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冷汗涔涔的手心下试图抓住一丝温暖的希望,掐住米杉细软的手腕,“可女生第一次,不应该是很特别的吗?会和特别的人做吗?”
米杉顺了顺一下头发,指了指两人紧紧相贴的下身,粉色的柱体紧紧卡进了软软的白色肉瓣里,色情的水光发亮,”可霖霖,我们两个蹭都蹭了那么多次了好多次差点进去了呀?有什么区别吗?”
“我算是技术型处女吗?”说完一下子被自己逗笑了,眨了眨眼睛,“霖霖,你更是技术型处男呀,在某种意义上,对不对?”
“反正我们是好朋友,做完都不用担心还要对对方负责,是吗?”
梨子香味的卷发蹭进冰山颈窝,“霖霖,我最相信你。第一次我想和你做。”
傅浩霖闭上眼睛,希望眼前短暂的黑暗能够安抚被突然涌入的大量信息搅打的翻江倒海的情绪。
米杉记得,每次碰到傅皓霖耳廓,他都会下身膨胀的更热,所以她拥上前,用牙关轻轻研磨敏感的软骨。
鼓足勇气,下定了决心,米杉用指尖取了一滴柱体前端的液体,有样学样的放到舌尖上,把傅皓霖先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的人称换了一下,“霖霖,你湿了。这该怎么满足你?嗯?”
傅皓霖意识陷入了错乱,身体在米杉的抚摸下热的想要喷发,想要立刻地把她摁在身下,发泄自己所有的欲望。但大脑里,却走进黑夜里茫茫白雪的山谷里。
米杉娇软的邀请的声音通离的太近,在颅腔嗡嗡作响。点燃了最后那根理智的导火索。
喘着大口的气睁开眼睛,但他恐惧看到米杉因为欲望染上点点泪光的眼睛。拦腰一把抱住她站了起来。
“霖霖?去哪里?难道浴室play吗?”米杉眼疾手快地抓住掉在床上的那盒保险套。“我觉得浴室也很不错耶!这个地方浴缸好漂亮。”
傅皓霖扭开水龙头,冷水劈头盖脸淋到两人身上。虽已入夏,可山庄里的水温依旧冰的刺骨。
米杉挣扎着要往浴缸外迈,却被傅皓霖紧紧压住。“米杉。就这么想做吗?那你该学会着控制自己的欲望。”
烧红眼睛的无力愤怒里,想让米杉也感受一下自己许多夜晚在浴室里为了纾解欲望冲的冷水澡。
傅皓霖的脸色像是回到两人初见一样的寒霜。不敢置信充满了米杉的瞳孔,“傅皓霖你疯了?松手!我冷!”
冰水打在和它一样冰的傅皓霖背上,而冰雕只是冷硬地压住住米杉挣扎的身体。
皮肤刚刚还爬满情欲粉色的米杉在挣脱不开固定中冻的接近失温。
许久,终于抽出出一只手,“啪”,傅皓霖的脸被打的微微偏向一边。巴掌声里,大脑终于能从米杉那句嗡嗡作响的”不用对对方负责“的无限循环里微微拖出。
水龙头被米杉关掉,脸上淋下来的是傅皓霖额前的碎发掉下来的冰冷水珠,和自己眼眶里溢出来的滚烫泪滴。那个自己曾经愿意像小动物一样愿意对他掀开最柔软肚皮的朋友,好像只有外表和这个眼睛里有满是冰冷戾气,不可理喻的人是一个样子。
在被傅皓霖冲冷水后的屈辱里,脱力地在床边擦干身体换上睡衣,肩膀上搭上一只犹豫的手。米杉一把拍开,“傅浩霖,滚出去。”
手没有离开,米杉也没有回身,“傅浩霖,我不想说第二遍。”
傅浩霖僵直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手机,在心里狠狠咒骂所有主题为“要把妹先装gay”的帖子。
他后悔度假没有带来电脑,方便他在孤独的漫漫长夜现学黑客技术,来黑掉所有的教他“女生因爱而性,男生因性而爱的”叁脚猫情感专家博客。
原来米杉只想做爱。而自己才是那个把心交出去的按摩棒。
在反反复复淹没自己的滔天怨念里,突然意识到原来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这一切不正如自己所安排吗?
把熟睡的米杉脱了衣服往怀里抱说她渴望男生身体的是自己。
把米杉内裤喷湿了诬赖她性欲强的是自己。
把沉睡米杉的手往自己下体放说她想上我的人是自己。
甚至今夜不怀好意的往床头放保险套想做爱的也是自己。
坦诚的米杉一步步如他所期盼的踏进了自己设下的桃色圈套里,而心机的傅皓霖失去了所有矫情的资格来抱怨她走肾不走心。
一个错误谎言开始的,利用gay身份的捷径,甚至不像是追求的追求,因为米杉对谎言的绝对抗拒,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哄骗也哄不来真心。
以为自己什么都学得会的全知傅皓霖,手足无措地站在米杉上锁的卧室房门口,把网页翻到手机快没电都找不到如何让女生对gay走心的完美攻略。
太阳对地球有万有引力,没有太阳那么大重量的米杉却违反了万有引力公式地把清高的傅皓霖往上锁的房门里吸。
绕出别墅,狼狈地在前台人员异样地眼光里要了梯子从露台上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