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甩了她一巴掌就揚長而去。
「還好我那時沒雇用她當百貨公司的形象大使。」襄雅對自己苦笑。
襄雅進到廚房,裡面不是她預期的空空蕩蕩。
「天,大小姐。妳怎麼了。」介紹她到此工作的本地人舊識驚訝的看著她臉上的五爪印。
「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襄雅沒料想到那一巴掌比想像的嚴重,她扭開水龍頭將冷水拍在臉上。
「我來送剛上岸的魚貨,管家說明天中午要用的。」漁夫將送貨單拿給她看。
「我交給管家吧,已經晚了,快回去,孩子們等著。」襄雅開口趕走小時候到此地認識的漁夫。她記得漁夫的孩子還小。
「好。」漁夫不安的點頭。
等到襄雅偷偷摸摸走回碼頭,雷克已經回到船上,他當成書房和房間相通的兩間船艙有奇怪的聲響。
襄雅好奇的上前。
是個女人的聲音。
「雷克。你把關襄雅帶來這裡做什麼?」
「工作。」
「噢,你要繼續羞辱她啊。」
「妳該離開了。」
「你被她迷住啦。」
襄雅想起這個女人是個富商的遺孀,雷克手下某間公司的大股東。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雷克警告。
「英國上流社會誰不知道她和你。」
「我還要工作,沒時間和妳聊這種空穴來風的八卦。」
「生氣啦。關襄雅只能玩玩,你受不了她的。晚安啦。」
襄雅連忙轉身離開,深怕在狹小船艙遇見裡面出來的女人。
剛走下遊艇甲板下到碼頭棧道,確認那女人從船的另一頭離開,雷克的母親卻從往廚房方向端著個托盤從海灘走來。
襄雅看到雷克的母親遠遠與那女人點個頭。那女人沒注意到身後的她,但是雷克的母親可是看得很清楚。
「晚安。」襄雅在心裡大聲嘆氣,她哪裡不去偏挑個『賊窟』來,到處都是大白鯊。
「雷克在船上?」
「呃,是。」
「剛剛有別人在,妳不好意思打擾?」
「這。」
「相信妳不是故意聽到的,別擔心。」
雷克的母親比起他妹妹和叔叔好上太多。上次在馬場見面,他母親對她總是躲在他背後沒有多說什麼。
「有有事嗎。沒事我就閃開讓妳去找雷克。」
「妳的臉怎麼了?」雷克的母親透過船上隱約燈光看到襄雅刻意藏在黑暗中的臉。
「沒事,我自己撞到。」
「來吧,擦點藥會好一點。」
襄雅沒來得及反駁,雷克的母親就率先走進船艙。
她現在是被雇用的人,沒辦法拒絕雇主的好意。
雷克母親先用冰塊裝在塑膠袋裡要她冰敷,就拿起托盤離開船上的廚房。
「不要走開,我拿去給雷克就來。」
「噢。」
不久回到廚房後拿消腫藥膏輕輕擦在她臉上。
「明天看起來會好得多。去休息吧。」
「謝謝。」
襄雅很感謝她沒有多說或多問,要是像剛剛離開那女人說的,英國上流社會都知道她和雷克,想必雷克的母親聽說更多事。
雷克母親給她一個微笑,離開廚房。
襄雅確定隔天要做餐點的材料準備妥當,廚房也很乾淨,熄燈準備回房。
才走出廚房門,看到雷克遠遠從狹窄的走道過來。她意識到臉上的紅印,轉身往房間快步走去。
「襄雅。」雷克抓住她。
「不,離我遠一點。」襄雅推他的胸膛。
「誰打妳?」
「不關你的事。」
「是我叔叔還是我妹妹。」
「你看到了?」
雷克輕輕握住她的下巴,仔細看著她的臉。
「沒有。妳的臉上已經寫明白。」
「放開。」她把目光低垂,避開他灼人雙眼。
雷克二話不說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間,把她壓到椅子上,用餐巾包好些冰鎮紅酒的冰桶裡的冰塊壓在她臉頰。
「已經冰敷過了。」
「妳不知道看起來還是很可怕?」
襄雅聞言皺眉。
「真笨,妳以為妳在保護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他知道她需要一些嘲諷才能恢復以往的氣焰。
「先欺負我的人是你,要不是你,誰會這樣對我。」
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這女人天生大小姐,禁不起挑釁。
「算了,對不起。」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襄雅。」
「嗯?」
「我想要妳。」
「不可以。」
「我可以感覺得到妳要我。」雷克懶懶的半倚在書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