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用。”
“我呸!”南宫孝宽啐道:“你被骗惨的一天就知道了!”
说着坐下身,嘴里叼一根稻草,两人一阵无话。
北堂曜不是话多的性子,两人并排坐着,最后还是南宫孝宽先开口:“你到底怎么想的?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确实,北堂曜凡事求稳妥,身家性命自然是牢牢捏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才放心。
将穷奇玉牌交给合苏,万一合苏出了问题,他们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北堂曜说:“你看见守牢的兵士了吗?”
“你别转移话题!”南宫孝宽张牙舞爪说:“我跟你说,我的身家性命可不想跟着你交代在这!”
“嘘,他们能听得见。”
“?”
“他们是玉面军的人。”
“???”南宫孝宽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说守牢的人,是玉面军的人?”
“你记得合苏将军手下的人,左手胳膊内侧都烙着什么吗?”
“我哪注意去?”南宫孝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说你在这些人身上找到了和平阳关玉面军身上一样的印记?”
“对。”
“那又怎么样!”
“合苏将军说过,玉面军效忠每一代楼烦王和他的承嗣。”
“然后?”
“老楼烦王的承嗣是吉玛公主,玉面军只承认这一个人,所以塔南的位置,如今是并没有得到玉面军承认的。”
不论到了哪个年代,哪个国家,都是手握军权的人说话大声。
何况是西戎这样以武力定一切的部落民族,八万的玉面军主力,几乎代表了这个国家的全部。
只要玉面军拥戴谁,谁就是新的王!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吉玛的儿子,所以承嗣应该是你?”南宫孝宽问道:“那又怎么样?”
“你不了解楼烦人的骄傲。”北堂曜摇了摇头,说:“忠诚是他们的信仰,塔南这样用Yin谋诡计上位的人,是不配得到雪山的承认的。”
“啪啪啪啪!”
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掌声,然后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非常的悦耳,尾音微微发哑,很有磁性:“不愧是吉玛的儿子。”
那人从Yin影里走出来,南宫孝宽一惊:“你是谁?”
“我的中原名字叫鲜于枢。”那人说道,他看起来非常年轻,高大健壮的身板,炯炯有神的眼神,正看着北堂曜一行人,上下打量。
“鲜于?”北堂曜咀嚼了一下这个姓氏:“古都巴中的鲜于氏?”
“你很博学。”鲜于枢点点头:“百年前确实出身巴中鲜于。”
百年前东秦时代,巴中郡的鲜于氏是举世闻名的贵族世家,那才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养门客几万,桃李遍布天下,繁荣无比。
后来东秦一分为三,鲜于氏的子孙也颠沛流离,四散天下。
不想楼烦这里就有一支扎根了下来。
“你是吉玛公主的儿子?”鲜于枢问道:“我听合苏说过了。”
果然合苏没有辜负北堂曜交给他的使命,鲜于枢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包的东西:“只不过老用这招,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那东西被扔近牢里,滴溜溜滚到了北堂曜脚下,是一块白玉铭佩,刻着他的名字。
“不得已出此下策。”北堂曜伸手到怀里,取出真正的穷奇玉牌递给鲜于枢。
后者接过来仔细看了又看,点头:“是穷奇玉牌没错。”
南宫孝宽长大了嘴巴:“你不是说合苏带着穷奇玉牌去找他们了......你又骗我!”
结果合苏带的是北堂曜的铭佩!
真正的穷奇玉牌还是被北堂曜揣在身边!
老狐狸啊老狐狸啊!!
北堂曜白了他一眼:“我都说了,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南宫孝宽狠狠腹诽了他一顿,撇过头。
你不怕?”鲜于枢问道,仿佛觉得北堂曜此人很有意思似的,他又问:“对于我,你留了什么后招?”
北堂曜想了想,并没有回答鲜于枢的问题,反而说:“若再过一段时间,让塔南掌权,你鲜于家也就不会有目前这样大的势力了,人总是善变的,现在的他们能和你鲜于家站在一起,以后为什么不能跟塔南站在一起?”
“毕竟如果没有我的话,只能是塔南承嗣。”
鲜于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北堂曜说:“穷奇玉面军,或者说你,有得是抱负,塔南已经年老,说白了没几年好活了,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能做到什么?”鲜于枢好奇,“纵使你是吉玛公主的儿子,可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身边只有合苏的一万多个人。”
“你的皇兄尚且握着八十万大军,你有什么?”
“只是一个打听的组织?”
“还是一个贵为南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