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语气,似乎还很熟悉?”
“也没有那么熟悉了。”陶乐摆了摆手,道:“他叫影非,是表姐身边的影卫,如果我和姜季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听陶乐说起影非的身份后,陶安却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呀!如果真是你口中的那个影非的话,那么大皇女应该已经知道杀害周远名的凶手了是谁了,那她为何还要特地派人去追查凶手呢?”
陶安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如果大皇女早就已经知道凶手就是杨天佑的话,那么让姜季把尸体搬到别的地方的也是她的示意了?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杨天佑会杀周远名呢!难道她早就已经知道,暗地里监视着杨天佑?”
“你说什么?”陶乐听到陶安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不由歪过头去,看了一眼陶安。
“还有,我明明在青城看到了杨天佑……”陶安闻言,猛然看向陶乐,面露恍然大悟之色,“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陶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神忽然瞟到身后的侍卫,咽下了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也不是什么事儿。我看,依我们现在的脚程,应该能够在年前赶回去,你就别担心了。”
陶乐点点头,甚至觉得,他们可以提前赶回去。
到了晚上,陶安他们在小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他们到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晚了,客栈也没有几间空房了,两个侍卫就被安排到比较偏僻的房间休息了。
陶安就趁着这个时机,把他的猜疑告诉了陶乐。“大皇女应该早就已经怀疑杨天佑是二皇子的人了,所以她才会派人跟踪杨天佑。指使杨天佑杀掉周远名的人,恐怕也是二皇子,他不希望周远名落在大皇女的手上,害怕周远名手里的东西被大皇女发现,所以就派杨天佑杀了周远名,以除后患。至于为什么大皇女不把杨天佑是凶手的事情说出来,我想大概是出于不想打草惊蛇这个原因吧!”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我的揣测而已,我也不能确定是否属实。”陶安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
如果慕谨榕在这里的话,也不得不说,陶安的揣测确实是八九不离十了,除了她早就已经知道杨天佑的身份这件外,其它的就都如他的揣测那般。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表姐会那么相信杨大人呢?甚至还准许他近身。”陶乐还是觉得不对,就像是她怀孕的事情,也都没有瞒着杨天佑,“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二皇子不就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这个,就是关于表姐的秘密呀!他们会不会已经在商量,该怎么对付表姐了?”陶乐一脸紧张地看着陶安,问道。
陶安想了想,道:“依照我对大皇女的了解,她不可能把真正的软肋摆在她根本不信任的人面前。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杨天佑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陶安的这番话,却把陶乐搞糊涂了,“你一会儿说杨大人是jian细,一会儿又说他值得信任,你都把我给弄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陶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把之前在青城见到杨天佑的事情告诉了陶乐,说道:“那日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可以很确定,那人就是杨天佑。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大皇女的一个侍女。如果不是大皇女网开一面,杨天佑怎么也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我才会这么觉得。”
听了陶安的话后,陶乐也似乎明白了一点,“而且,那天姜季想要杀表姐的时候,也是他拼命阻止。听你这么说,杨大人和表姐之间,应该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关系牵连着。”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既然确定了慕谨榕没有危险,陶乐也就安心了。
回京的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回到长安的那一日,正好是腊月十八,比陶乐预想的还要快了两天。
一回到长安,风尘仆仆的陶乐,就打算立马赶到宫里,去见慕连城。最后,还是被陶安好说歹说地拉住了,说她现在这么憔悴的样子,要是被慕连城看到了,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呢,不知道又要多心疼了。而且,说不定慕连城正好有要紧的事情,一时间可能也不能见她。
陶乐转念一想也对,就没有立马赶到宫里,而是调转了头,回到家里,准备好好洗漱一番,明日再进宫。
陶乐回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陶府,全府上上下下看上去都很高兴的样子,特别是欢颜。
欢颜一见到陶乐,激动得一下就跑到了陶乐的面前,叽叽喳喳地开口说道:“娘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欢颜有多想你啊!”
“你是想我了,还是想我平日里买的那些零嘴儿了?”陶乐调侃地说道。
“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吃的人。”欢颜嘟着嘴,似乎有点不满地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可不知道,江州发生瘟疫的事情传来的时候,我们有多担心。”
“好了,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担心你家娘子我。”陶乐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