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苏祈是真不明白——请便?他以为她要做什么?
然而,已经看破一切的花月,并不打算将自己刚刚领悟的事说出来让苏祈知道。
他真希望她一辈子都意识不到,一辈子对那只妖狐若即若离,让他怅然若失一辈子。
嫉妒如同一条毒蛇,将花月缠绕,越勒越紧,几近窒息。
他微微扬首,看着大殿墙上Jing致的壁画,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他会堕魔,一点都不冤。
他真的是,从内到外,都彻彻底底地坏掉了。
——听着苏祈语气里的疑惑,他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他嗤笑:“妖神大人,该说的,我都已说完,现在有些累了,请允许我回去休息。”
苏祈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踟蹰片刻,还是放弃了挽留,因为,被他这么一说,她现在真的很在意笙歌的安危,恨不能立刻冲进去查看他的情况。
于是,片刻的沉默过后,是她简短的回应:“好。”
*
花月走的时候,很自觉地带上了殿门。
他走后不久,苏祈便果断来到卧室门前,略一迟疑,抬手把门敲响:“小杂毛,我可以进来吗?”
卧室门的隔音效果不算好,苏祈的话,笙歌显然是听见了,一个翻身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我进来了。”
苏祈得不到笙歌的回应,便换上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说完那四个字,又过了一会儿才把门推开,踏进卧室的同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笙歌闭着眼睛仰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实,可他额上分明有着细细密密的汗水。
都热成这样了,还把被子盖得这么严?
苏祈走到床边,凝视他半晌,皱眉:“行了,别装睡了,感觉怎么样?”
笙歌长长的眼睫一颤,认命地睁开,与苏祈对视。
他那双莹绿色的眼眸间,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变得格外诱人。
苏祈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掌心。
笙歌低低地呻|yin一声,侧头避开她的触碰。
不行……这个时候被她碰,只会让他更难受。
然而,苏祈的手从他额上滑落后,并没有收回,紧接着落在了他的脸上,一样滚烫。
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都仿佛浸没在岩浆里,滚烫得像要爆|炸。
苏祈的眉头皱得更紧,完全没想到发情期竟是这样的。
“你是真不怕热?”她有些恼怒地说着,抓住他被子的一角,小心掀开。
笙歌一动不动,任由她掀。
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暴露在苏祈的视线里,终于,彻彻底底。
他闭上双眼,即便不去看苏祈的表情,也知道她现在有多愕然。
她视线下移,只见他那里正缠着一根绳子,紧紧勒住,深入血rou,绳子之下青紫一片。
她想要伸手去碰,却被他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挡开,然后,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别误会了,我没有这个嗜好。”
苏祈沉默地看着他。
“血不流进去的话……似乎没那么难受了。”说完这句话,笙歌扯过被苏祈掀掉的被子,遮掩住那个被勒得惨不忍睹的部位。
苏祈的视线从被子上挪开,落在柜子上,然后才发现她为他准备的早餐,他一口都没有吃。
这还是她第一次,居然会害怕去看笙歌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
看着他的脸,仿佛就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让她的胸口闷痛到无法呼吸。
她抬起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衣襟,微微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沉默片刻后,她试探着开口,语气倒是还算冷静:“痛么?”
“痛。”
不痛是不可能的。
笙歌很干脆地吐出那个字,然后鼓起勇气,侧头看向苏祈,见她没在看自己,便抬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后轻声补充了三个字:“手腕痛。”
“呃?”苏祈下意识地低头,视线落在笙歌揪她的那只手上,试探着抓过,“右手腕?”
笙歌点了下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帮你揉揉。”苏祈说着,双手捧起笙歌的右手,指尖在他的手腕处轻轻地揉。
明知道他都用这只手干了什么。
笙歌凝视着苏祈认真揉他手的样子,身体越发难受,却怎么也不舍得赶她离开。
甚至,有点享受这一刻……
他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以缓解身体的紧绷,欲言又止。
天知道他现在脑袋里的想法,够花月杀他个几万回。
他真想对脑袋里的那个自己妥协,彻彻底底地放纵一次,万劫不复。
可最终,他仅剩的一丝理智救了他——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用苦rou计拉近了自己和苏祈之间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