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整个人眼都发红,她发疯一般推开那手里还拿着刀的男人。
“你他妈滚开!!”
然后又去找手机。
根本没半丝要搭理符茗函的打算。
他心里难受,攥住酒瓶子的手越捏越紧。
很快割断手掌,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咬咬牙,跟Raven说。
“给他送医院。”
“行。”
然后赶紧派两个人跟着过去。
黑社会那边本来就不安分。
结果符茗函从Raven那里拿出一把银黑体的手枪。
黑空空的枪口直冲冲对着对面那少年的脑袋。
符茗函脑袋动了一下,手下立刻抬着宁迟离开了。
这把手枪整个美国也没几个人拥有。
混黑的都知道,这陨石手枪前两年被美国一个大毒枭玩斗兽赌博输给了一个新冒头的毛头小子。
没成想。
这人现在就在自己跟前站着呢。
倒不说在涉黑这方面有多牛。
只是他能从那毒枭手里平平安安带走这手枪。
就能说明这人和那毒枭是交好的。
这下没人敢动手了。
只能看着人被带走。
半个屁都不敢放。
符茗函看着女人就跟没看到自己似的,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子酸涩。
留下Raven善后,他直接坐上副驾驶,跟着往医院去。
其实宁迟那虽然伤口有点深,但是倒不致死。
是割伤,不是穿刺伤。
但女人没经历过这些。
她不知道。
于是只能慌乱的哭泣,然后啜泣着用裙摆按住哥哥那伤口。
符茗函透过后视镜看她,不由自主的想。
如果现在倒她怀里的是他就好了.....
也许。
她还能为自己哭一场也不一定呢?
/
手术室外。
宁茶整个人都按耐不住发抖,她抱着腿蹲在地上,满眼的红,满眼都是哥哥苍白脸色倒在地上的样子。
不知何时。
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孟克鞋。
鞋面不干净。
有腥膻的泥土味道,还有血迹溶浸在昂贵的皮质层里。
她红着眼顺着往上看。
就是那张许久未见的清白的脸。
脸上有血渍。
还有汗珠。
宁茶想都没想。
直接用那满是鲜血的皙白的手,握住男人的手。
紧接着,膝盖一软——
28
膝盖一软,身子一倒,人就瘫软在他身边。
符茗函赶紧给人抱怀里,待她缓过那一阵儿眩晕。
他用鼻尖去蹭她的脸。
轻笑。
“我以为你要给我下跪呢。”
“不用跪。你要的我都给你。”
“你就再爱我一点就行。”
“只要你爱我,命给你都成。”
宁茶睁开眼看他,知道他救了她们。
一时间鼻尖酸涩,久违的安全感从脚底涌了上来。
但她不能久待。
男人怀里跟毒品似的,她一沾就舍不得离开了。
关系不清不楚的,不能跟人搞暧昧。
于是她坚定的,用带着血腥味儿的手,推开了他。
“我死都不给人下跪。”
Cao!
符茗函看着空空的胸膛。
又开始难受了。
女人狠心起来真是让人头痛。
她自从从他怀里出来,就拖着一身血迹往手术室门口走。
然后便是焦灼的等待手术室的灯光。
她很害怕,但是拼尽全力忍下心头的慌张。
但她忍不住,慌张的很。
先是抽泣和哽咽,后来整个走廊便只剩女人的哭声了。
符茗函从椅子上起身,有些无奈的过去她身后,想要安慰她。
“你先坐这边等着——”
“我不要!”
她拨开他的手,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冰冷冷的手术室大门。
眉眼间是恐惧和慌乱。
他垂眸看着被她推开那只手。
为了救她那傻逼哥哥,被酒瓶子划伤了不说。
还他妈带着血呢。
她还是.....一点都不关心他了。
一阵委屈。
符茗函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哭呢。
他没忍住,攥住女人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
双眼通红,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委屈了。
“你他妈没看到我也受伤了吗?”
“我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