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心急,她沉浸在猜疑中不得自拔。
非亲非故的,每个礼拜都带她吃饭、逛街、送名牌,他对她这么好,说没有关系骗得了誰。
沈青闫没有明说,这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清白,莫不是被包养了……
于是,张晓雯的大学时光,便在猜疑、期待、妒忌、不屑中度过了,直到毕业那天,接到沈青闫的电话,她说,她要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张晓雯无法形容那个时候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如果过去她还能说沈青闫是被包养的而来自我安慰一下的话,那么现在,当这种猜忌被全盘否定,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妒忌怨恨的连心理都快扭曲了!
她开始觉得沈青闫虚伪,明明脸上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结果扭头就跟人家结了婚,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有了寻常人需要打拼一辈子才有的房子、车子和奢侈品,有个那么优秀的老公,还有什么不知足,天天摆着一张怨妇般的脸!
现在何靳言也一定是受不了她了吧,所以在外面有了女人。
张晓雯暗暗地想,有愤愤不平,还有一丝的期待,出过轨的男人,就好比吸毒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在厕所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Jing致、身段妖娆,Jing明干练中还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妩媚,是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的样子。
她在社会打滚了三年,也懂了一些道理,这男人与女人之间,有那么一些弯弯绕绕的情愫,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它若即若离,摸不着猜不透,但又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心知明了,熟男熟女的游戏规则……
许翘翘可以,那么她——也一定可以……
结婚这么多年,沈青闫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盼着她离婚。
她这么一闹,让多少人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何靳言是个香饽饽呢!
沈青闫冷冷一笑,将手机扔进沙发里。
何靳言站在客房门口,按响了门铃。
“靳言——”
立马,就有一道身影,轻如蝴蝶般的从门后闪出,扑进他的怀抱。
浓烈的香水味,有些刺鼻,何靳言皱眉,轻轻将怀里的女人推开。
许翘翘毫不在意,笑得风情万种,她拉着何靳言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他拉进了屋,一只长腿暧昧地越过他,然后勾住房门,用力甩上。
大概是她刚起床,屋子里的空气有些不太好,房间很凌乱,衣服丢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换下来没洗过的内衣裤。何靳言看着这样的房间,顿时没有了继续往里面走的欲望,他站在玄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道:“这是早餐,吃了吧。”
“你真的给我买福记的小笼包了啊,靳言,谢谢你。”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许翘翘笑得更灿烂,激动地又一次扑进他怀里,就想亲他。
何靳言又一次不动声色的避开,这次甚至是扭过了头。
这张大清早就化大浓妆的脸,让他有些反胃。
许翘翘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将食盒端出,却将筷子递给了他,笑的犹如一只小狐狸,何靳言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默默接过,将一次性筷子外面的包装去掉,然后再分成两只,递还给她。
“你果然还跟从前一样疼我。”许翘翘弯起嘴唇的一角,笑得很得意。
还跟从前一样吗?何靳言沉默了。
眼前这个女人,曾是他最亲密的异性,两人在大学期间交往过三年,同居两年,牵着手一起走过了青葱岁月。
许翘翘漂亮、个性张扬,像个小太阳一般,在感染着他。他当时真的以为,两个人会这么一直走下去,然后结婚、生子,慢慢老去……
何靳言看着眼前这张脸,虽然它依然明艳Jing致,但那厚重粉底都掩盖不住的苍白和病态,早已没有了他记忆中的那份光彩。
他拿起杯装咖啡,垂眸喝了一口。
许翘翘边吃饭,暗下也在偷偷观察何靳言。
这么多年过去,许翘翘觉得何靳言变得有些陌生了,人更加的成熟稳重,却让人越来越猜不透,明明昨天才刚发生了一场闹剧,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今天照常给她送吃的。
他从刚才进门开始就没什么特别反应,这让许翘翘感觉有点吃不住他,不知是福是祸,她悄悄转了下眼珠子,决定主动出击。
她故意将残留着红肿未退的半边脸对着他,眼神凄楚又后悔:“如果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回来找你的,我没想到你太太居然会到酒店来闹,还闹得这么大,害你也跟着丢了脸面,这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现在你太太一定是误会了,她很生气吧,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跟她解释,我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
许翘翘没读过兵书,却懂得以退为进,以弱博强的道理,她的话说得有点巧妙,完全将自己放置在弱势的一方,又不露声色地点了沈青闫胡搅蛮缠,大众广庭之下不顾脸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