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语吧。”
明不戒只是一味听著,并不多做评判,他杯中的红曲酒是今冬才从酒窖中搬出的,虽然没有陈酒那般的芳醇甘美,但品在喉中仍是有种清香四溢的感觉。他望了一眼傲然而立的沐晟,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然後笑著听他继续道,
“堡主这次请我前来的目的,我早已明了。南方临海,近年来倭寇横行肆虐,以明家堡一贯重商轻武的作风,此时筹集不出那麽多的人马来保障沿海的商路,所以才想到求助於我沐家寨,我说的可对?”
明不戒点头应道,“沐寨主请继续。”
“所谓的两分天下,在我沐晟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麽结盟的条件。谁都知道你明家堡的商人可走遍天下,天下人口袋里的银子皆入你明不戒手中。你表面说是与我共享武林,其实於我根本没有半点好处,而你却能找到一个实力雄厚的保镖为你的商路保驾护航。这种生意我沐晟可不会做!”
说到这里,沐晟忽然转过身来,按住明不戒端起的酒杯,他眼中的敌意不言而喻,而明不戒则是从容不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个“请”的动作。沐晟受了他这一请,在他对面定定坐下。待他松开明不戒的酒杯时,只闻得酒杯‘哢’地一声在他手下碎成了粉末。酒香从他手中漫开,明不戒无不遗憾地摇头道,“可惜了这杯好酒跟我明家堡一样要遭受无妄之灾,看来日後要请沐寨主来此饮酒,必定要挑个好日子,这样全无来由的敌意我可承受不来。”
说著他便命人上前重新添置了酒杯,仍是自顾自地满上酒,对著沐晟虚敬了一杯,然後悠然地一笑,“沐寨主今日心情不佳,可是我明家堡招呼不周?”说罢,他故意叹了口气,“如今堡中人丁稀零,连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儿都不肯出手帮忙,整日里躲在外面不愿回来。我一人独撑大局实在勉强。诚如寨主所言,明家堡确实算不得武林大派,说与沐家寨结盟实在称得上高攀,不过若是沐寨主不嫌弃,这北方的生意明家堡倒是可以为沐家寨让路。毕竟你我现在应该同声同气,同仇敌忾才是。”
猛一听到他提起明少卿,沐晟的心本能地一紧。他藏在袖中的很不由捏紧,方才城墙下所见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
那个人为何会如此亲密地抱著明少卿?他们分开不过半年,半年时间里他当真已将两人之间的情意忘得干净?
沐晟一瞬失神,竟没注意到明不戒後面的话。他知道自己不该再为明少卿分神,可是一旦见到又忍不住不去看他,不去想他,
明少卿见他不说话了,神色里又少了几分方才的冷厉,多了些凄惶之色,自然知道他在想谁。明不戒暗自一笑,不予点破。沐晟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来与明不戒交涉来的,怎能为了私情影响情绪,
他刚欲再说,这时,他只觉眼角处有火光一闪,他身边的明不戒忽地站起身,走到城墙边定眼一看,不由惊道,
“是堡里失火了!”
独有春红留醉脸二(一 下)弱攻强受+生子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沐晟虽然还不明缘由,但在此刻也不好冷眼旁观,於是便跟随明不戒一起回明家堡一看究竟。
他们两人赶回明家堡之後,失火的东西两阁火势已经得以控制,仓皇出逃的还有些心有余悸,一看到明不戒与沐晟出现,就如得救了一般,无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明不戒关心的只有尚未露面的明少卿,他一把拦下从火场里逃出的人,忙问道,“少卿呢,他出来没有?”
他这一问,连带著沐晟都不禁紧张起来,被明不戒拦下的人仍是惊魂未定,刚要开口只见明不戒已放开了他,匆匆忙忙地向他身後走去,
“少卿!”
只披著单衣的明少卿被赶来的明不戒拉住上下查看了一番,他无意间瞥见站在明不戒身後的沐晟,礼貌性地朝他点头示意。他不知道就在自己出现的一刹那,沐晟担心他的心情尤在明不戒之上……
“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小叔叔,我无妨,东西阁那里的火没有烧到我这里,只是因为听到声响所以出来看看,你不必太多紧张。”
明少卿报以微笑地安抚了明不戒之後又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东西两阁怎麽会突然起火?”
将明少卿扶到院中坐下之後,明不戒又把衣服解开披在他身上,不知为何这些稀松平常的动作此时看在沐晟的眼中竟好像是根刺卡在那里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明明人就在眼前,然而他确实唯一一个不能去伸手表示关心的人。
而且今日的明不戒看上去对明少卿异常小心,好像怕他受到丝毫的损伤一样。沐晟站在一边貌似无心地暗中盯著这叔侄二人,其实明少卿比起半年前看上去气色好得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整个人却让人有种孱弱久病不愈的感觉。
沐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仍是忍不住要去多看他两眼。早先他在城楼下看见明少卿与陆季的举动已是极不舒服,现在又见明不戒如此,更是恼火。然而以他现在的立场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