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月从小就知道自己这张无害又漂亮的外表,以及难受时含着眼泪的圆圆鹿眼,一直是对付长辈的最大杀器。尤其是对于女性长辈来说,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直都是他在家中随心所欲的通行证。
所以,在《继承》的游戏过程中,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林澄月发现自己似乎要比方晏晏小上一年,而方晏晏似乎对于他人的示弱和撒娇,几乎没有抵抗之力之后,他就为了能让方晏晏不将他抛下,而无师自通地练了一手专门对于方晏晏的屠龙术。
方晏晏现实生活中的体型和游戏中差不多,是个高高瘦瘦的衣架子,但是抱上去之后,就能感受到纤薄的布料下结实有力的肌rou,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林澄月像往常一样一把头就扣在了方晏晏的胸口。随即,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刺激的味道就迎面而来,将毫无准备的林澄月呛了个满脸,他计算好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和语调都成了一现昙花。
“方燕子,你的胸口放了什么东西?味道那么刺鼻?”林澄月舍不得放开眼前的这个人,只能一只手继续环绕在方晏晏的上,一只手矫情的捏着自己的鼻子,不再像包子的脸蛋又皱成了一团,还是显得可爱又娇气。
方晏晏见前面这个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澄水,还是就像在游戏中一样,总是能无视她的所有表情和情绪,按着自己的性子行动,她内心里头疼不己。
方晏晏用力的抓紧了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坚定而不容置疑地将这只爪子从自己的身体缓缓地掰开了,林澄月所有的反抗,在方晏晏有力的行动力下没有丝毫的作用。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方晏晏向夏蓝芷,问向林澄月。
方晏晏其实心里很清楚,只要江远霜知道了自己的消息,林澄月那里估计也是瞒不住的。只是根据她对林澄月和江远霜这对表兄弟的了解,他们对于“互不干涉”这种有利于他们约定,总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出现了她没有去招惹林澄月,而林澄月反而一脸期待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呢?
方晏晏虽然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但他也明白,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她知道林澄月有时候找碴鬼辩起来,自己就算有1一百张嘴,也是说不过这个少爷的,于是她干脆先发制人,“澄水,你违约了。”
林澄月下咬着嘴唇,泪眼汪汪地看着方晏晏,哽咽了许久,问道:“姐姐,这是是看见我之后,唯一想和我说的话么?”
林澄月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轻又飘,像是一个哭泣的美人在海边的礁石上,对着大海在轻声的低诉,话语中的暧昧与伤心不言而喻,让你好想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但是,这句话听在方晏晏的耳朵里之后,深谙林澄月性子的她,脑海里只闪过了一句话:回到现实生活中后,林澄月似乎对血脉能力的应用更加得心应手。
方晏晏气呼呼地剐了一眼林澄月,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被丁溪拉住了:“晏晏,正事要紧。”
方晏晏看了看丁溪,又回头看了看三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明白他们似乎好像做错了事,蹲在墙角装鹌鹑的小队队员,她摸了摸怀中刚刚被林澄月嫌弃的解药,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就朝医院的住院部走去。
丁溪则是跟在方晏晏身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向着三人问道:“怎么回事?他是谁?他怎么和你们在一起?”这个距离,这个音量,恰好能保证方晏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我们快上火车的时候,我们接到了江先生的电话。”夏蓝芷小心翼翼的回复着。
“江先生?”
“就是在S市帮助我们的那个人。”
“哦?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有一个表弟想要也来蓉城,但是他表弟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所以就问我们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回来?”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丁溪挑着眉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动地跟在方晏晏身后,笑的一脸单纯灿烂的男生。
“嗯,毕竟我们欠了江先生人情。下了火车之后,这位表弟说他表哥有话想要带给晏晏姐,便和我们一起赶过来了。”
这时,即使是神经大条的简唐也知道他们似乎不应该把林澄月带到方晏晏的面前。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凑到方晏晏面前,干巴巴地保证道:“方顾问,您放心,在火车上,我悄悄测试过这个小子的身手了。确实如他哥哥所说的一般,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和自保力。”
丁溪这边听完了夏蓝芷的回答,心里有些疑惑,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是他总觉得其中有一些不和谐的别扭之处。
于是,丁溪又一次地回头看了看林澄月,那个男生依旧像是没有听见他们在聊自己似的,温柔眼神一直都落在了方晏晏身上。在感觉到丁溪在看自己之后,也不过冲着丁溪展现了一个元气十足的笑脸,就又将目光转了回去。丁溪见状,又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想多了。
方晏晏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她刚刚虽然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