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笼罩下,发出细细碎碎的烈火声。
片刻之后,邻居家的阳台灯开了,橘黄的光和明月的皎白融在一起,半冷半暖,暗昧地交织扩散。
隔壁在晾衣服,脚步声不轻不重,时而掉个衣架,林欣像偷吃的小仓鼠软乎乎趴在男人身上,湛清的杏眸铺了层水光,泫然欲滴。
疼死了。
没有预热,她吃不消。
她屏住呼吸,悄悄地欠身。
陆渊唇线微抿,阖着眼,掌心顺着她腰侧徐徐后移,在她若即若离的一刻,往下压了压。
林欣颤.颤地啊出声,眼睫沾满泪,心蹭地跳到嗓子眼。
砰。隔壁门关了。
林欣舒了舒气,美眸蓄满泪,一边挣脱,一边撒娇,“讨厌,你坏死了。”
陆渊不为所动,一个天翻地覆,彻底占据了主导,深不见底的桃花眼跳跃着淡光,像夜幕中散乱着星星点点危险的火光。
“谁比较坏?”
林欣视线乱飘,嘴上任性,像恃宠的小猫,“你。”
火是她放的,但错全是他的。
男人沉声笑,吻在她颈间,软唇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烫化,“宝贝,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负责。”
晚风恣意,把窗帘拂得起起落落,一下下打到窗框上。
男人放肆地倾轧,直至后半夜,才渐渐没了声息。等他清理完,林欣无力地塌在他怀里,双眸微睁,“阿渊,我们结束吧。”
陆渊眸色一顿,抱起她,放回床.上。
林欣揉揉沉重的眼皮,声音绵乎乎的,吐字却特别清晰,带着她一贯的骄纵,“明天开始,我不做你炮.友了。”
陆渊没回应。
小姑娘累得睡过去,裹着被子,只剩了张馥白小巧的脸蛋在外面,呼吸绵长,睡得特别安稳。
翌日。
一觉睡到自然醒,林欣懒洋洋起身。
身旁已经空了,她揉揉惺忪睡眼,到阳光上呼吸新鲜空气。
烈日晃进眼,她眯了眯眸,好一会,才适应了午后的光线,慵慵懒懒趴在栏杆上。
手边的烟灰缸落了厚厚两层的烟蒂,还带着点余温。
她支起腮,杏眸浅浅弯起,俏皮得意地笑了笑,拨了苏雯电话,约去SPA。
傍晚,站在SPA包间巨大的落地镜前,林欣耐心地描唇彩。
待会是败家女王剧组的聚餐。
苏雯站在她背后,比划一下她细软的腰身,咽了咽口水,“你真打算穿成这样?”
她穿了条黑色长裙,P家的新款,小两万的价格,是极其挑人的版型,只露两条手臂,底下的裙摆有些厚,虽然开了叉,但裹得还是严实,一般人压不住,容易穿成了无生趣的修女。
林欣吧嗒合起口红,打开首饰盒,微微歪头,慢条斯理戴上那对明艳的钻石耳坠,“不好看吗?”
苏雯咂嘴,“陆总去不去?去的话,你最好换掉。”
男人的心胸可是很小的。
这禁欲到极致的裙子,好像是为林欣这死妖Jing量身定做一般,明明什么都没露,惹火的身材却被勾得一览无余,雪白的天鹅颈干净无暇,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象完布料底下的美好。
苏雯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上手,更别提男人。
林欣眉梢微挑,胸有成竹,“他啊,去吧。”
苏雯挤兑地白她一眼,伸手捏她楚楚的脸蛋,“哟哟,你在钓他?动了凡心了?”
陆渊不是什么善茬,苏雯一直担心林欣玩出事。但林欣若是认真试一把,苏雯反倒支持了,总比林欣一辈子不嫁人好。
不是她苏雯迂腐,只是觉得,感情和婚姻,这么美好的东西,林欣值得拥有。
林欣娇娇地嗔,飞快躲开,“别碰。”
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心机妆。
苏雯嗤了嗤,掐她的腰,嘴上冷冷,眼睛却带了分笑,“老赵也要去,他跟导演熟,想通过导演和制片搭上线,那制片是叶家的人,资源吃得开。你们剧组女人挺多的吧,他有情况你发给我,正好一刀两断,我快被他烦死了。”
林欣卡壳了一瞬。
哦哦,老赵,那个相亲男。
她对着镜子凹造型,举着手机咔嚓不停,纠结了好一阵,才选出最美的九宫格,眉眼弯弯发了朋友圈。
只设了一人可见。
半小时后,林欣提着裙摆,袅袅娜娜步入富丽堂皇的包厢。
剧组豪气,定的包厢很大,挑高的穹顶,水晶灯光璀璨动人,办个婚礼都足够气派。
林欣一进门,包厢霎时鸦雀无声。
一屋子的男人女人,目光全锁到她身上。
她翘了翘唇角,甜甜一笑,“对不起,陈导,我来晚了。”
唐瑶瑶坐在导演身旁,不安地搓了搓手。
老老少少的男人们一脸荡漾,眼里只有林欣的脸和身材。
那剔透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