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把自己想像成一颗轰隆隆从悬崖边坠落的石子自由掉落,也可以把自己想像成天空中的鹰一样共驰骋。
似乎除了让人激动的地心引力,再也没有任何力量束缚着她。她在这一刻短暂地放纵所有狂欢却危险的思绪,更不必考虑如何做一个让妈妈放心开心的乖宝宝,扮演一个顾虑到所有人感受的左右逢源社交花。
太爽了,米杉再次站到地面的时候,习惯性地跳到依然搂着她的冰山撒娇,可练出结实肌肉的冰山却腿软,生生踉跄了两下,差点两人一起摔倒。
“诶?”米杉扶住他一只手臂,有些担心地抚过那两片失去血色的唇,在本来就极白的脸色上更是惊心,“霖霖...你还好吧。害怕的话下次真的不要玩了,我记得你恐高好严重的,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
傅皓霖看着米杉兴奋犹存的脸,刮了刮她的下巴,“没有,我不怕。我很喜欢,只是需要缓一缓。”
高空滑索。
米杉转过头,“霖霖,真的要来吗?”
傅皓霖看了看那条横跨百米山谷的细细铁绳和腰上的尼龙绳,“我和你一起来。”
从飞机上跳伞。
米杉转过头,“霖霖,真的要来吗?”
傅皓霖任由大风灌在脸上,看了眼打开舱门外的的云雾缭绕,“我和你一起来。”
米杉在米容笙管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地进行一切从前根本不会被允许的活动。包括极限运动,更包括赛车。
卡丁车赛道已经是小学生才爱做的事了,长大的她偶尔会在周末下赛道,但更爽的事情当然是跑山。
跑山的伙伴有些喜欢开着转速超高的却丑的不行不行的老式日系响胎车,还有些喜欢肌肉很大的美系力量音浪车,还有些喜欢速度惊人的意大利外形风骚靓仔车。
但米杉喜欢外形和声音都沉稳低哑的德系车,从不踩中线,从不危险弯道超车,稳妥地入弯,在她拿的准的范围里超车。
又是一个急弯道,米杉用拨片降了两档,降速方向盘打了半圈,车头带动整个车身微微漂移起来。
是她最喜欢的,无阻力在飞的感觉。
过完弯,重新升回档位,米杉拍拍面如土色的土山,又指指窗外疯了一样要去超她的小伙伴,“霖霖,你别怕哦。我现在成熟了,走的是安全稳妥路线,我不冒险的。“
弯道外咫尺就是山崖,偶有不明真相为围观群众家用车经过。傅皓霖摇摇头,“杉杉,你...你以后还是去专业的场地玩吧,这里道路不封闭,危险。”
米杉遇上了下一个挑战点,兴致勃勃地开始又一轮切弯,“切,那多没意思。还是看着自然美景开心,有小伙伴一起开心。我老司机了,安全第一,会小心的。”
老司机米杉能跑山,自然平常高速公路更是不在话下。
米杉听着Cardi B 的新脏脏说唱,在她的掌控速度的80%左右悠闲行驶。
什么鬼,一辆想斗气的车距离危险地插到她的车前面。今天心情好,米杉决定不超它,继续悠闲地跟着这辆车。它多快我多快。
它生气了,可甩不掉。米杉看到此情此景,心情更好了,再过两个高速口就放过你。
"XXXXX! “忍不住骂了脏话,又有一辆车插到斗气车前面,斗气车急刹,老司机米杉急刹。
可米杉身后那辆大卡车没能急刹。
这才是超人漂移的感觉吧,米杉使劲控住方向盘,可车身不由自主地在四车道高速上转了几个圈,撞上了一辆车,一起坠下了绿化带。
虽然安全气囊弹了几个,但车祸乃兵家常事,米杉悠然自得地跟被她一起撞下来的无辜临车道大兄弟聊起天,一起等警察做笔录。
警察离开,等效率极低的拖车到来时,一起蹭了便车去DQ吃冰淇淋。
她回来的时候,车边有那辆熟悉的灰车,和一群人。
她立刻看到傅皓霖瘫坐在那个车副驾和车尾几乎都撞没的车头上,脸色苍白地打着电话,有人在拍他的肩。
米杉开心地冲过去,献上手中的冰淇淋,“霖霖,巧克力味的!”。
傅皓霖转头,眼里的悲怆的惨淡定格,露出如释重负。
却在下一刻,点燃起怒火,粗鲁地提住她的领子,扬手举起巴掌。
巴掌没有落下,米杉被傅皓霖几乎踹进车的副驾里,被在安全带里锁死。她瑟缩地看着全身都在爆炸前夕的冰山依旧遵守着限速和安全距离,平稳地开到家。
可米杉没能走进去,因为她是被拎进去的。傅皓霖发了狠,把她死死压在腿上,她的每一瓣臀远不及他手大,一掌下去就是一个大红印。
可米杉被打到哭不出声音也绝不认错,“我又没错!是后车追尾我!我刹住了,连交警都没判定是我的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屁股已经打到没有一块白色的皮了,傅皓霖停了手,却又一次扯住她的衣领,“米杉!我看你的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