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从英国回来,大家就已经忘记了。”
“你现在把这件事看成灭顶之灾,可过几年你再看看也就不过而已。”
“米杉,没有绝对的公正和清白。你这么坚持,劳心劳神最后也是落得没结果。”
好笑,想起李毓一何故在实验室里反复添油加醋地提起的叶穆成和自己,倒让自己生生成了一个现世陈世美,少不了叶穆成一份口舌功劳吧。作恶者这时候倒要教育起自己要宽宏大度了,恶心心。米杉抬眼看向他,“找我来,就这?说完了吗?我赶时间。“
转了身走向门口,又回头,讥讽笑笑,“叶穆成,我对你在背后和李毓一讲我劈腿,污蔑我沾着你的光考的试,我最近太忙,懒得追究。但我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叶穆成怔了怔,“米杉...我。”
看到米杉的手已经在门把手上,顾不得其他,一把拖住她另一只胳膊。“米杉,你以为你真去了就能讨回正义,你真的是靠着绝对公正赢的吗。”
“难道我靠别的了吗?”米杉觉得无聊,挣掉叶穆成的手就要离开。
“陆程是你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是你爸爸”听起是她和傅皓霖每回在家吵嘴打架必备黑话,米杉被逗地笑出了声音,“干嘛?你想说陆程是我干爹?还是我sugar daddy?"
“米杉,没开玩笑。陆程是你爸爸,亲生的。”
“我妈妈...是你爸爸的大学同学。我前不久...有从她电话里听到一些。米杉,如果还需要更多证据,我可以再去问。”
“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米杉...你决定去不去吧。”
爸爸?在一个连外公和舅舅都没有的家庭里长大,很久以来米杉一直觉得自己属于无性繁殖出来的。
所以她背着妈妈和外婆,在外婆的大衣柜里把和小朋友交换回来的磁带里的《小雪花找爸爸》听了一遍又一遍。小雪花看到的小熊,小朋友,还有小鸟都有自己的爸爸,所以小雪花也想念自己的爸爸。等春天来了天气暖了,小雪花就能回云朵里和爸爸一起滑冰跳舞了。
外婆有好多长裙子和旗袍,所以她在滑腻的布料里钻来钻去,假装自己也在云朵里跳舞。
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小雪花,春天来了也不会有爸爸的。但每周五从寄宿学校等人来接自己的时候,都有一个短暂的春天。
就坐在校门边的长椅等着,或许一睁眼,自己的爸爸就会像别人的爸爸一样,不期而至。
米杉掩饰着眼睛里的羡慕偷看着坐在自己爸爸肩膀上的别的小朋友,幻想哪天自己也能坐在自己爸爸肩膀上,毕竟自己妈妈那么瘦,会坐坏掉的呀。
或者哪怕不让自己坐在肩膀上,就隔着云朵里,在雾气里地看一眼自己的爸爸,就好了。
傅皓霖的声音已经在门外焦灼的响起,“杉杉?还好吗?怎么还不出来?”
被声音敲醒,米杉跌跌撞撞打开门,扑进熟悉木质味道的怀里。
拨弄着自己的卷发,叶穆成那句,“你注意到过陆教授是卷发吗?有多少中国人是卷发。米杉,我没在开玩笑。”还响在耳边。
原来自己对着发过陆程发过花痴的发型,来自于遗传。
“回家吧,不去b大了。没意义。”
“霖霖,英国我也不想去了。”
“那个第一名的奖,我回去就给组委会写申请放弃,我不要了。”
米杉警觉地环顾四周,如同ptsd一般,快速把早上出门挡风用的麻布围巾包在头上。“陆教授,有事吗?”
陆程叹了口气,“米杉,你没必要放弃这个奖。”看见米杉缩起的肩,忍不住想伸出手。
手扑了一个空,“米杉,这次照片的事情,我也有听说。但实际上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爸爸?”米杉打断了他,“是想来告诉我我有个爸能帮我摆平这件事吗?我自己搞定了,不需要”
陆程愕然地看着米杉,“米杉,你知道了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像是自嘲一样笑了一下,“爸爸...那爸爸请你吃顿饭好吗?我们聊聊吧。”
迎接米杉戒备的眼神,无奈地站出几步,“走吧,既然你怕被看到,我们出去餐馆见。我有话也想告诉你。”
“米杉,我是你爸爸,我不会害你。”
拿瓷勺子把汤里的竹笋和咸肉都掐的不成样子,米杉只是低着头折腾着碗里的饭菜。
“我当时负责打的分数只有25%。这样的比赛都是多人评分。你的分数,和最后送到学校的推荐人选,都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你的项目有创新性,是其他评委也认可的。你没有必要选择放弃。”
米杉抬起了头看向桌对面,正给自己添菜的陆程。“可你知道评委需要声明自己与被评分者的利益关系吗?”
陆程迎接下来米杉的眼神,“米杉,我只能保证我的分数是公正的。这里面牵涉你和我的关系太复杂,我当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