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柜子就要被推翻。
「小雨。」男人强势得握住了穆承雨的手腕,阻止了他攀附上来的动作。
「对不起,白先生、……」穆承雨祈祷似的呢喃着男人的名字,只要卑微得窝藏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对穆承雨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属。
「小雨,放手。」男人又再度低沉得警告了一次。
太危险了,穆承雨本能得感觉到颤栗,理智与渴望激烈得拉扯,像是火,像是一出吵杂的闹剧,又像是锁,像是一把简单到只要插入钥匙就能轻松推开的门。
穆承雨最终还是推开了男人,并非他控制不了自己,而是他拒绝不了对方的失控
肌肤的温度分开的刹那,穆承雨被猛然拽住了手臂,被一股无法想像的力量捆住了腰肢。
不知道是谁的唇先触碰上对方的唇,火药一触即发,红色丝娟被蹂躏,满柜香水被掀翻,破碎了一地,冶艳而靡丽的香味炸满整间卧室。
激烈而野蛮的亲吻不分彼此,一方隐忍而肆虐,一方弃守而驯服,斑驳的心跳声不再腐朽着思念无果的锈痕,男人炽热而凶猛的力量,宛如源源不绝的热血,冲撞进入他乾涸而枯萎的灵魂。
所有悖德的世俗框架,在火热纠缠的身躯底下摧毁粉碎,他们都很清楚,这并非偶一为之的歧途,而是必然的结果,是一章早就写下句点的诗篇。
穆承雨被粗暴得反身压在墙壁上,双手被男人牢牢制伏,纤长而娇嫩的後颈完整得展露在男人的眼前,是天然去雕琢的蛊惑,脖颈上斑驳的被啃咬出来的疤痕,彰显着这是一块被玷污的宝石,一个被其他男人顽劣弄脏的罪孽。
肌肤被咬穿,与破身的痛楚接踵鞭挞而来,穆承雨被冲撞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颠簸得他不咬住点什麽就要把舌头给震碎了,男人大掌摀住他的嘴,让穆承雨用力咬在他的虎口上。
穆承雨咬了,像被逼狠了的小猫,虚弱而无助得喵喵乱叫,匍匐在他身後的男人却觉得远远不够,饥渴得挖凿着承雨柔软的身躯,像是要凿出一句永恒铸造在穆承雨身体内得至死不渝。
穆承雨不停得哭叫,迷乱间打翻了卧房里所有竖立的东西,他被掀倒在床铺上,疯狂得来回撞击,指抓的瘀痕及吸吮出来的红印在他白净的肌肤上逐渐扩散开来,覆盖住了来自上一个男人的刻画,宛如一张荒诞又淫靡的画作。
超过负荷的快感以及疼痛让穆承雨不自觉得想逃,趁着腰间的禁锢松懈了片刻,他本能得往前想要脱离男人的控制,却被更加暴虐得扯了回去,又是一轮昏天暗地得鞭赤与拷问。
浑浑噩噩之间,滚烫的液体不只一次灌满了穆承雨柔软的腹腔,他受不住的要推开男人一把,却被夺过耦色般精致的手臂,狠狠得种上了一排吻痕。
失去意识的昏暗,一直到穆承雨又再度苏醒才有感觉,他无意识得喊着白先生的名字求助,又恐惧似的要白杉城不要再弄他,在纯然的黑暗之中,他彷佛看到了自己淫乱不堪的神情,又蛊惑,又餍足,又放荡,又纯洁。
欺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失控般得吸吮着穆承雨胸前早已红肿破皮的乳头,平坦的小腹上也纵横着强壮的舌腹制造出来湿淋淋的水痕,穆承雨失神得喘着气,身下镶嵌在一起的部位却没有停止摩擦过,一下下挑拨着泛滥的情慾。
又是一股灼烫的热液,源源不绝得浇淋在他的体内深处,穆承雨已经喊没声了,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明明这不是他第一次让人肆无忌惮得内设,相反的,由於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有宝宝,穆承雨对於性以及避孕的观念都很薄弱,几乎是对方想怎麽来,他都无条件配合。
然而这一次,却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心慌,好像身体深部的某一处自由,被人彻底剥夺,他开始微弱得抵抗了起来,抵抗无果,就换成恳求对方,要对方轻一点,慢一点,别把他弄坏掉了。
时间似乎变得黏稠了起来,穆承雨昏睡了许久,断断续续醒过来的时候,被男人无微不至得喂水喂营养品,等待他体力稍微恢复,又带着他卷入下一轮情慾的漩涡。
穆承雨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几乎一直都是湿淋淋的,泥淖般的触感让男人不捣进去抚慰都没有道理,穆承雨精疲力尽,却还是概括承受,他甚至有一次被抱到了露天的环境侵犯,哭的他咬着男人的虎口都咬出了鲜血的味道。
而当穆承雨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
穆承雨裹着毛毯,赤裸着双足走到了窗边,外头山雾烟熅、嫋嫋娜娜,滃滃蒙蒙的宛如踏入俗外仙境,通风的窗口早已将屋内浮艳的气味驱散乾净,木屋内竟是空无一人,只有室外的潺潺流水,以及呦呦鹿鸣,谕示了他这不是一幅静止的画。
潜意识里,穆承雨其实明白得很透彻,白先生是非常温柔的,不可能会对他如此粗暴。
他此时就像是独自遭人驱逐出了梦境,身上的斑痕累累却又昼亮逼迫他认清现实。
穆承雨跪坐在窗边,无声无息得坐了好久,他忽然伸手抹去了满脸的泪痕,重新站了起来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