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露脸跟签名这多半是因为你比起我当年更爱低调;我知道你在我苏醒以后没有把财产全部交还回来只是因为你的持有可以更大限度的募集它们而非贪恋权贵;我还知道卡尔艾尔身为宇宙第一有钱有势又耐看的黄金单身汉最近因为资金调度的不大顺利所以有点抑郁沮丧。他把罐子倒在掌心大概半秒,几乎是咬着对方的耳朵没有断句,异常迅速的轰炸好一长串I Know that开头的鬼东西,最后?我甚至知道眼前这是克拉克肯特第二次把布鲁斯韦恩拿去跟其他肤浅的小人物加以比较──这个帐我不会记着你放心我在会今天以内马上算清。顺手丢开床边某件碍事的裤子。
──我现在唯一不算知道的是,你在床上的喜好没有变吗?出其不意的句末,他终于将手滑到了某个地方。
呜嘤。过去的大都会记者呼吸骤然乱了。虽然很轻但是前任阔少爷当然没错过它。即使不管前面五分钟里他们的脸距离有多么近,他却意识到身下的超级大笨蛋貌似是这才终于100%明白过来了:目前究竟是什么状况降临到自己身上,然后氪星人本来还算有些焦虑的脸色突然就被慌张还有羞愧的情绪给占据了。
等等我是真的不能──我不能──我不、我没办法──做这种事──他那只嗑嗑巴巴的前任丈夫目光飘移,也许是连要如何措辞也屏蔽了,我不知道。最后他几近是挫败的说,视线飘向上方的天花板而不是某人的脸。这不非常容易,考虑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如此之短的话。
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于是黑发男人佯装随意的问,直接松开了对方的右腕。因为现在他不认为自己应该再继续假装流氓而玩下去了。
布鲁斯韦恩也是这才意识到了──曾经的克拉克肯特是把希欧多尔霍普的房间当成了一间会议大厅。那个迟钝的家伙,是真的啥也没想,就走进来了。所以今天晚上不过是氪星人坐上椅子那样坐在他的床铺一边。所以前任记者才会在突然被压倒但是还没开始被人扒衣服之前,压根儿没有发现自己是处在什么情境里面。
不得不说,这个事态非常让人意外,因为说浅白了,两千三百万岁的卡尔艾尔竟是完全不懂得要把性与生活连接起来。因为在他的思维里面,这种生理需要根本早就不属于生活的一部份了。
我不知道──于是黑发人类安静的听见了他的前任嗫嚅着重复,不知道该怎么──我不会、这个,这个已经──那双闪躲的蓝色眼睛里面,浓厚的难堪以及羞愧根本掩盖不起来,我已经──已经很久都──很久都没有想过──所以根本不──
那对我没什么关系。最后他温柔的打断了他,伸手贴上对方的脸,我没介意这个。表情就像克拉克肯特第一晚接受了某人的时刻那样既认真却又神奇的轻松随意。
呃,可、是──那个有点不知所措的氪星人还是结结巴巴的,我的──我的超能力没有、现在没有的──视线被布鲁斯韦恩以一种并不用力,但是根本不容许拒绝的力道给扳了回来,声音还是非常虚弱,我不知道──我想我没有办法,没有可能跟以前一样──我不能、不能再──
这也挺好的呀。他又一次耸肩表示。揉了揉那颗脑袋,把对方已经小乱的发型搞得更加差劲,你可听清楚了,能不能无视疼痛从来也不是我和你上床办事的所谓重点,至少我确信绝大部分的时候完全不是。
呃。然后他看见了此生唯一的丈夫没被说服的眼神跳动一下,大概是因为穷词发作,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又放弃了,。
只不过虽然,那个氪星人一个字也没有说成,但是这不妨碍布鲁斯韦恩去揣摩他的不安来源:克拉克肯特眼下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绝对只可能是被自己评价一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目前的问题在于,布鲁斯韦恩没这么说,卡尔艾尔却是被迫不打自招了:因为当年的大都会记者确实是不一样了。他的反应笨拙、缺乏经验、对于配偶之间总会发生的事情表现了堪称可笑的迟钝无知──然而现在甚至还是在布鲁斯韦恩挑明了我不打算离开你的五分钟内,现实可是异常的难堪也是异常的讽刺。
于是很短暂的沉默过后,布鲁斯韦恩注意到克拉克肯特的两手几乎是不自觉的握紧了床单。
我很抱歉。那个非常难堪非常错乱,而又依旧是死脑筋没药医的麻木脸外星人,没准是又一次败给了自我说服。他撇开眼睛,根本是机械性的坐起身子靠向床头板,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可怕的程度,我猜我到了该回房间去的时候。好像刚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因为自己不小心给忘记了,所以克拉克肯特的人生也再一次的被砸烂了。
我不认为你需要回去。布鲁斯韦恩沉着的说,他逼近那人身子前面,没有让路的意思,完全不认为。说真的我看不出来这里发生了任何问题。他强调道。
我违反了以前的誓言,而且我给不了你现在想要得东西。氪星人生硬的说,彷佛正在被人羞辱,这就是个问题,它总会是个问题。他拎过床头柜上面的一件白色衬衫,语气像是又一次说服自己你别傻了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眼底在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