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我说了我什么也没干,就是什么也没干。小花姑娘对我不坏,我何故害她?你们就算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自己人邢大爷?”
他带着淤血的嘴角向王小花撇了撇:“何况要不是我及时喊了邢大爷来,小花姑娘万一一个身体不适猝死道旁,你管神仙来救人都来不及。”
陈宇和大姚齐齐向她看过来。
“……我走着走着,头越来越晕,醒来你们就这样了。”
王小花说道。
她看向赵晨晨,补充了一句:“今早起来就觉得头晕,方才只想快些回屋歇息,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赵晨晨一甩头一副见了没的架势,挺起腰背咬着牙:“可听见没呀两位?跟、我、没、关、系!也不想想,若是我在做歹,还非得再叫人过来逮住我?这不好容易好心一回,都给当成驴肝肺了。”
旁边两人一时堵住,有点回不上话,将信将疑间,眼看赵晨晨一边挣扎着站起,一边拉着邢大爷,脚步蹒跚往院子里走:
“可就这么着吧。邢大爷,没人信咱俩,您还是把我关下去吧,这大太阳下也怪冷的慌,还是回我那小黑窝里,眼不见为净。”
王小花看他们俩消失在地牢入口,心惊胆战。
太浮夸了。但是……扫了一眼旁边两位Yin郁的脸,在他们眼里,好像这就是赵晨晨应有的表现?
尽管还有点不敢相信,但好险能缓和一会,她现在只余满心庆幸,当即就要回自己的院子:“……我回去了。”
“等等,”大姚叫住她,动了动手指示意她把手腕递过去:“昨晚着凉了?”
王小花只好让他把脉,搪塞说是有点,接着忽然想到,这一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瞬时心里一阵凄凉,双眼发酸。
“姚哥,陈宇,”她望着他们,“你们对我真好。”
两人顿住,又对望一眼,大姚抬手作势就要敲她头,见她没躲,不由转成摸了摸她脑门,奇怪道:“没烧呀?”
王小花更想哭了:“还有宋玄生,很多时候很讨厌没错,但我这会也挺想他的。”
陈宇往后倾了倾身,低声向大姚问道:“要不要去城里请吴大夫来看看?”
大姚听见这话就火:“都说了多少回了,那只庸医不敌我一节手指头,先把你自己脑袋整明白吧你。”
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来不及想赵晨晨为什么会愿意替她隐瞒,现在脑中只能容许跑路相关的想法存在,要带的简单行李、随身用具、盘缠、马匹……
应该奔哪里去?第一站当是往西过去,那边去到偏僻州镇,往来者少,道路野辟,不易寻人。
步子踏进院门,大姚和陈宇已经给她哄回去了,现在直接去马厩牵马走了就成,如果遇到有人招呼询问,就说到城里逛逛办点事即可,没有人会询问太多——
王小花尖叫起来。
在她倒地前最后的意识里,视野里看到的是李凌川,一手抬起捂着脖子,独自一人立在她的屋前。
听到
王小花不省人事了大半天。
被吓到的李凌川大声叫人,于是王小花就被赶来的人送进屋休息去了,他作为声称路过的客人,只好看别人把她安顿的差不多后,就回了自己住的厢房。
但心中万分的委屈,他几乎要泪流满面。
华文仪为什么要杀他?
他实在想不通。她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同陈智清一块吃过晚饭,李凌川借口要早回房歇息,就借着暗下来的天色,往那处院子走去。
他得向她问个清楚。
这处院子不大,好像只她一人住着,点着灯。李凌川也多长了个脑筋,贴着墙角自黑暗里走,免得让人看到了说不清楚。
里头的房里透出灯光,但无人应门。他鼓起勇气试着推门,门开了,但什么人也没有。
他有点紧张地看着这个屋子。装饰简单却不失Jing美,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这倒是有些意外,他记得小时候她屋里哪怕有人收拾,都多半时候乱七八糟的。桌上放着两个封住的食盒,他好奇之下去打开,药味溢出,当是有人给送来的药。
奇怪,她去哪,干啥了?
越想越紧张。
忽然里头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李凌川吓了一跳,然而门外廊道里竟也传来脚步声,他瞬时惊慌起来,左右张望,仓皇窜到屏风后,拉开靠墙一只雕花立柜的门,匆匆躲了进去。
有人推门进来,在桌前停了停,像他一样打开食盒,好似拿起了药碗,走到里间床边。
李凌川从柜门缝里要往外看,但隔着屏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小花。”
这不是这山庄的少庄主么?心知他有武功,也生怕被察觉,李凌川用衣袖紧紧捂住口鼻,尽量减少呼吸的频率。
“……老大。”她好像刚醒,听起来有点难以察觉的慌乱。
没有人说话,只有动作窸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