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安宁恬静,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再去拿床被子。”
我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七哥出去远远不是拿被子那么简单。
不多会儿,他真的拿着被子回来了。他放下被子,又为我倒了一杯热茶,“再喝多些,虽然你有真气护体,但也要小心,不能感染了风寒。”
“嗯。”我窝在被子里,七哥躺在我一侧,我伸出手,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很久了,我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醒来时,我听见门外大哥的声音,声音很轻,我听不清,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大哥的声音。他跟七哥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七哥……”我轻唤了一声。
他掀开帘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为我准备的衣裙,声音清冷平静,“萧洛宇离开王府了,他让大哥给你带一句话,如果你哪一天死了,他便去找你。”
我别过头去,眼圈红了,忍着没有哭出来,而是说道:“让叶飞白也走吧。”
“好。”七哥淡淡的回答,“我派两个侍女照顾你吧!”
“谢谢七哥。”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一次,眼泪再难以控制,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肩头。
“答应七哥,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他的手捂着我的后心,热热的,暖暖的。
荒唐的生活结束了。
怡春园,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萧洛宇走了,叶飞白也走了,真的只剩下了我自己。
七哥安排的两个侍女,也搬了进来,她们很安静,不多说一句话,不会像萧洛宇婆婆妈妈的,什么事情都要叮嘱,也不会像叶飞白老气横秋的讲他的之乎者也。她们打扫房间,准备我的膳食,余下的时间,她们就在回廊下,晒太阳,等着我传唤。我没有传唤下人的习惯,与七哥待久了,自己能做的事情,我都会做,就算没有她们,我也能生活。只是我不想让七哥担心,才留下了她们。
书房里,空空荡荡,叶飞白不能在逼着我读书了。
卧室里,空空荡荡,萧洛宇再不能随叫随到了。
唯一还在的只有花花了,我的那条不争气的土狗。
“花花……”我轻唤了一声。
它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我摸了摸它的头,它高兴的伸出shi漉漉的舌头舔我的手,“真脏。”我嫌弃的在它的狗皮上擦了擦,“不许舔我的手。”
它呵呵的蹲在我的腿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好似一个忠诚的侍卫。
“花花,我们出去玩,怎么样?”一夜春雨后,天气异常的明媚。
花花自然不会回应我,而我拍拍它的头,给它穿上狗链,就拉着它上街了。
一位公主牵了一只黄毛的土狗,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想想便觉得可笑,可我真的这么做了。我的身后跟着暗卫,自然不用担心安全,而我出来,只是因为怡春园里的气氛,太压抑了。
花花出了王府,对什么都好奇,就好似我小时候走出王府一样,不停的对着父王喊着,“父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并没有走太远,在一处茶摊前,便看见那个人向我走来。
一身锦衣白衫,身姿修长挺立,白玉冠下秀美的容颜,在阳光下透出暖暖的气息,我们就好似无意间在大街上邂逅一般,我拉着花花,轻声对他叫了一声,“十哥。”
他说:“出来玩?”
我回答:“嗯。十哥也出来玩吗?”
他轻答:“顺路经过而已。”
“那就不打扰十哥了,我带着花花随便走走。”我们擦肩而过,好似过往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了无痕。
“等等,你什么时候走?”他突然问道。
“快了,他来接我,我们就走。”我背对他说道。
他半响无语,最后说道:“祝你幸福。”
“你也快点给我找个十嫂吧!”我牵着花花,径直走了,我不想听见他的回答,我也不需要回答。
107 半夜虐狗,也是没谁了
人生,充斥着无数次的擦肩而过。
佛说: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我的心底,藏着愧疚,但是我不能回头,回头无岸。彼岸花开的季节,只属于忘川河。
我带着花花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怡春园里没有一丝的声响,我将花花送回它的狗窝,为它添了清水。
侍女迎出来,“公主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已经吃过了,不用安排了,你们退下吧!”我淡淡的说道,回到寝殿,关上殿门。
我累了,爬上床,忍不住叫了一声,“洛宇。”
方发觉,他已经不在了,我仰面躺在床上,独自失笑道:“真贱。”
小时候,我总喊着人是大哥,再然后是七哥。在我十四岁那样的冬天,十哥搬进来,我却并不总喊他,因为我已经十四岁了,我是大孩子了,不能总让人服侍了,这是七哥教给我的。再然后我十五岁的那个冬天,十一哥偷偷的进了我的