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之类的,却想不起来给他找药。
而安嘉是他一句话,就买了药带他回寝室要给他涂,啰啰嗦嗦叮嘱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人,谢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安嘉对别人这样。
然而谢风发现自己也总被安嘉吸引,从小时候安嘉参加了奥数竞赛,谢风就去报名了作文比赛,安嘉去学了珠心算,自己就学了毛笔字,还有前一段时间的大字报……
人群中他能一眼看到安嘉,他是那么闪闪发光,总让自己自惭形秽。
这样的安嘉,喜欢自己?
谢风想到这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勉强总结出一句话:刺激。
发小突然告白,年级第一忽起搞基之心,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谢风趴在桌子上晕乎乎地七想八想,发烧让冷汗浸shi了头发。
孔歌在一旁看得心惊rou跳,同桌都趴桌子上半小时了,貌似很难受的样子,她小心地问,“喂,睡着了?”
谢风摇摇头,坐起来,孔歌吓了一跳,“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谢风摸了一把额头,感觉不出来,他转头看着孔歌,“你摸摸看,我摸不出来。”
孔歌摸了一把,惊道,“你赶紧去医务室吧!超级烫!烧傻了咋办!”
讲台上的白欣见状二话不说就要陪他们出去找老师,常诚在后面也站起来要陪谢风去医务室。
谢风觉得眼皮都被烧得很烫,眼前发黑,之后的感觉就很虚幻了,他听到自己在一片嘈杂中抓住了一个人,对着他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告诉安嘉,别让他等我了……”
陈凛自发的和常诚一块儿去医务室,陈凛有点无措地看着抓着他胳膊的谢风,他现在是完全靠在常诚他俩身上,手脚软的不像话,他焦急地问常诚,“卧槽,安嘉是谁?”
常诚焦头烂额,“等会儿放学了我去找他!”
四人正准备下楼,就撞上了上楼插查班的老高,问他们,“干什么的?”
常诚解释,“同学发烧,晕过去了。准备去医务室!”
老高给他们让了路,跟着下楼,“你们是哪班的?这同学叫什么名字?”
“23班的,谢风。”
……
白欣是值日班长不能走开,于是只有这两个俩男生把谢风送到了医务室安顿了下来.。
常诚感激地看着老高,“谢谢老师。”刚刚老高跟着下来,全程陪着还想给谢风的爸妈打电话,被常诚拦下了,开什么玩笑,人父母在青海,这怎么回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也比让他们干着急一场好。
当然,老高还把医药费垫上了,这才是最感激的地方。
老高常年面瘫,看上去很是不好惹,现在却冲他们笑了,简直惊奇,他说:“你们在这里陪着看差不多好了就回教室,不要耽误学习。”
这下连陈凛都感动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对他们这种c班的人说“不要耽误学习”这种话,虽然之前老高一直在年级集会的时候说这种话,他也觉得是在放屁,现在当面说出来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老高走了之后,陈凛激动地抓住常诚的肩膀晃,“我靠,我有点感动了,我想学习!我要上二本!”
常诚鄙视他,“得了吧,你和老子一个水平线上的。”
他俩都是艺术生,分数常年挣扎在200分上下,都是学播音的,还都对文化课学的不是很上心,臭味相投,很早就混在一起,关系很铁。
这会儿俩人都靠在旁边的床上盯着谢风发呆,他已经挂上了吊瓶,但是还没醒,大有要 连着觉睡到明早的趋势。
没一会儿放学铃就打了,常诚跳起来,“我得去找安嘉,大炮你是不是还要去找陈然?”
“擦,差点忘了。”
“走吧,一块儿。”
陈凛在找到陈然之后俩人就一块回寝室了,常诚费劲巴拉地逆行回到教学楼的大厅,只见安嘉就在那里接热水,大热天的也没人来接热水,就他自己一个人站在那。
常诚喊了一声,“安嘉!”
安嘉看到常诚一个人过来,就问,“谢风没和你一起?”
“谢风晚上发烧了,挺严重的还,都快晕过去了还不忘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别等他。”
“他现在在哪?!”
“在医务室呢,你要去看吗?”
“嗯。”
“哎哎!你等等我啊,我也去!”
“你还是回寝室吧,今天老高要严查寝室。”
“啊?那好吧……”
安嘉转头跑了,常诚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到了寝室门口才反应过来:Cao!老高都看见我去医务室照顾同学了,还怕他查寝?!
常诚深深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是已经进了寝室,老高激扬的哨声已经响了,无奈只好回去了。
医务室里。
谢风已经醒了,他听到有人进来,在向医生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