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滚滚雷声隐隐入耳,一阵寒意彻骨的冷风掠过檐下,大红灯笼底端的流苏随风摇曳着,站在门口的侍女不禁抱紧双臂发了一个哆嗦。
这时,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从卧房内断断续续地传出。
侍女本想推门进去伺候,却又想起这位夫人夜间不太喜人叨扰,便在门口问道:夫人,可要婢子进来伺候?
卧房里的人明显顿了一下,随后回道:不必了。
她说话的声音及轻,语气柔和,在寂渺的夜中宛若轻柔的和风,带着一股芳馥悠悠地花香。
绣着百鸟图地屏风后,一只纤纤玉指正撩开重重素白色纱帐,跟着,那匀长优美的玉腿也伸了下来,圆润通红地膝头紧紧合拢,雪滢小巧的足就踩脚凳上。
略坐一会儿,她才摸索着自己的绣履起身下榻。
屋外飞速掠过一道的闪电,瞬将卧房内映得雪亮。
只见小妇人嫩腻无瑕的玉体上只穿了一件蜜合色的亵衣,堪堪掩住胸前两团鼓鼓的娇乳。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小腿的颤软,走到不远处的小几旁倒了一小盏茶水,嫣红欲嫩的唇瓣轻沾那早已凉透的茶水时,便闻屋外传来一阵沉稳地脚步声,跟着便是侍女恭敬行礼的声音:侯爷。
侯爷
小妇人知道,是他回来了,可不知为何对现在的他却有说不清的畏惧。
侍女推开房门,男君便大步踏门而入,款款走向小妇人问道:为何不叫侍女。
你身边的侍女都该换了。他说话时的语气很冰冷,却也能隐隐听出一丝急切的关心之意,说罢,伸手夺过小妇人手中的茶盏。
小妇人抿了抿唇瓣,黑暗中,她浅浅垂下一排卷翘浓密的长睫,遮住那双含水动人的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听她软软地道:不怪她们,是我不想唤她们进来的。
一声霹雳的惊雷在夜空中炸响,闪电犹如一道利剑迅速照在男君那张俊朗不凡的面容上。
片刻后,尉迟汜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小几上,走到身后离他最近地檀制灯架旁,发起火折点亮了烛台。
一缕幽暗的火光顿时摇曳而起。
微微转身,便见他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披在肩后,玄色衣襟半敞开,露出里面充满张力结实的胸膛。
胸前布着几道鲜红细长的抓痕,锁骨处同样是啃咬出的齿印,手作之人便是他身前的小妇人。
小妇人背对着他,赤着如玉似雪的娇躯,一头青丝长及腰部,这几日每每与她亲近总觉得她全身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成熟丰腴的气息。
这或许是小妇人生育过后才会有的。
男君布履慵散,走到小妇人身后,伸出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并将她拥入自己宽阔结实的胸怀中,在她耳畔低哑缱绻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不小心会磕到碰到。
想起男人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楚奻的身体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急忙摇头,侧开小脸低声回道:我看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