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才不是来偷还玉笛的,这本来就是我家,怎么能叫偷呢。”楚颜妍说着,脸上不由得升起一朵红晕,分外娇俏。
“颜妍?楚颜妍?”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楚颜妍吃惊的捂住了嘴,表情有些夸张。
这般傻傻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是玉奴,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她犯傻时却不自知时那可爱的天真表情,寒夜欢晃了晃脑袋,甩去了心中那残影,冲着着面前的少女微微一笑:“既是你父亲的东西,怎么不准你用呢。”
“大夫说我身子性寒不可多接触寒性的东西,这白玉用的是极寒的玉料,爹爹才不准我用的,可是颜妍就是喜欢这支呢。”
“你爹爹也是为你好呢。”
“爹爹不好,忙起来都不理人家……”楚颜妍撅起了小嘴。
“呀,谁在说我的坏话呢。”安乐侯笑盈盈的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啊,爹爹你怎么一声不说就冒出来了。”
“我可是一直在王爷身后,只是你眼中只有了王爷,看不到爹爹了而已。”
“哪里有,爹爹讨厌。”楚颜妍娇羞的捂着脸,跑了出去。
“小女真是调皮,都没向王爷施……呀,王爷,你怎么了……”
楚颜妍一走,寒夜欢便觉得愈加难受,终是头昏眼花扶着墙有些站不稳了身子,安乐侯赶紧上前,他也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不省了人事。
迷迷糊糊之间,寒夜欢感觉到有一阵微风轻拂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很是舒服。那微风带着一股淡淡的果香不住从鼻端轻轻的擦过,sao弄着鼻尖,钻进鼻孔,然后慢慢流进心底,挠的心儿痒痒,扯出几分贪恋的欲望。
香风儿阵阵,萦绕鼻尖,忽而却飘散而去,淡了几分,寒夜欢心中不舍,下意识的伸了手去抓,将那香味牢牢握在手里,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哎呀!你……”一声少女的惊呼,让寒夜欢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手里竟是握着楚颜妍的手背,将那柔夷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察觉自己的失态,寒夜欢赶紧松手,口中不住道歉;“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楚颜妍抚摸着手背,摇了摇头:“是颜妍才要说对不起呢。”
“此话怎样?”
“都是颜妍不好,昨日里吹了笛子,引了王爷出来。秋日里夜寒,我瞧着王爷披着外衣,定是那时受凉了。所以刚才才会昏厥。”
“我昨日在屋内,就有些不舒服了,跟楚姑娘无关,你也无需自责呢。”
“那也是颜妍不好,王爷若是不出来,病也不会那么重的。”楚颜妍咬着下唇,满脸自责,“颜妍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直到王爷病好的。”
那一日,楚颜妍在寒夜欢床边坐了半日,服了药,又睡过了一个晚上,第二日身子便也大好,可以下床,本也不是大病,不过安乐侯却有些愧意,又挽留了宁王在府上多休息几日,寒夜欢也并不推辞。
寒夜欢也不知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大夫只说是风寒,然而寒夜欢却觉得与往日的风寒有所不同,只是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每每楚颜妍到来,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果香,便也一扫了那股昏沉,让他忍不住想要与她多待一会儿。
海棠服侍了一日之后,便被寒夜欢找了理由支走了。不过楚颜妍却依旧时常都会来看望宁王,只要她一来,便有侍女在门口把手,不准闲人入内,玉奴便也只能待在自己的房中,或是去花园里走走。侯爷和世子也常会邀请宁王去喝喝茶,赏赏宝。
不觉在安乐侯府已经待了五六日,寒夜欢乐不思蜀,似乎完全忘了要回宁王府。
这日夜里,寒夜欢同侯爷吃罢了晚宴回了客房,玉奴服侍着宁王梳洗上了床,为他盖上了被子,还未吹灯,玉奴便坐在床边这么静静的看他,她突然发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他了。
刚来安乐侯府,寒夜欢去哪里都是带着玉奴,可是自从生病之后,却时常留她一人在客房。他们尔独处,寒夜欢也比以前寡言了许多,甚至言语里也没了以前那种时不时便要调戏她一番的劲头,只是以礼相待。
玉奴知道他们如今在别人的府苑,她又做了男子打扮,自是要规矩的。
病虽已经好了,可是寒夜欢的脸色看着依旧不太好,玉奴忍不住忍轻轻的抚摸起他的面颊,指间滑动,又抚过他的唇,薄薄的,软软的,凉凉的唇。
玉奴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她甚少这般主动,也不知他睡着没有,只蜻蜓点水一下,便也抬起了头,小小的心里涌出一股子甜蜜。
“玉念。”寒夜欢啊睁开了眼,“你是不是有事。”
听着那一声陌生的“玉念”,玉奴心中隐隐透出一股酸涩,思量了一会:“是,王爷,刚才午后,玉念去花园的时候,被人摸了身子。”
“摸?侯爷府有那么大胆的人,谁?”寒夜欢终于坐起了身。
“不认识,一个女的。”
“女的?是那些欲奴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