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根竹筷在桌上,燕千泽摇了摇头。
这段日子他也时常暗中打探泽天居的情况,钟出和颜设日渐耽于酒色,虽说有虎符草之助功力有所进展,但手上功夫只怕是不进反退,梁敏君所习看来不是十道灭元诀一路,倒还不放在心上,那熊钜一勇之夫,要解决他也不算难,可这厉锋却是麻烦中的麻烦,要应付他非得妙雪出手不可,牵制住了我方最强大的战力,不然早该可以解决泽天居的事了。
“再说妃卿和萍霜,你们交手经验不足,遇上虎门三煞三个老江湖只怕缚手缚脚;暗中牵制泽天居中旁的庄丁,让我们能与对手单独接战也就够了……”
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排兵布阵颇为不满,但燕千泽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样,到时候先把对方调开来,让他们落单,妙雪应付厉锋,我对付熊钜,都得尽速解决,至于仙儿你嘛……尽量想办法快速解决梁敏君,然后再利用药物对付钟出相颜设两人,诱得他们气息浮动,若光用药物不足以克敌致胜,能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等我们解决对手之后,再回来合战强敌……”
“这……未免太一厢情愿了吧?”
听到燕千泽的法子,妙雪不由皱起了眉头,方才的怨怼之意是消失了,可对这计画仍是不甚满意。自己与厉锋剑术对决,只要双方都不想拖战,确实可以快速解决,只是难保身上无伤;燕千泽对上熊钜,却是非得缓攻游斗,消耗熊钜的天生神力,耗时可是不长不行;可这段时间内南宫雪仙得独面强敌,虎门三煞可不是燕千泽掌中的傀儡,要他们怎么动就怎么动,南宫雪仙单打梁敏君或许还可速战速决,但虎门三煞岂会让她有这么好的机会?
偏偏楚妃卿武功虽还在南宫雪仙之上,但年少时的毛病仍是改不过来,把她丢到战场上妙雪只怕比任何人都担心,何况对方数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厉锋剑艺高绝就别说了,钟出、颜设十道灭元诀威力之强妙雪亲身经历过,熊钜虽只靠着天生神力,狼牙棒使将开来却也威猛,若让楚妃卿和他对上,输的可能性要比胜多得太多,偏生梁敏君武功虽是较弱,可手上分水刺却也Yin柔险狠,仔细算来楚妃卿竟是除了对方的庄丁弟子外,旁的对手都不好硬碰,更遑论燕萍霜了。
本来南宫雪仙此次下山,除了与华素香联络上还外加几个结义兄弟,偏生有燕千泽在此,若让华素香来只怕对敌不成,先就得与燕千泽好生打上一架;南宫雪仙的结义兄弟中又以颜君斗为首,听她所言颜君斗行事倒还有三分侠义风范,偏就是生在颜家,当颜设与南宫雪仙相斗之时,能让他严守中立已是不错了,想他帮忙对付虎门三煞,着实强人所难,那种要求不要说提出来了,就连想想都知不大可能,双方战力对比如此,也难怪燕千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若是时间上选得好,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燕千泽握拳轻叩嘴唇,注视着桌上竹箸,似在思索着战中胜机,“从占了泽天居之后,我曾仔细观察过虎门三煞的作息,似乎是因为耽于……因为大胜之后得意忘形,又有虎符草助其功力,所以志得意满,若非为了抗衡妙雪,还得找来厉锋坐镇,他们只怕早要傲到尾巴翘上天去;最重要的是钟出、颜设两人每天早上高卧不起,要到日上三四竿才肯起床,若能把握这个机会,利用一大早攻上泽天居去,极有可能在钟出和颜设没出房前就解决梁敏君,至于其他人也可设计调开来,熊钜一猛之夫,要诱他并不困难;至于厉锋嘛……只要妙雪你露个面,包保他什么都不管地跟过来,正好个个击破,速战速决是最重要的……”
“既……既是如此,我们今儿就好生歇息,明天一早就攻上泽天居去……”
“哎,别那么急。”
对自己的计画并没那么满意,依燕千泽所想,最好是多花个几天布置思索,看看能不能更增己方胜算,没想到南宫雪仙却这么急,明知要单独面对强敌,竟还跃跃欲试,仿佛一刻都不想多等。
虽说心悬亲人,有哀兵之锐是件好事,但此战务必一举功成,能小心就得更小心些为是。燕千泽连忙出言安抚:“就算不论其他,光熬药炼丹也得花上不少时间,无论如何明天之前都来不及。何况熊钜还好应付,那厉锋却真是剑中高人,妙雪也得在泽天居附近找个适合交手的战场,毕竟彼此武功若是伯仲之间,地形的利用往往就是分高下之处……”
“这……”心知燕千泽所言为是,但南宫雪仙心中却是急不可待。一方面昨夜的梦魇在心中始终压抑不去,就算在木马上头好生颠狂一番,但平静下来之后仍觉心中难受,若能早一步将虎门三煞铲除,或许胸中悲苦也可早日泄去;更重要的是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陷在敌人手中,原本以为两女被迫失身已经够悲惨,可经历昨夜之事,南宫雪仙心知钟出和颜设的好色已经过了头,连儿子的结义姐妹都敢招惹,还是两人齐上,更不用说落入其手的女子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了。
何况燕千泽虽没明说,但昨夜在泽天居亲历的南宫雪仙也感觉得出。钟出和颜设早上之所以不肯起床,可能真是因为得意忘形之后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