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地,还得谢谢教主救命之恩呢。
张文抹抹脸,笑道:“教主怕灰,我们就慢点动弹,可咱们亏了教主撒的这把灰才得活命,可不敢嫌弃呢。”
大家一看张文这么会说话,也不敢落后,齐声称颂,教主大智大勇,救信徒于危难之中,实在是天纵奇才,用兵用神,真是天佑我魔教才降下教主普济苍生。
韦帅望肚子里骂,你妈的,老子生下来不是为了专门干这个的……
却也只得笑笑:“闲话少说,听你们说得这么欢庆,好象仗打赢了似的,各堂说说战果,让我听听你们都打死谁了。”
众皆哑然……
李唐回身看看:“我的两个副堂主,一个重伤,一个,失踪。”应该是死了,尸体太多,辨认不过来。
三堂副堂主上报:“徐堂主死于冷兰刀下。”
韩琦道:“伤亡还没来得及统计。”
夏超道:“伤亡尚未完全统计,确认一名副堂主死亡。”
六堂已全军履没在紫蒙城。
冷凡道:“死伤近百,副堂主都还在。”
陈其道:“死伤二千,副堂主重伤一名。”
九堂人报:“堂主副堂主全部阵亡。”
焦海安道:“十堂主伤亡不大。”
十一堂无人到。
十二堂无人到。
赵天舒道:“死伤五百左右。”
唐淳道:“十四堂死伤过半,尚未统计。”
韩宇道:“十七堂情况不详。”
贺白艳道:“十八堂伤亡不大。”
十九堂报:“成堂主失踪!”
许伏虎道:“副堂主失踪,其余伤亡不详。”
廖陈扁希凡三残未到。
帅望问:“人呢?”
李唐道:“廖陈与扁希凡在打扫战场,三残同区华子把教里的孩子聚在安全地方,没到必要时候,十五岁以下的,先不参战。”
帅望问:“我侄子呢?”
李唐道:“同三残在一起,安全。”
帅望点点头:“除了死自己人,有别的战果没有?”看着张文,你小子哑巴了?每次诉苦不是你拿手好戏?
张文躲无可躲,只得结结巴巴地:“回,回教主,我在南,南面,可能是冷子若死了。”
韦帅望倒一愣:“谁杀的?你?”不会吧,冷子若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说过,冷家的白剑啊,冷家所有的白剑我都听说过,你?小样,你哪儿长得象能宰了白剑的人啊?
张文尴尬地:“不是我,是周瀚!”靠,你不用这种坦率的不信表情吧?
李唐四望:“周瀚人呢?”
张文当即跪倒了:“教主啊,这事可不怪我!”
韦帅望一捂鼻子:“你别动,你就在那儿说,不用过来抱我大腿,你过来我踢死你。”
张文哭笑不得地:“我不去我不去!”我抱你大腿?哎,我还真想抱住你腿哭诉啊“是这样的,周瀚眼见冷子若不肯下令退兵,他又,他又落在下风,被冷子若刺中后,就拼着命,把冷子若扑下城头!”
李唐静默一会儿:“周瀚以身殉教……”
张文支支吾吾地:“那倒不一定……”
李唐怒目,你什么意思?
韦帅望支着头,坐累了,斜着身子,一条腿也支到宝座上去,闲闲地:“张文啊,舌头打结了?用不用帮你解开啊?我兄弟剑法好,治你这毛病又快又准。”
张文哭丧着脸:“他们是一起掉下去了,当时冷冬晨在边上,伸手就把周瀚抓住了。”
帅望哼一声:“那你还说冷子若可能死了?”
张文道:“周瀚立刻就松手把冷子若扔下去了。”
帅望扬眉,嘎,姓周的小子这么刚烈?一点也不象他那随和的爹!
李唐急道:“周瀚呢?”
张文道:“我看到这种情况,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我就用剑指着冷冬晨,让他把周瀚扔上来,结果,结果,结果……”
韦帅望坐起来,声音森:“结果什么?”
张文道:“结果冷冬晨就从城头滑下去了,教主,我可说得明明白白,让他把人放了,结果他不肯,他,他……”
帅望问:“死了?”
张文好想去抱他腿:“应该没有,我听声音,他是停住了,所以,他应该没死,周瀚应该是,被俘了,冷子若恐怕是死定了,他落地的声音……”
帅望面无表情地坐一会儿,笑笑:“起来吧,救不到周瀚也不算你的错。”要是我弟死了,我咋办呢?再写封信,对不起,我手下不小心把我弟给弄死了……
搞不好,我得把自己脑袋切下来赔给我干娘啊。
得找个人问问。
帅望招招手,李唐默默无语地上前,帅望问:“想把周瀚弄回来不?”
李唐忍不住失态地瞪大眼睛:“弄回来?怎么弄?教主有办法?”
帅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