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生子的事都考虑到了,而且,他身为李家族长,都愿意就宋家香火做考虑,同意过继他大哥的儿子,这对于李氏这样的显赫家族,也是相当宽厚的让步了。
长泰长公主想一想李九江的年纪,也知此事不宜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以后李九江还能不能生出儿子来都两说。长泰长公主道,“驸马放心吧,我这就进宫去。皇后娘娘与江伯爵一向交好,知江伯爵平安,皇后娘娘还不知要如何欢喜呢。这也是大喜事,现下提,也是喜上加喜了。”
李宣称是。
长泰长公主忽而笑道,“看来,唐家那桃花阵,的确是极灵验的。
李宣也不由笑了。
长泰长公主梳洗一番便进宫去了,她是凤仪宫常客,先贺过江伯爵平安,谢皇后笑道,“行云是福大命大。”
“是啊,江伯爵这几年寻不着人,惹得多少人记挂呢。知道江伯爵平安,我亦为她高兴。”长泰长公主笑道,“还有件事,驸马是一刻都等不了,托我跟皇后娘娘提呢。”
谢皇后因得知好友江伯爵平安,心下大好,笑道,“阿宣一向沉稳,何事这样着急?”
长泰长公主道,“是家里大伯子的亲事。”
“九江?”谢皇后笑,“今儿是怎么了,喜事一件接一件,九江是相中哪家姑娘了,我与陛下说,让陛下给他与那姑娘赐婚。”
长泰长公主看事似是有门,笑道,“这事,还真得托皇后娘娘。说来,大伯子相中的也不是别人,就是江伯爵。”
谢皇后都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行云?公主是说,九江中意的人是行云?”
“是啊。”长泰长公主与谢皇后细细说来,“先时驸马也不晓得,这些年,驸马一直为大伯子的事儿Cao心来着。以前提及亲事,大伯子都不说话的。还是前年,驸马问起来,大伯子才说了。可那时,江伯爵失踪,生死不知,也是没法子。驸马还为大伯子担心来着,谁晓得,天地保佑,江伯爵平安,驸马就连忙催我进宫来了。毕竟,大伯子与江伯爵年纪都不小了,要是江伯爵乐意,驸马说,以后哪怕江伯爵想续宋氏香火,也可过继一子的。就是,不晓得江伯爵的心意。这事,我与江伯爵提倒也没什么,可不不是想着,我同驸马与江伯爵都不大熟。娘娘与江伯爵到底更亲近,要是娘娘肯帮忙,江伯爵肯定更得慎重考虑。娘娘,您看……”
谢皇后也不瞒长泰长公主,叹道,“多年前,我便问过行云,九江如何?”
长泰长公主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谢皇后既这样问了,肯定是江伯爵不乐意,不然,俩人早成了。长泰长公主很有些不甘心,道,“说来,大伯子人品才干也是一等的,倘这样的人江伯爵也不乐意,我实不知大伯子哪里不好来着?”
谢皇后更觉悲催了,道,“行云说,九江相貌不大好。”
长泰长公主的下巴险些掉地上,天哪,还有人说李九江相貌不大好的!李九江的相貌等级,那完全是与苏不语同等级的好不好!
这要是别人说李九江相貌不好,长泰长公主非啐她脸上去不可,叫她照照镜子。可这话是江伯爵说的,长泰长公主就无言以对了。因为,论及相貌,李九江固然不差,但江行云当年也是貌能倾城的人物。
长泰长公主无力道,“恕我直言,江伯爵这辈子怕是难找到一位让她相貌满意的人了。”
谢皇后深以为然。
但人家江行云找不到满意的,人家也不肯将就啊。
长泰长公主是兴冲冲的进宫,无Jing打采的回府。
李宣得知此事,却是不肯死心,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也许多年了,江伯爵历经生死,说不得心思有所改变呢。而且,人哪,三十岁与二十岁的想法也是不同的,何况,现下江伯爵也四十多了,她与皇后娘娘同龄。”
长泰长公主已在凤仪宫碰了一回壁,这回道,“还是待江伯爵回来时再说吧。”
李宣也应了。
倒是昭明帝听闻李九江钟情江伯爵之事后,很是为李九江感慨了一回,与谢皇后道,“九江这亲事,难哪。”
谢皇后道,“要不,待行云回来,我再问问她。”
昭明帝很是同意,道,“倘江伯爵愿意九江,朕亲为赐婚。”两人都是他的股肱之臣。
小唐倒是对他师傅的亲事很有信心,小唐与三皇子三郎道,“先不说别个,就我这‘百子千孙桃花大阵’这么一旺,江姐姐再没有不乐意的!”
三郎倒没质疑小唐的桃花阵,他质疑的是,“小唐哥,你这是什么辈分哪。李尚书是你师傅,江姨是你姐姐,他们成亲后,你可怎么称呼哟。”
小唐很是随和道,“到时就改叫师母呗。”
小唐喜滋滋地,“说不得介时师傅师母还得给我包个媒人的大红包哩。”
三郎由小唐家这神仙传下来的桃花大阵推断,觉着,李尚书与江伯爵还是肯有门儿的。
结果,江行云惊掉了整个帝都权贵圈的眼球,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