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只管朝哥哥我开口!”
殷若贞甜甜一笑,露出个梨涡:“我只求哥哥以后别再同我摆脸色便是了。”
马贤良道:“我性子急躁,若贞妹妹勿怪。我这便下山去好生准备孔明灯。”
殷若贞道:“哥哥可是开铺子的?让底下人准备便是。孔明灯采买之处多的是,何必费那许多心思。”
马贤良道:“给妹妹大伯父的灯,必不敢随便。”
一时下得山去。
待得晚膳时分,薛氏推说身子不适,并未露面。乔氏同殷氏三兄妹及玉萝一道用了素斋。
殷谦因着苦志大师相邀,便去了大师禅房。
殷若贞嘱咐殷谏道:“哥哥记得酉时三刻来寺院后空地放孔明灯。”
乔氏含笑,殷谏点头应下。
玉萝同殷若贞、乔氏一道转回厢房。乔氏回了西厢,玉萝二人歇在东厢。
二人叙罢闲话,殷若贞命丫鬟端了两杯饮子过来,她拿了近前那杯递与玉萝道: “好嫂子,且尝尝,这果饮子加了好些料,滋味甚好。”
玉萝羞道:“若贞妹妹勿要这般称呼,只和从前那般,唤我一声姐姐便是。”
殷若贞道:“嫂嫂只饮了这一杯,我便还像从前那般喊你声玉萝姐姐。”
玉萝闻言,饮下杯中果饮子。
“玉萝姐姐,滋味如何?”
玉萝道:“滋味尚可,只我有些喝不惯这味儿。”
殷若贞捂嘴笑道:“姐姐多饮几次,也就惯了。”
又道:“马公子那孔明灯应是到了,我们这便去吧。”
玉萝欲言又止,道:“若贞妹妹,有句话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但讲无妨。”
玉萝忆道七夕那夜,马贤良的狂浪yIn秽,一张粉脸涨得通红,道:“那马公子,妹妹与他少些接触,我观他倒……”
“如何?”
“倒不像个正经人。”
殷若贞心中暗惊,想是马贤良那色胚不加掩饰,被玉萝瞧出了端倪。
只她面上一派娇俏道:“玉萝姐姐放心,我只同他泛泛之交,我爹爹同他爹爹乃是同僚,在金陵共事,素日多有往来。姐姐既然这般说,我便防着他些。”
说罢,二人出了寺院后门,寻到那处空地,见地上堆着一盏盏白色的孔明灯。那马贤良同殷谏二人正在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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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祭8(1000收)
孔明灯竹篾撑作骨,熟宣糊为罩,外书悼念祭文,个个圆桶般大小。
玉萝见这些孔明灯确是用心做了,这马公子也帮了忙,遂对他的防备之心又去了几分。
孔明灯每一只灯身甚大,需得两、三人合力,方才能放起来。
先头殷谏兄妹二人提灯,马贤良拿火引燃放,玉萝只站旁边看他们放了一只又一只。
待得诸人熟练些,殷谏一人托住灯身,殷若贞点灯,二人合力,亦能将灯送上夜空。
马贤良对玉萝道:“苏小姐可是不会,我来提灯,你便同若贞妹妹一般点燃松脂便可,不若亲自前来试上一试?”
玉萝见那撰着祭文的孔明灯,自殷谏手中飘起,悠悠晃晃飘往夜空,不由意动。
她拿了火引,靠近灯身,将火引凑到那团松脂上点燃。火舌包住松脂,阵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玉萝猝不及防猛吸一口,一阵目眩神迷。
马贤良手中灯身膨起上升,松手后,一把扶住玉萝,嗅着玉萝身上幽香,不由神醉魂迷,裆中那物蠢蠢欲动。
念了她这么久,头一遭离她这样近。想到一会便能得偿所愿,一品芳泽,手上不由使劲,嘴上关切道:“苏小姐,你可是不适?”
玉萝方才猛一阵晕眩,待站定后,却无任何不适。见马贤良扶着她,忙屈膝礼了一礼,同他道了谢,借此摆脱他的双手。
马贤良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道:“苏小姐既然身子不适,那我们便放得快些,待这些祈福灯放完,苏小姐再回去好生歇息。”
玉萝听闻他言辞得体,同七夕夜那日判若两人,想是自己对他成见太深。
那夜金明池边密林之中,那女子也是自愿,并非他强迫于她。
罢,她便不当他是个坏人,过了今晚,也少往他身边凑便是。
殷氏兄妹见马贤良出手扶住玉萝,知玉萝恐是药性上来,遂两人互望了一眼。
玉萝拿着火引,逐个点燃孔明灯。
心里越是想着快些,手脚却渐渐不听使唤,越来越慢,眼前孔明灯亦变得模糊。
殷若贞上前扶住她,道:“玉萝姐姐,你可是不适,我先扶你去一旁歇歇。”
玉萝手脚瘫软,使不上半分劲,眼皮渐沉,殷若贞的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远……
“成了,贤良哥哥。”殷若贞笑道。
马贤良接过玉萝,把她半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