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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人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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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忧郁的蓝色龙胆。

    康拉德教授并没有对男人的僭越感到不满,他规划了棋盘的格局,白先黑后、摸子走子也是计划里的一环。

    ……

    克拉伦斯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束缚在金属的餐椅上,面前是空荡荡的长桌,铺了厚重而深沉的桌布,他闻到肉和菌类的浓香。

    食人魔推着餐车从他身后那扇门走出,他一头铂金色的发丝在监禁的生活里长及肩下,被他随意挽在脑后。他像个对肉和酒的口味极为挑剔的贵族后裔,用完美而得体的礼节向探员呈上开胃的小菜。

    金色而浓郁的蜜汁浇在滑嫩弹软的足筋上,它们炖过后吸足汁水呈现出一种剔透的色泽;看着稍微正常的是奶油蘑菇汤,用精美的宽底瓷碗盛着。

    康拉德教授将挽起的长袖放下,他用手指将袖口上的银质纽扣系上,同时看了眼左手腕部的表针,“晚上七点整。”他坐在探员对面,用银叉挑起一根裹满蜜汁的软筋,“可惜,我想你现在无法享用这些美味。”他接着向探员介绍那碗乳白色的浓汤,切成片的白色蘑菇看上去肉质肥美,浮在浓稠的汤面上,“这些蘑菇,”他舀起一勺端在手里,透过那面薄而亮的眼镜片看向面色不虞的探员,“我想你应该猜出来它们是用什么培育的了。”

    探员抑制住作呕的欲望,对方的话语让他喉咙痉挛,很难不去联想这些腐生生物的生长环境,它们是从腐尸上长出来的吗?

    身后的长廊传来金属碰撞和吱嘎的声响,像轮胎压在地上,但厚重的地毯吞噬了大部分杂音。长而寂静的过程,餐厅昏黄而柔和的光逐渐侵蚀了隐没在暗处的身影,那是个失去下肢的男人,面容微倦,粗短的头发和胡茬都打理过一番,经过探员身边时不作言语。

    食人魔这时起身帮他将轮椅推至对面,“看来今天的客人都到齐了。”他从身旁的餐车端上那盘一直被盖住的主菜——探员蠕动了一下喉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将目光停驻在上面多次,而他也已经猜出里面的内容。

    切割得厚薄均匀的肉片有着清晰细密的纹理,被淋上深色的酱汁,中和了肉片表面沁出的少许油汁,它们整齐码成两列占据了餐盘的一半;另一边是带骨的大肉,皮肉被烤得微酥金黄,滋滋地冒着油星,如果忽略掉这是条蜜汁烧烤后的小腿,探员倒是愿意品尝一下对方的手艺,但现在他的胃不断挛缩,探员的目光死死盯向男人,好去稍微缓解一下这股烧灼的疼痛。

    但男人的举动让他再度从食道涌上泛着苦的酸水。

    他将折叠整齐的餐巾铺在只剩余三分之一的大腿上,双手有力地持着刀叉,落在他面前那盘品相极好的肉上,他似乎不因这是自己的腿肉而感到恶心,反而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食人魔的身影再度潜入黑暗,面前空无一人的长桌萦绕食物的鲜香和咀嚼的碎声,让探员的心再度惴惴不安起来。轰鸣的噪音由远及近地从走廊深处传来,那是让人头皮发麻牙根酸颤的尖鸣,在空荡的房屋里传出回音,暴力而蛮横地将探员的注意力割裂。

    不……克拉伦斯探员像贫血和低血糖的患者,他的理智和冷静摇摇欲坠起来,手腕扭曲着试图从这些束缚的绳索中抽离。他的挣扎明显是徒劳,食人魔一手提着电锯,脚步踏在深红的地毯上格外沉重。

    他看着探员显露的惊慌舔着唇抿了下嘴,经过这位试图自救的青年。克拉伦斯听着震动的滋滋声从耳旁掠过,他像被齿轮控制住了,迟缓而刻板地转过视线,面色惨白地望向对面的男人。视网膜一闪而过血色的残像,是几条射程极远的血线,混着些许零星的肉沫。

    电锯沿着额顶割开男人的头骨,破碎的骨裂声被一阵阵轰鸣掩盖,康德拉揭开那层头骨,露出血色虬结的脑膜,清亮的脑脊液被骨碎片和血色污染,沿着男人面庞蜿蜒而下。转速飞快的尖刺没入前额的大脑皮质,他似乎仍保有意识,但眼球和手指不住地震颤起来。

    一切戛然而止。

    ……

    探员提前预留了信息,警察及时赶到救下探员和满头鲜血的男人。

    男人损伤一部分额叶,神志不清,及时治疗后他的反社会倾向似乎得到治愈。但杀人证据确凿,在调查局和司法部门的默许下,他的结局也是被监禁在精神病院不得保释,探员作为重要提议者承担起男人庞大的治疗费。

    食人魔逃逸在外,探员不止一次预感到他会回来将男人彻底屠宰。

    探员时常来探望男人,从男人口中更详细地了解那位披着人皮的恶魔。他给男人带来一些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书籍,在微风吹起浅色窗帘的床边,向他朗读里面有趣的句子。男人因双腿残疾愈发依赖这个温和的棕发青年,他名义上的监管人员。

    他和男人在疗养室是第一次。阳光,湿度,树叶的阴影,洋甘菊的芬香,似乎一切都正好,他情难自已。把男人圈在身下有一种用镣铐锁住对方的错觉,对方卸下假肢靠在他怀中,探员无意摸到男人前脑斑秃的一块和丑陋的疤痕。他一下子回忆起品尝男人肉体的滋味。

    克拉伦斯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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