”上午课间Cao后也开始出现头疼脑热等感冒症状的舍长怀抱保温杯,小小声的说了句公道话,“小柴胡和三九感冒灵昨晚就卖完了,莲花清瘟也没有,不信问李纯。”
冷不丁被点名的李纯同志显然不在状态,过去了足足一秒才想起开口:“啊?应该吧,我没注意。”
“你怎么啦?”周南啃完鸡爪,举着两只油汪汪的爪子的下床刷牙,“还是头疼?”
八千岁一头倒进被子里:“……是啊,头疼死了。”
聊天界面依然停留在二十分钟前那个言简意赅的‘要’,指尖轻敲屏幕,某个瞬间她真的很想把他揪出来暴揍一顿——这才消停了几天啊,就又跟人打架,而且他都挂了彩,挨打的那个肯定伤势更重(……),该不是真的打掉了人家两颗门牙吧?
秋实是省立重点高校,校纪校风方面一向抓的很严,闹出这种事(还他妈闹了两次)多半是要请家长的。
强撑着眼皮等了半小时也没等来人家良心发现、‘主动自首’,花里胡哨的游戏头像一动不肯动,女孩终于恶向胆边生,狠狠按住关机键翻身睡觉。哼,这次他要是再来求她给他擦屁股,她李纯就是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答应了!兔崽子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这次非叫他吃个教训不可。
对此一无所知的兔崽子本崽正趴在年级主任办公室墙上写检查,大概是经验实在丰富(……),洋洋洒洒五千字不到两个小时就写完了,用词之深刻、行文之流畅,比他作文课上绞尽脑汁、七拼八凑的东西强了十八倍不止。朱勤奋女士草草扫了两眼,神色冷淡:“行了,回去上课吧。”
李群哦了一声,连老师再见都没说就抱着校服外套往外跑。怀里软乎乎的大rou包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