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男争辩的勇气,只是拖着无力的步伐离开门口。害怕的不是撕破脸皮,而是直面曾经以为可以称之“朋友”的人对自己的无凭无据肆意捏造,和他们在背后明目张胆的恶意。
混混沌沌地想,是,就连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赢过了李毓一。
但平时看似和睦相处的同事们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呢?是我迟到早退了吗?是我不够有礼貌人缘不够好吗?是我对待实验不够认真吗?是我做出来的数据和方法不够完善吗?
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平行比较了自己和其他本科生的表现,米杉依然不能理解这平白无故的恶意揣测。她必然不能和李毓一一样优秀到事事第一,但表现也绝对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轻视的那个。李毓一知道,苟博后也知道。
可米杉不知道的是,那个所谓“最美工程师”的愚蠢枷锁已经带着男权审美恶意捆住了她,她职业生涯起步的第一把刀也才刚落下。
失恋联盟三十二。白色波点草莓奶罩
三十二。白色波点草莓奶罩
傅皓霖捏了捏沙发上的被子包裹球状物体,“杉杉?出来,里面缺氧.”
看到那团球缩的更小,俯过身去,整个球用臂弯环绕起来,“我和你明天找时间一起去和苟博后和和李毓一说清楚好不好?杉杉?”
怀里的球没有丝毫动静,继续开口,“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代替你去。整件事情里面你没有任何作假的地方,可他们对你说的话却可以称作假话造谣。你平时考试的成绩,上课做的课题,实验室做的项目每一个都能拿出证据,完全可以放在台面上理论清楚。该羞愧的是造谣的人,你完全不用为自己赢过李毓一而不安。”
还是不动,杉杉不会真的变成石头闷死在里面了吧,傅皓霖决定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探一探鼻息,探到那个球的鼻子,还有气。眼睛周围,是干的。
被子掀开,把球状杉杉撸平,头搁在腿上,“没哭怎么闷在里面。”
米杉只是阖着眼,又一次缩成虾米。傅皓霖看到有些耷拉的眼角和嘴角,起身去洗了一碗草莓。回到沙发上,又一次把米杉的头轻轻抬起,放到自己大腿上。甜甜香味的草莓放到嘴边,“想哭就哭吧。晚上没吃饭,要不先吃一点水果垫一垫。”
“等明天我们再一起解决,好不好?”
呼吸突然起伏了起来,脸瘪起来的那一刻,把冰山的t恤撩开,头钻了进去,是干净让人心安的草木味道。闷着声音开口,“我不想哭,我也不用你帮我解决。这是我自己的事,其实回家的路上就想好明天要怎么去和他们说了。我手上拿着事实脚下踩着自己能力的人还怕造谣精吗?“
把头使劲怼上冰山腹部的肌肉,“我只是好无力...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如果真是因为我是女生,处于性别平衡的考虑把我放上去,我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总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
傅皓霖叹了一口气,“在一些行业里未被充分代表的群体,比如说女性,本来在我们这个专业就少,少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固有的思维认为女生不适合读这个专业。甚至男女相同条件的求职,都容易因为刻板印象导致女性身处弱势。给这些群体多一些起始优势,是给本来就在大环境下弱势的人一些平衡回去的砝码,没有什么不光彩的。”
“杉杉,我们现在甚至都还没办法知道是不是因为学校出于平衡性别的原因把你放上去的。李毓一不可否认优秀,可你也拿了你那个组别第一的,你难道不配拿这个资格吗?”捉住米杉的手,宣誓一样往她的胸口拍了拍。
米杉挣扎坐起身,泄愤吃掉了塞到嘴边的草莓。傅皓霖顺气一样摸着吞咽的背,“你拿到了这个资格,那就更要利用好它来证明。因为你的成功是消除这个偏见往前走的一步。“
“霖霖...我觉得自己这时候像是美国大学降分录取的黑人或者西裔。我以前还觉得这样的门槛对成绩好的亚裔学生不公平,甚至有像李毓一一样觉得这是不光彩取胜的。但没有想到我自己也会成为这所谓‘弱势加分’的一员。”苦笑了一下,“但我现在理解了,谁愿意自己天生就因为一些种族和性别的无聊因素被划归为身处弱势呢?谁不想出生就是强势群体呢?”
米杉从傅皓霖手里拿过草莓碗,自己吃了起来。“但拿到了也不心虚,我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我就是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做好,在我后面的小妹妹们才能踏进来时阻力更小。总会有一天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外界平衡,也能证明大家都能放在同一个平台自由竞争也是实力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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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傅皓霖看着米杉抱着双膝坐着勒出脊骨的背影,呆呆望着面前依旧还有几个草莓的碗。“心里还不舒服?”
没有回答,于是手伸进米杉睡衣,握住一边滑腻的乳肉,抖了抖,在耳边气声说道,“草莓不想吃放起来吧。今天你心情不好,一会让你蹭两次,开心一点,嗯?”
低下头埋到膝盖里,“不要...蹭两次。.”
傅皓霖挑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