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襄雅走進英國倫敦最豪華的旅館之一,她身上的低胸黑色長裙禮服吸引週遭人們目光,她直接走進大廳內今晚包場不對外開放的西餐廳,推開門踩著高跟鞋、抬起頭驕傲的走進去。
「我不記得發過邀請函給這位小姐。」雷克?萊博特似笑非笑舉起手臂阻止身後金髮高大男人上前驅趕的動作。
「你沒有。」關襄雅站在雷克面前抬頭回視他,順便瞪他手臂後那個保鑣一眼。
旁邊所有的人突然間安靜下來。在大英國協誰人不識眼前的男女,八卦週刊封面的常客。
「那妳是來恭喜我的?」雷克嘲諷。
「沒錯,我來送禮給你。」握拳穩住裙擺邊藏起的那雙發抖雙手,她露出微笑。
雷克要的是報復,而他成功了。完全成功。
她知道雷克和父親一定有過節,否則不會被窮追猛打。他衝著父親留下的百貨公司而來,卻連她的棲身之所和代步工具也一併清除。
現在她失去一切,還被迫在雷克手下工作,她無法離開另找工作,深知沒有其他人敢得罪百貨業炙手可熱的公司來雇用她。
關襄雅越想越氣一掌打在雷克臉上。
「啊!」人群發出驚嘆。
「這就是送你的禮物!」在雷克和保鑣以及眾人傻住還來不及反應的同時,她不管手痛的要命,掀翻旁邊一張擺滿各式新鮮水果供受邀客人取用的圓桌子阻止人們追上來就立刻轉身快步離開。
現在,她連工作也沒了。她剛剛賞大老闆一巴掌。
她迅速走到飯店外,還來不及坐進她要門僮叫來等她的計程車就被拉住手腕。瞬間痛得她睜大眼。
「放開她。」雷克讓保鑣退後。
襄雅注意到雷克的唇大概在那一巴掌落下時被她的戒指劃過,現在唇邊有一道細細血痕。臉上紅印有些腫脹。
雷克低頭瞪著她。他有些氣憤現在自己腦中想的並不是報復,而是她的紅唇。
他的萊博特控股公司不只跨足百貨業,事實上他對百貨沒有太大興趣,大英國協裡的英國、澳洲、紐西蘭,甚至加拿大和關家的基地新加坡,每個商業界人士都聽聞他和關襄雅並不友善。在商言商,沒有人會怪他。他技巧性地從關襄雅手中拿下她百貨集團經營權,就跟當年關襄雅的父親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一般,他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所有的東西消失。
強將手下無弱兵,關襄雅並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個性衝動。他挖角她手下主管到自己旗下,裡面有人對她的評語是脾氣很大和能力很強都像父親,絕大多數員工都對她鐵腕政策不滿。
見到原本就埋伏在旅館外的便衣狗仔隊拿著相機快速接近,他低頭吻住關襄雅。
關襄雅掙扎,但是他兩隻手緊抓著她的肩,讓她動彈不得。旁邊接近的人們和相機閃光讓她又羞又氣。雷克故意要製造新聞!
被拍照拍夠的雷克終於放手。襄雅推開他,後退幾步注意到旁邊落地窗裡有騷動,裡面都是雷克的賓客,貼著玻璃正在看著他們,還有人舉起手機,顯然是在拍照或錄影。雷克和她所站的地方正對著剛剛她搞破壞的宴會場地外面。她忍住已經到喉嚨的尖叫。
「我送妳回家。」這盤棋她輸得很慘,不但公司裡幾乎所有主管都背叛她被他收買,公司最後也落入他手中,又失去所有有價值的東西被迫搬到貧民區。難怪她會大發脾氣。雷克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同情,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女人的妹妹。
「黃鼠狼給雞拜年。」關襄雅不領情,轉身就往大街走。
她很快發現因為時間已晚,路上人已經不多,而她的手越來越痛。幾聲從經過車子裡發出的口哨讓她有點後悔沒有答應那個惡魔送她回家。現在她幾乎一貧如洗,搭計程車算是太過奢侈。現在她離開旅館有段距離,腳上套著不舒服的高跟鞋,要走回去請人叫計程車的距離幾乎可以省下那筆錢走回家。
一台車子接近她。
「上車。」
「滾開。」
「現在這個時候妳穿這樣一個人走在街上不安全。」雷克看看旁邊昏暗街上一小群男人賊兮兮的看著關襄雅。
「要你管。」
雷克看到她一拐一拐的腳:「停車。」
「是。」司機畢恭畢敬的回答,車子立刻停在路邊。
他下車抱起她,二話不說把她塞進車子裡,連掙扎機會都不留給她。本來他可以報復得更徹底,放她在街頭遊蕩,不管她有什麼下場,但他自認沒那麼卑鄙。
關襄雅失去公司很大的原因是經營不善,他的攻擊只是加速公司經營權轉換,而她在公司財務開始有問題的時候又把所有財產押進去,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下場,他沒預測到她竟為公司會這麼做。商場如今已沒有多少人會冒這種賭徒般all-in風險,為了這點他佩服她。
襄雅坐在車子裡放鬆下來,手痛的感覺卻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