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
刺眼!
他扯扯领口,沉着脸挤过人群,一把搡开舟遥遥身边的男人。
毫无防备下,男人被推了个趔趄。
男人愣了一下,怒吼着扑过来想揍扬帆远,只是没靠近,就被赶过来的保安架走。
扬帆远拉住舟遥遥,往外拖。
一切发生得太快,舟遥遥来不及反应,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着脚下打滑。
她小小地惊呼一声,“我要摔倒了!”
扬帆远终于恢复理智,回头看了她一眼,“能没心没肺在孕期跳舞的人,为什么要担心走路摔倒?”
嘴上虽然恶声恶气,脚下却放慢速度,迁就舟遥遥慢腾腾的步子。
舟遥遥甩开扬帆远,吸着凉气揉手腕,抬高到他眼前,“我是犯人吗?你看你用多大的劲儿,皮肤都被你勒红了!”
白皙的手腕上红色的掌印触目惊心。
“对不起”,他慌张地道歉,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能不疼吗?”,舟遥遥撅嘴,“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扬帆远不禁内疚,但转念想到她与陌生男人亲密说笑的一幕,心头的怜惜之情被怨懑所取代,语气极尽嘲讽,“抱歉,与其他男人相比,我确实不够怜香惜玉,更不会摇着尾巴讨你欢心!”
舟遥遥听出不对劲儿来,皱眉问:“其他男人?哦——”,她恍然大悟,“你觉得我出轨了,不,爬墙了,不对不对……”,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搜肠刮肚,“你认为我背着你乱来?”
扬帆远笑了,带着一丝凉薄,“不然呢,我眼睛看到的是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签了三年合同,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履约后再进行,你说是不是?”
“跟我提合同?”,舟遥遥无语问苍天,“在你听我解释前,我不想和你吵架,至于合同,当初是谁说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你哪来的立场质问我!?”
扬帆远咬紧牙齿,死死扛住发自内心的疲惫和无力。
舟遥遥没说错,而他无言以对。
看扬帆远平静下来,舟遥遥放缓声音说:“君子协议的每一条我都记在脑子里,深知享受权利的同时也要履行义务,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大前提是顾及彼此的颜面,不损害家庭利益。所以未来三年我不会做出让你下不来台的事,譬如给你戴绿帽子什么的,我还年轻,我等得起,才不会迫不及待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扬帆远撩撩眼皮,“真的?那刚才怎么回事,两个舞林高手在切磋舞技?”
“讽刺谁呢!”,舟遥遥不满,“那个人是我大学同学,公共场合聊几句都不行?”
扬帆远绝倒,大笑了会儿说:“舟遥遥你是不是打量我很好骗,所以随便敷衍我?麻烦你瞎话编得像样一点!”
“谁编瞎话啦?”,舟遥遥从包里掏出一张粉蓝色请柬,在扬帆远眼前用力晃了晃,“看清楚了吗,人家给我发的婚礼邀请函!”
扬帆远夺过请柬,仔细确认,抬头不自在地辩解,“哪有人请柬发到酒吧的!”
“怎么不能?”,舟遥遥帮扬帆远恢复记忆,“我们结婚前办单身派对,你不也揣着几张请柬发给朋友了吗?”
“那是他们让我带过去的,顺便而已,能一样吗?”,扬帆远百般狡辩。
“人家也顺便啊,酒吧碰见了,就顺手给我一张,多简单的事呀,瞧你气得,好像我红杏出墙了似的!”,舟遥遥极度郁闷,本来挺开心的晚上,弄得十分不愉快,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那也是你们言行举止不妥当让我误会了!”,扬帆远说着就来气,“一男一女交头接耳,还凑那么近,任谁看了都会产生理解偏差!”
“什么理解偏差,不就是想歪了吗?切!”,舟遥遥斜眼看他,“在酒吧这么吵的地方,你不凑近点,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吗?人家送我请柬,于情于理我都要送上几句祝福吧?怎么到你眼里就变了味儿呢?”
扬帆远被舟遥遥说得有点无地自容,别开脸,清咳了声,“走吧,咱们回家再说!”
舟遥遥抬头望了望,“可我包还在楼上!”
“我去拿,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扬帆远说完转身上楼,舟遥遥在他身后喊,“帮我跟陆琛她们说再见!”
走到楼梯处,和小金爷狭路相逢。
“呶,你太太的包!”
扬帆远接过包,也不打招呼,直接无视他。
小金爷不以为意,笑着说:“我一直让人盯着舞池,弟妹不会有事的!”
扬帆远没好气地说:“她是孕妇,你怎么不拦着?”
“看得出弟妹挺喜欢跳舞,但她知道分寸,也就略微晃了两下,听听音乐过瘾,可你不问青红皂白对我的客人动手,有点说不过去吧?更何况那客人还是弟妹的老同学!”,小金爷说着挑了挑眉,“认识你这么久,我头一回见你冲动行事,为了谁,想必你心里明白。作为朋友,我多嘴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