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丝笑。索玛被吊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在昔日效忠於他的士兵面前裸露身体,没有比这更能羞辱到他的了。将波利国的继承人踩在脚下蹂躏,让对方痛哭求饶,匍匐在他的野心之下。他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很多年,一想到这些,他就兴奋得几乎要发疯。
索玛目不转睛地看著受命脱他衣物的士兵,问他,“你效忠於谁?”
对方一愣,并下意识站直了身体。这个迟疑使士兵挨了萨尔曼一个响亮的耳光。士兵立刻再次站正,肿著半边脸撕开索玛的袖管,将他的上衣剥了下来。并不敢多犹豫,诚惶诚恐地将索玛的裤子也脱了干净。索玛光裸的酮体就这样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紧绷的手臂和胸部勾勒出完美的肌rou线条。
每一个人都在看著他,目光或惶恐或幸灾乐祸。索玛的确受到了羞辱,但他不打算再次满足萨尔曼。他依然注视著萨尔曼的双眼,心中越是愤怒,神色越是平静。这令萨尔曼感到恼怒。萨尔曼上前恶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道,“别这样看著我,婊子养的!”
索玛的脸被打歪到一边,感到嘴里渗出了血,往肚子里咽了一口。
“啊哈,看来我们的殿下嫌游戏不够有趣。”萨尔曼抢过士兵手里的马鞭,凭空甩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反正离正午还有些时间,让我们来看看尊贵的王子殿下会倔强到什麽时候。”
他毫无预兆地扬手一鞭子,马鞭结实地落在索玛身上,并狠狠滑过,在索玛的胸口划开一道血痕。索玛冷不防挨了一下,痛得眼前一黑。他觉得身体好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痛得身体几乎痉挛。
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这是真正的痛觉。他在那一刻想著。父王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著他。所以二十一岁的索玛王子直至今天才体会到,这是皮rou之苦。他能忍。他再次抬起眼,注视萨尔曼。
萨尔曼提著马鞭,道,“游戏我想好了。就让我们来想想,老拉菲尔会为他的国王写下怎样的悼亡词。这个游戏不错,嗯?”
提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索玛碧蓝的眼中终於迸发出愤怒。
“哦,在这之前,”萨尔曼得意地说,“我记得我们的殿下害怕黑暗。”他缓缓地走近,“幼年时遭遇了黑魔法师的诅咒,一旦陷入黑暗就会看见无法想象的东西,是吗?真是不走运的家夥。”
他回头示意士兵,“将他的眼睛蒙上。”
士兵照做後,他仍嫌不满意,找来一块黑布罩在索玛脑袋上。索玛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那麽,让我们继续游戏,”萨尔曼看到对方的身体慢慢紧绷,并有些挣扎,便故意走到他的身侧说,“拉菲尔会这样说,可怜的老德雷在西宫最冷清的废屋里病故了。他生前不可一世,用人不察,在波利国的历史上书写了充满暴力与掠夺的一页。哦,这是多麽愚蠢的执政者。上天赋予我们权力与使命将他杀死,而我们行使了我们的权力。”
他顿了顿,用马鞭隔著黑布抬起索玛的下巴,不满道,“你在听吗?”
话音刚落,他一怔,而後表情慢慢变得兴奋。
微弱的颤抖通过马鞭传到萨尔曼的手上。他在极力忍耐,他害怕!波利国的王子在颤抖!
萨尔曼简直有股大笑的冲动,而这种冲动演化成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他突然失控一般用马鞭抽打索玛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狠毒,在索玛身上留下了交错的伤痕。他抽了二十来下才停下,剧烈地喘息,眼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突然又冲上前,一把抓掉了索玛头上的黑布,抓起他的头发,咬著牙说,“别晕过去,婊子养的!”他就像一条疯狗,脸上充满著凶狠的气息。周围的士兵从未见过这样的萨尔曼,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著他。
索玛的确快要失去意识,见到微弱的光,强撑著恢复了一丝神智。他微微动著嘴唇,说出一个词。
“你说什麽!”萨尔曼问。
“剑……”索玛说,“我让乌尔.佩因帮我把军符封印在剑的宝石里。”
萨尔曼眼周的肌rou动了动。哦是的,军符,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东西了。
他回头令人将那柄镶著蓝宝石的宝剑拿来,握住剑柄翻转端详。冷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麽把军符给我呢?该不会是想让那个黑魔法师过来吧?我并不会上当。”
“不,”索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虚弱地说,“剑柄上有封印符。将它剥下来,军符就会受到召唤,落到你的面前。”
萨尔曼听到王子口中说出魔法术语,有几分相信了他。他调转剑柄,仔细一看,看到了索玛所说的魔法卷轴,被做成环状扣在剑柄末端。
萨尔曼将手抚上那条卷轴,低声说,“很痛吗,殿下?果然连你都受不了了吗?”
索玛,“拿好军符,然後放了我。”
萨尔曼仍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你耍花招,怎麽办?”
索玛沈默了片刻,缓缓说,“那你就将剑刺向我的心脏。”
萨尔曼心想,即使我拿到了军符,也会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