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嬷嬷把郑舒岚的亲近奴婢全数赶走,所使用的理由也让人捉不出什么错处,尔后换上的都成了嬷嬷从外头引进的奴婢,没有一个听令郑舒岚的命令,她成了嬷嬷手里的傀儡,一举一动都被她们摆布。
宇文业为了她,大张旗鼓地举办高规格的贵妃典礼,却没有让钦天监好好选日子,那天狂风暴雨,雷声大作,把郑舒岚淋得像落汤鸡,也必须强撑着把流程走完。
入宫的隔天,宫里传出消息,说郑贵妃极受皇上宠爱,早上甚至下不了床,被皇上金口一开,免了她以后早起接受妃嫔的请安,以免扰了她的清静。
真相却是当天晚上,郑舒岚根本就无法接受侍寝,一见到宇文业出现,就刚烈的把酒杯给砸了,持着碎片威胁他不准靠近,要不然她就要寻死。
宇文业早就有预料她的反应,郑舒岚和他后宫的那群一板一眼的妃嫔一样,一个无心之失,好像冒犯了她们的人格似的,就能让她们耿耿于怀一辈子,见他犹如见到毒蛇猛兽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宇文业带着怨气回到寝室,见到他的小皇后在桌前俯身绘画,他的心情瞬间平复了,理她们那群活死人样的女人作啥,他守着他的小皇后过日子就行了。
「于槐,你在绘…」他笑脸盈盈地走上前,瞄了一下她正在绘画的物件,他的笑容凝固了会,这个似犬非犬,似虎非虎,像马又长角的玩意是啥?
她抬头,见到他震惊讶然的神情,她羞涩地笑着。「不是我画不好,而是我在梦里见到的生物,牠就是长成这样的,我只是想把牠画出来,仔细瞧瞧牠是什么。」「梦见的?」梦见的和她一本正劲地乱画,其意义大不相同,然后他又把陶习给招过来了。
陶习来的时候,见到皇上怀里坐着一名女子,她的脸上依然被盖住布巾。
他心里存疑,连氏让皇上关进宫里静修,此时风头正劲的是贵妃,难不成是刚入宫的贵妃娘娘?他心里觉得不可能,却又无法解释这女人的身份。
「快给朕瞧瞧,这是什么生物?」宇文业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不敢确定,他急促地问着陶习。
陶习瞅着桌上压着的宣纸,眉头一皱,半晌都不吭声。
「先生是否也与朕想得是同一种生物?」宇文业急迫地追问着。
陶习摇头晃脑地说:「容小的再仔细看看。」
他心里暗骂,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鬼,这个鬼玩意是怎么画出来的?丑不拉机不说,还缺乏美感,线条歪七扭八,绝非一国之君绘出来的。
陶习觉得这一定是皇上怀里的女人画的,而皇上为了讨她的欢心,特地把自己招过来,八成是因为皇上对着这幅画,说不出违心之语,就想利用自己的嘴来讨好对方。
他清清喉咙,准备要胡言乱语地胡诌一番时,宇文业很激烈地拍着桌子。「先生,你也这么认为吧!这是麒麟!」陶习哽了一下,默默的将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给吞下去。
「麒麟入梦代表什么?带有祥瑞,朕将有龙子降世了!」宇文业开心,不仅是因为小皇后怀孕了,而且还是怀有祥瑞之相的麒麟,怎能不让他欢天喜地呢!
至于之前对她怀孕的忧愁心烦,都被他抛之脑后了,谁都没有麒麟之子重要。
陶习再仔细瞅着宣纸上的画,良久才点头。「麒麟降世必有女子入梦发兆,不日将有怀显的迹象。请皇上允许小的替娘娘掌脉。」入宫不过一日就怀显入梦,可见这贵妃早已与皇上私通已久,说不定他从头到尾见到的,一直都是贵妃,而非连夫人。莫怪皇上要掩人耳目,不让她的真面目露出来,以免败露事迹,引发争议。
陶习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会被麒麟降世的母体,自古以来,都不是寻常身份,就算不是皇后,也是将来必成皇后的妃子。
这也是为什么,陶习不会怀疑皇上怀里的女人是连夫人。
连夫人身份太低微,等到她兄长爬到一国宰相的位置,她也没资格提升为皇后。哪怕仅有她生了皇子,皇后无子,皇后再世一日,她永远也无法取而代之,皇后殡天了,她的资格未到,至死都登不上凤位。
就像如今的皇上一样,皇后无子,将他过继在自己名下养大,皇后比他生母早逝,碍于他生母身份低微,先皇也无法将育龙有功的她提升为皇后,就算他有那意愿,王公贵族、世家大臣也不会肯。
皇后的侄女19
皇后的侄女
尔后,陶习再次从女人的左手上,见到那颗红痣,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皇上与刚入宫的贵妃,早有苟且,之前在皇家别院上演的那出戏,多半是掩人耳目用的烟雾弹。
那问题来了,贵妃入宫一日便被他查出喜脉,这消息一传出,那还不闹翻天了。估计会有很多老一派的臣子,会以为贵妃不守贞洁,入宫前与外男私通,给皇上戴绿帽了。
「这事朕有分寸,无需先生顾虑,你仅管开药给朕护好这尊麒麟,不得有任何轻忽。」宇文业眉开眼笑地说着,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完全把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