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住了,竟忘了大人的事情,我们这就去吧。”
杨天佑看着被周夫人抱起的小娘子,轻声笑道:“夫人也不必亲自带杨某前往,随便找个人给杨某带路就行了。夫人正好可以好好照看孩子。”
周夫人似乎不好意思的样子,充满了歉意,看了一眼杨天佑,随即叫了她的侍女,“喜儿,你就带着这位杨大人去老爷的书房,千万不可怠慢了。”
杨天佑就跟在侍女喜儿后面,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在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懵懂无知,还在和他们母亲撒娇的两个孩子,心下不由产生了一丝怜悯,这母子三人,往后的日子会如何呢?
到了书房之后,侍女站在一旁,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杨天佑见状,只好摆出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走进屋里,从很显眼的书案上的书开始查起,余光却不时地瞟向门口的侍女。
这边,杨天佑正陷入胶着的时候,那边,验尸却有了新的发现。
乐免盯着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死者胸口上的伤虽然刺得有那么深,但是这却不足以立马致命才对。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得不到救治才会身亡。可是奇怪的是,一来此处并没有那么多的血迹,二来,他生前为何没有呼救。”
“喂,这里真的是事发现场吗?”乐免不由抬头,问了问苏扬。
苏扬惊愕地指了指自己,看到她点头之后,才知道她问的是自己,苦笑了一下,“月娘子,我不叫什么喂,我叫苏扬,草头苏,扬名立万的扬。”
“我才不在乎你叫苏扬还是苏李,你到底有没有找准我话里的重点啊!”很少生气的乐免,此时也不免感到一丝挫败,“我问的是,这里确定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吗?期间,有没有人破坏过?”
苏扬赶紧点了点头,道:“是我的一个属下在巡防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我一直派人守在这里,并没有人来过。”
乐免不由环抱双臂,双手还很注意地不碰到身上,想了想,道:“如此说来的话,死者遇害的地方并不在此处。应该是凶手为了不被发现,把当时还没有死透的死者搬到了这里,再把一路上的血迹消除干净。这么想的话,倒是合情合理多了。”
说着,她忽地抬起头来,发号施令道:“你们几个沿着路去找,哪怕是一点血迹都不要放过,找到死者最有可能被搬过来的地方。还有,你们几个去问问这附近的人家,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无论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可以。”
“是!”“遵命!”或许是她的神态语气实在是太有气势了,好像发号施令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哪怕在场的人,并非她的属下,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苏扬也不由自主地问道:“那我呢?”
“你?你就帮我把这些葱白捣碎就行了。”乐免淡淡地开口说道,从她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把葱。
“呃?哦!”苏扬点了点头,正当他接过葱之后,准备照做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她既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是负责的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我还有用呢!”乐免看到苏扬发愣的样子,不由多嘴了一句。
“哦?好的。”苏扬虽然很不解,但他还是照着乐免的话去做,捡起路边的石块,把葱白捣碎了,交到乐免的手上。
只见她把捣碎的葱白贴到了死者的身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随即还把纸贴在上面。
苏扬不由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清楚,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痕。如果有很多擦伤的话,那就足以说明他是被人拖到这里来的。而且可以从这些擦伤中,大概判断是男子还是女子将他拖到这里来的。”
苏扬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判断的?”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的话,她拖着一个体格高大健壮的男人,是不是会很费力,那么擦伤的伤口还有程度都会较严重。反之,如果是男子的话,一般就没有这么严重。甚至,如果是个力大如牛的人的话,说不定是直接把他抱着背着过来,连擦伤都没有。”反正现在也只能干等着,乐免也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并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等会儿死者身上的擦伤会很少,甚至可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犯人是个男子?”苏扬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乐免的话,“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如果是个女子的话,你觉得她想要杀人的话,最有可能会刺哪里?”乐免没有正面回答苏扬的话,反而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苏扬摇了摇头,道:“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难道男子和女子会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乐免一言断定,“且不说在体力上的差别,就说身长,一般的女子身长都不会超过男子,更别说这个死者还算是身材高大的那一类。如果是女子的话,一般会刺中腹部才对,因为这样更容易刺中,而且也不用担心会刺到骨头上,刺不进去。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知道从哪里刺不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