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量着他,一边不爽的问道:
“笑话!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印象!赶快老实交代,你叫什么,从哪来的,到秦国来干嘛的?”
青年继续弯着腰拱着手,肃然道:
“小公子刚刚问的,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你在耍我吗?”
望着少年愤怒的眼眸,青年越发觉得,如果说之前少年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现在他简直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毛,而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这位小公子。
“我真的忘记。”青年再次重复着,严肃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
就在少年气到不行的时候,之前为青年诊断的军医赶忙进来劝道:
“小公子,这位先生之前像是中了毒,或许就是因为那个毒,才会让他失去了原先的记忆。”
“中毒?谁在下毒害我?”
听说自己之前是中了毒,那青年看起来比少年还要诧异,在他的潜意识中,自己应该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会有谁想要下毒害一个无名小卒呢?
少年转头看了看军医,又打量几眼青年,想到之前这人已经中了毒,又见他脸上的错愕似乎并不是假装,便按捺住心中的异样,冷静吩咐道:
“算了,先把他看起来吧,等过几日王上要来军营巡视后,再把他赶出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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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少年再到青年所在营帐之时,却发现那人正伏在案前,像是在写些什么。
少年轻手轻脚的走进帐中,走到青年的身旁。
果然,那青年正在桌上写些什么,写不谈他所写的内容,光是那一个个奇趣遒劲的字体,就足以让少年惊叹。
但随即,少年的脸又突然沉了下来,他猛然抓住了青年正在的写字的手,青年诧异的抬头,却恰好对上了少年的双眸。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忘了吗?怎么还会写字?”
少年冷笑着问道,自以为自己终于捉到了这人的什么把柄,但青年的脸上却没有先露出惊慌的神色,他用另一只手指着案上的竹简,无辜的解释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字,这些想法,像是很早便已经刻在了我的脑中,或许我忘记的,就只是我的身份而已。”
少年狐疑的朝案上的竹简看去,只见竹简上所写的,竟然是这人对于当今天下形势的分析,虽然少年并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还是觉得应该是很厉害的样子。
心中的怀疑稍稍减少了些,少年将青年的握住笔的手拉到自己眼前,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轻声说道。
“手指白白嫩嫩的,看也不像是做粗活的,或许之前真是哪国士子吧,以后你就替我抄抄兵书吧。”
青年只觉得手心有些痒,但也并不急着将自己的手抽回,只是笑着问道:
“小公子管饭吗?”
“我蒙氏好歹也是秦国大族,放心吧,有我蒙恬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饿着的。”
少年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掩盖不住话中的得意,倒是那青年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少年的名字。
“蒙恬……”
看到青年这样的反应,蒙恬关切的追问道:
“怎么,想起什么了吗?”
青年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才摇头无奈道:
“还是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青年皱着眉头的样子,让蒙恬也觉得有些难过,他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我是在雪原里捡到你的,以后就直接叫你阿原好了。”
“好。”
青年,或者说是阿原抬起了头来,对着蒙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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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原的身份来历依旧被没有弄清,但他看起来就是一读书人的模样,再蒙恬已经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为难,那天之后,他便搬到了蒙恬的营帐之中。
虽然阿原跟蒙恬住在一处营帐中,二人的交际却并没多少,每日天未亮的时候,蒙恬便会出去习武,巡视,等到天黑了才会回来。或许是因为体内的余毒未消,阿原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偶尔Jing神好些的时候便会翻翻蒙恬帐中的兵书,算作是打发时间了。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一晃便过去,那天清晨,阿原正睡着,本来冷冷清清的军营却突然热闹了起来,很早便听见营地中练兵的号角声,冲杀声,阿原拿被子捂住脑袋,却依旧是被吵得实在睡不着,烦躁的翻来覆去一会,他干脆起身了。
收拾完毕之后,阿原正准备出去看看,却看见蒙恬正往这边走来。
或许是因为刚刚习完武,虽然外面天寒地冻的,少年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汗水将衣衫完全浸shi,勾勒出少年身上流畅的曲线。
咋看到营帐里已经起身的阿原,蒙恬故作惊奇的问道: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听出了蒙恬话中的意思,阿原有些郁闷的反问:
“以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