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苏晓也说不清。
他眼前一片红与黑,鲜血浸透大地滋养着花与树木,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对决,残留的杀意浓稠如血一同浸染到男人身体的每个角落。
这种兴奋感、不正常,且危险。
这个男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我如此失控,或许是灭法的传承,或许是纯粹暴力下迸发的过量荷尔蒙,我跟一个强大的「失败者」做爱了……
生灵花海在刺痛灵魂的冷风里摇曳着,怀中的蜜色rou体丰盈而强壮,他在睡觉,几乎感觉不到呼吸,男人在深渊最危险的深处睡得很沉,苏晓抱着他想点支烟都抽不出手。
他垂下眼看着熟睡的刀魔,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缠着脏兮兮的绷带,似乎并不是受伤绑起来的,露出的皮肤遍布狰狞的疤痕,纵横交错,刻入骨髓,似乎枕着苏晓的腿睡觉格外舒坦,男人的躺姿大大咧咧,他的刀挂在松松垮垮的裤子上,摇摇欲坠坠的外裤看起来又要脱下了。
这不过是,一个赌注罢了……
他醒了。
苏晓看不到刀魔睁没睁开眼,但死气沉沉的气息鲜活起来。
他还是别醒过来的好。
苏晓还浑身疼,刀魔身上咬出来的伤却一觉就恢复了,只是还残留着红印与齿痕,而他被刀魔咬下来一块rou的部位现在还隐隐作痛。
极致的暴力或许不应该称之为做爱,他们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打了一场。
刀魔兴许是睁开眼了,他扬起头看了看苏晓,又躺回去抱着苏晓的腰翻了个身,没动静了。
他可能真是个傻子。
这傻子真的好强啊……斩龙闪插不进这个男人的身体,摸起来的手感也好的不可思议,他把一个傻子骗上床了。
……
刀魔坐在生灵花海里发呆,漫长的岁月里,除了杀戮就是发呆,他是力量的奴隶,被囚禁的混沌意识清楚这一点。
轮回乐园的那个团长对我做了什么,刀魔不理解身体的异常反应,他选择不做任何反应,如往常那样发呆就好了,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时间会磨损掉全部异常的感官。
男人完全忽视了身旁苏晓的存在。
因为太弱了。
这是一个不需要说出口的「事实」。
苏晓谨慎的走到刀魔跟前,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来团长说的没错……因为「太弱了」所以不会被注意到。
哈,可真够嚣张……
完全把我当透·明·人么。
苏晓蹲下身看着刀魔,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弃跟团长的“打赌”。我他妈当时疯了才会同意这种赌约!
就这么突兀的,苏晓伸手按在了刀魔胸口,只蒙了一层破布的结实胸膛意外的柔软,那层漆黑的布很快在手的收紧下变得皱褶,刀魔茫然的抬起头,仿佛终于发现了苏晓的存在。
“……”没有杀意,没有恐惧,好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是什么?
好难受,不想思考,还是发呆吧。
撕拉——
黑色的裹身布碎裂成一段一段,如漆黑的火焰在空中飘散,隆起的胸膛分外显眼,贯穿身躯的巨大疤痕蛰伏盘踞在蜜色肌肤上,风吹起了男人凌乱的头发,露出下方锈红色的眼睛。
与苏晓一样的血腥色彩。
他们对视了。
“灭法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与不协调,似乎长久的不曾说过话而造成的失语感。
“很难受么,团长那家伙「不小心」在你身上种了……某种奇怪的炼金虫子,我过来帮你解决。”
“……不用管它。”刀魔的头发再次遮住眼睛,他兴致缺缺的垂下头似乎想继续发呆,对于苏晓的提议没有任何需求。
那只手突然用力捏住rurou,残留着刀疤的nai子看起来格外性感,手指按进ru晕逗弄着男人的ru头,他明显感受到刀魔颤抖了一瞬。
“既然你不打算解决问题那么我就离开了。”苏晓恶意的捻着男人敏感的ru首拉扯,用手指狠狠弹了弹,勃起充血的ru首令男人心痒痒的,无尽杀戮带来的无尽空虚似乎被什么触动到了。
刀魔笨拙的伸手握住苏晓抽开的手。
“解决这个,你要什么。”刀魔仅存的理智停留在空座宴的交易上。
“你有什么。”
“黑枫树。”
“我也有,味道还比你这个好。”
“……”刀魔左右看了看,“我,没有东西可以交换了。”
他缓缓松开了手,似乎只能继续发呆,rou棒已经鼓鼓的顶起裤子,男人难耐的岔开腿坐着,看起来有点可怜。
当然,在虚空,不会有人会觉得刀魔可怜,远处高耸入云的怪物尸体彰显着男人不可战胜的强大。
他是虚空的真实噩梦。
这个真实噩梦此刻坐在生灵花海里发呆,任由一个不那么强大的灭法者为所欲为。
荒诞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